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付出代價
孩子？
張浩海給張曦文的這個判斷，讓蕭天齊和老六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以年齡而論，張曦文甚至不比蕭天齊小多少。
可這樣的一個人，到了張浩海的口中，居然還是一個孩子。
可想而知，張浩海對於張曦文究竟是多麽的溺愛。
“我也很想認為這個巨嬰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隻可惜……”
老六苦笑道：
“張浩海，你見誰家的孩子動刀脅迫別人？你又見誰家的孩子，這麽不懂事？”
他扭頭看看張曦文，說道：
“小子，給你三秒鍾考慮下，趕緊放手，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全屍。不然的話，你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你嚇唬誰？”
張曦文獰笑道：
“你是不是瞎？沒看到這個姓蕭的在我手裏嗎？隻要我手腕一抖，我就能要了姓蕭的命！你……”
忽然看到，老六朝他轉身。
他立刻放出威脅道：
“你別亂動！你要敢動……嗷！”
又是一聲慘叫從張曦文的口中發出。
但這一次不是有人打了他耳光，而是他握著匕首的手落在了老六的手裏。
老六的手，不過是隨隨便便一握，就疼的張曦文感覺自己遭受到了天上地下最慘烈的痛苦。
咣當一聲，他手中的匕首再也握不住，摔落在了地上。
“放手！你快放手！疼死我了！”
張曦文不知死活的朝老六大吼道：
“我叫你放手，你聽到沒有！”
“好！”
老六冷笑一聲，接著撒手。
但在撒手之前，手腕微微一抖。
這一抖之下，但聽哢嚓一聲，卻是張曦文的手腕被他掰斷了。
“啊！！”
張曦文疼得大叫，自己抱著手腕踉蹌倒退兩步，差點沒摔地上。
挨上一記耳光，他都感覺自己吃夠了天底下最大的苦，現在被老六掰斷了手腕，簡直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張浩海！張浩海你瞎了！有人把我的手腕給掰斷了！你還不趕緊給我報仇！”
張曦文痛苦的嚎叫著，滿頭滿臉的全是冷汗。
而在冷汗之下，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還是憤怒。
他憤怒於老六的黑手，憤怒於張浩海還不出手阻止！
但張浩海眼見如此，非但完全沒有抖擻精神給他撐腰的跡象，反而膝行向前，朝著蕭天齊和老六的方向使勁叩頭。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張浩海教壞了孩子！都是我們張家有眼無珠，得罪了蕭先生！”
張浩海苦苦哀求道：
“求求蕭先生，求求六大人饒了我孫子這一回吧！不管你們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張浩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蕭天齊輕輕搖頭道：
“但問題在於，你覺得張曦文這樣的人，當真值得饒恕嗎？”
“我看是教訓的輕了點。”
老六冷笑一聲，說道：
“但凡你張浩海以前對這小子有半點約束，他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個睜眼瞎。”
說完這話，他突然跨前兩步，一把揪住張曦文的人，隨手一甩。
“小文！”
張浩海隻當老六要把張曦文扔到樓下去，嚇得驚惶大叫。
撲通！
張曦文的人卻是輕輕摔在了那張大圓桌上！
所謂輕，是別人眼中的輕，但張曦文卻是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犯暈。
尤其是他的下巴，因為這一摔，磕在了桌麵上，磕得滿嘴都是血。
“小文……”
張浩海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隻恨自己不能代替張曦文。
他再次朝著蕭天齊和老六叩頭道：
“蕭先生，六大人，小文肯定知道錯了，求求你們饒了他吧！求求你們……”
“他知不知道錯，得他自己說。”
老六無動於衷，扯過張曦文的左手，拍在了桌麵上。
這隻左手，並沒有被掰斷手腕，還算完整。
但在張曦文左手拍在桌麵上之後，老六忽然手起刀落，斬斷了他一根手指。
“嗷！！！”
張曦文淒厲的慘叫聲隨之響起，讓張浩海聽得毛骨悚然，肝膽欲裂。
然而，麵對這一切，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爺爺！爺爺救我呀！爺爺……”
這個時候的張曦文再也不記得他剛才說過的話，不記得他說張浩海瘋了、老了。
張浩海，是他唯一的依仗，他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張浩海。
手腕斷裂，已經讓他感受到了非人的疼痛，而現在左手手指的脫離，帶給他撕心裂肺痛苦的同時，終於讓他感覺到來自於地獄深處的冷風。
隻是，張浩海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說道：
“忍著！六大人這是在替我教育你！”
張曦文的手指被切，最疼的是他的心。
但他必須要忍痛接受這一切。
在他看來，既然老六教訓張曦文，蕭天齊並沒有開口表態，那就是蕭天齊默許的。
這說明，隻要張曦文撐過這樣的懲罰，事情也就能夠得以解決。
雖然，這次之後，張曦文已經注定成為一個殘疾，但至少還活著！
隻要活著，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
轉眼間，老六手起刀落，已經把張曦文左手五指全都切掉。
“刀子隻有割在你自己身上，才知道疼是嗎？”
他很認真的問張曦文：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刀割在別人身上，別人也會疼？”
“我知道了！我知道錯了！”
張曦文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帶著哭腔說道：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知道錯了，就應該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蕭天齊忽然開口道：
“今天，你因為恐懼所以知道錯了，明天，隻怕你依舊會故態複萌！所以，有些教訓必須要深刻一些！深刻到你下輩子記起來，都會感覺不寒而栗！”
“我……”
張曦文傻眼了。
蕭天齊什麽意思？折斷了我的右手不夠，把我左手五根手指全切了還不夠，你還要怎樣？
“張浩海，你是我爺爺，我都成這個樣了，你還不救我嗎？”
他忍不住朝著張浩海大叫道：
“我可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張家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延續血脈！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我折磨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