第289章 陸總的意
“賣了兩個？”主管估摸著應該是賣了兩條。
“不是三個。”
“嗬嗬，成績不錯啊，對了杜秋鳴你打算什麽時候到樓上去。”主管好像更關心杜秋鳴什麽時候能夠從大賣場離開。
“這幾天“追憶你”銷售完了，我就會上去和公司簽署合約，主管怎麽了？”
“哦，沒什麽我就問問。”主管問完畫就把杜秋鳴丟在了一邊，衝著另外一個櫃台走了過去。
“哼，我以為又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關心我合約的問題，難道我不簽署合約，我就不是金盛的人了麽？”
杜秋鳴有點奇怪，怎麽每天都有人詢問自己合約的狀況。
看著櫃台上的“追憶你”杜秋鳴忽然有點不舍得離開這個工作了很短時間的地方，在這裏杜秋鳴撿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是杜秋鳴親手將自己寶貝交給最信任的地方，她放入了不少的心思。
“誒……”追憶你啊“找到你的主人吧，我要簽署合約，開始籌辦我的下一個作品了。”這麽說著，遠處有一個人衝著杜秋鳴的櫃台走了過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功的帶走杜秋鳴心頭好“追憶你。”
“喂主管，你在哪裏？”
主管剛從杜秋鳴的櫃台前麵離開就接到了陸衡的電話，從電話裏麵聽，陸衡的心情好像並不如意。
“陸總我在公司樓下的大賣場。”
主管如實回答。
“你到摟上來，我有事情跟你說。”陸衡的聲音很冷，命令的語氣讓主管不能拒絕。
“好的，陸總請您稍等，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主管趕緊上樓。
“主管，陸總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你快點過去吧。”
秘書看到主管風風火火的衝上來，趕緊給他帶路。
“陸總找我什麽事情。”主管問完就覺得這句話白問了，陸衡這樣的大人物自己的想法怎麽會輕易就告訴別人。
“抱歉，我不知道，陸總在裏麵請進。”秘書貼心的幫主管開門，主管經過秘書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聞到了秘書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忽然心裏有些慌亂，趕緊低下頭，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陸衡坐在椅子上，正好看到了主管低頭的樣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陸總你找我什麽事情。”主管開門見山。
陸衡倒是滿臉的悠閑，“難道我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
“嗬嗬，陸總您這是什麽意思。”
“坐。”
陸恒讓主管坐下來。
“主管，你對杜秋鳴和公司簽署合約的事情有什麽看法。”陸衡覺得應該循序漸進。
“陸總想知道什麽看法？”主管還沒有明白過來陸衡的意思。
“恩……我是想知道，你對杜秋鳴簽署合約正式成為我們公司簽約的設計師這件事情，有什麽異議？”
主管有點犯難，這件事情自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主管，對於設計師來說，自己的設計品到底有多重要。”
“陸總你怎麽這麽問？”主管的腦海裏麵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難道陸總要對杜秋鳴的設計品？主管隻是這麽一想就覺得有點慎得慌。
“主管，你覺得如果一個設計師一心想當一個台前的工作者，而他的導師卻希望他成為一個幕後的女人……主管在你看來，你會怎麽想？”
主管的腦袋飛速的旋轉著，把陸衡說的事情努力和杜秋鳴牽扯上關係，越是這麽想主管的心髒就飛速的跳動著，不敢再想下去了。
“陸總，你的意思……”
“我想我說你這個聰明人應該能夠聽出來了，有沒有什麽想法？”陸衡靠在椅子上，摸了摸鼠標，想看看電腦。
“陸總這……”主管感覺頭都要大了，這件事情無論怎麽說都是對不起別人的，看來陸衡是做好了準備讓主管做這個黑臉的人了。
“主管，我覺得整個事情，好像隻有你能幫我吧。”
果然，主管心裏一沉，看來這個黑臉的命運終究是要掉在自己身上的。
“陸總，是不是需要我幫你做些事情？”
陸衡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也許此時此刻能夠幫助陸衡的就隻有這個沒有什麽權利的主管了吧。
“陸總，我能幫你什麽？”主管看自己擺脫不了這個命運也隻好見風駛舵及時調轉方向跟上陸衡這個能讓自己上位的老板。
“我想你放出消息，公司要進行裁員。”陸衡微微沉下臉。
“裁員？陸總，這不好吧，這個消息放出去好像多少都會影響軍心吧。”
主管考慮到大家士氣的原因，想讓陸衡換一個方法。
陸衡卻道，“我覺得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你想拒絕我嗎？”他的眼光有力的盯著主管，主管一下就說不出話來了。
“怎麽……還有什麽問題嗎？”
“陸總……我始終還是覺得……”主管猶豫著。
“如果按著利用價值，以及將來得到的報酬來說，我覺得放出要裁員的消息是最好的選擇。”
主管點點頭，陸衡做事一項有自己的原則，自己再多問……也不太好？
“陸總……”
“行了，你先幫我吧這個消息放出去吧，最好是找一個和她關係最好的人傳遞，這樣的可信度會大大提高。”
陸衡的這句話擺明就是在告訴主管，裁員的決定要通過陳西瓜之口來跟杜秋鳴說。
“好的，我知道了。”主管歎了一聲，保住自己的飯碗永遠比原則和憐憫重要，至於杜秋鳴，她的命運如何重要嗎？
“什麽？公司要裁員？你聽誰說的？”
“你說公司要裁員？怎麽可能啊！”
“你別開玩笑了，公司要裁員這麽重大的事情我們政務部門怎麽不知道啊！”
“不可能吧，哪裏來的這種唬人的消息？”
陳西瓜從公司休息室端著水走出來，聽寫風風火火的議論陳西瓜心裏有些不妙的想法。
“公司怎麽忽然就要裁員了，杜秋鳴的合約還沒有簽署……不知道……”
想到這裏陳西瓜趕忙掏出手機給杜秋鳴短信。
“中午一起吃飯，有事情跟你說。”
幾秒之後回複的短信就傳了過來。
“好的，等我下班。”
杜秋鳴從早上睜開眼睛看到太陽的一瞬間，眼皮就開始吐吐吐的跳起來了。
“哎呀，今天是不是要倒黴啊，怎麽一直跳啊跳的……”杜秋鳴嘀嘀咕咕的向洗漱間走過去。
“怎麽了？”
莫俊明端著紫薯粥走了出來。
“不知道啊，早上起來眼皮就一直跳，都要煩死了！”
杜秋鳴一邊洗臉一邊回答莫俊明的提問。
直到杜秋鳴吃完了莫俊明準備的早餐眼皮還是跳著。
“我走了”。
杜秋鳴看莫俊明又在廚房忙活衝著廚房喊了一句。
“恩，路上注意安全。”
杜秋鳴出了門，本來大好的心情全被這個眼皮給弄的心煩意亂起來。
到了櫃台，杜秋鳴竟然看到了零星的幾個記者模樣的人，杜秋鳴好奇的走了過去。
“杜秋鳴來了，杜秋鳴來了……”
杜秋鳴出現在眾人麵前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像炸開鍋一樣忙活起來。
杜秋鳴的心慌慌的，眼皮還在跳。
“杜秋鳴小姐，聽說你還沒有正式簽約金盛？”
“杜秋鳴小姐，聽說你隻是金盛的一個銷售人員，請問您怎麽有資格參加金盛設計師的會議，您是不是和金盛總裁陸衡先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秋鳴小姐，你一進金盛就有這麽好的櫃台，你是不是有背景啊？”
“杜秋鳴小姐，有人說你結過婚，是不是真的？”
“杜秋鳴小姐……”
聽著鋪天蓋地的問題向自己飛來，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竟然是那麽的渺小無力，對於這些惱人的問題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杜秋鳴的無助一下就在臉上表現了出來。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開原來是陳西瓜的短信。
簡單的看了兩眼，是陳西瓜叫自己中午一起吃飯，可是現在，她麵對擁擠的人潮無可奈何，無助的感覺隻讓她想哭。
“杜秋鳴……”
“杜小姐……”
杜秋鳴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吵鬧了多久，忽然……
“請讓一讓，請讓一讓。”
杜秋鳴看著遠處像自己走過來的影子，有些熟悉。
杜秋鳴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伸出手，杜秋鳴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你們給我讓開。”
衝著杜秋鳴走過去的背影聲音忽然高昂了起來，一瞬間吵鬧的大賣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了來者的身上。
“杜秋鳴！”
身影一下向著倒下去的杜秋鳴衝了過去。
還是慢了一點，杜秋鳴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你們給我滾開”！
男人聲嘶力竭，抬頭，是一個陌生的人，來的人正是剛剛給杜秋鳴發短信的陳西瓜。
陳西瓜吧杜秋鳴抱到了一個窗戶的邊上，打開窗戶，看著杜秋鳴漸漸平靜下來的表情，陳西瓜鬆了一口氣。
抬手摸了摸額頭，才發現額頭上麵的汗水已經跟雨水一樣有些不絕。
“杜秋鳴，杜秋鳴。”
陳西瓜手指用力的按壓著杜秋鳴的人中，杜秋鳴感覺渾身一陣輕鬆睜開眼睛，看到了麵前的陳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