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習慣了
蕭天齊打通程炫武電話的時候，這個家夥還沒睡醒。
“殿主？”
迷迷瞪瞪的程炫武好奇的問道：
“有什麽吩咐？”
“你打電話給小孫和小沈，問他們一件事情。”
蕭天齊命令道：
“丁二苟和舒老八他們兩個人有沒有在夜總會過夜？如果沒有，一般都是晚上幾點離開的夜總會？我等你電話！”
沒過幾分鍾小時，程炫武就把電話打回來，說道：
“殿主，問過了，那兩個人這幾天都是在晚上11點左右離開夜總會，從沒有在外麵過夜過。不管玩的有多嗨，他們都會在此之前結束，然後差不多的時間離開。”
“確認？”蕭天齊追問了一句。
“確認！”
程炫武說道：
“這兩天，丁二苟和舒老八光顧的夜總會都是我旗下的，小孫和小沈盯得也方便些，我剛才專門叫人查了一查門口的監控，非常確認。”
“我知道了。”
蕭天齊把電話掛掉，靠在沙發上，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目前為止，他依舊不清楚小盒子有什麽秘密，但他隱約猜測，小盒子想要搗鬼，是需要有人幕後操控的，而每晚的操控時間非常固定，那就是半夜零點。
不出意外的話，操控這個小盒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丁二苟和舒老八二人。
“總算發現一點線索了！”
上午他自己動手，把前天晚上被破壞的床、床頭櫃和衣櫃重新組裝起來，換了個位置擺放，然後又去買了兩套針孔攝像頭設備。
這一次，他沒有把監控設備帶回去，而是撿了個沒人注意的時候，從樓梯間窗戶鑽出去，把攝像頭悄悄裝在了臥室的窗台上。
攝像頭透過窗戶玻璃，一樣可以窺見房間內發生的一切，但要比在門縫下探入房間更加的隱秘。
中午，蕭天齊打車去了城中村，隨便找了一家臨近那家旅館的飯店坐下，隨隨便便叫了一些吃的填飽肚子。
下午一點多鍾，他並不意外的看到丁二苟和舒老八離開了旅館，順著城中村的小胡同離開。
路邊一輛麵包車無聲啟動，不緊不慢的遠遠綴上了他們倆，車上的人正是程炫武的手下，小孫和小沈。
又多坐了一會兒，確認丁二苟和舒老八沒有返回的跡象，蕭天齊結賬走人，到了那家旅館對麵。
蕭天齊雙腿用力一蹬，直接掛到了旅館樓梯間的外牆上，進而翻身穿窗，進入了丁二苟和舒老八的房間。
房間裏有點亂，床鋪也是亂糟糟的，充斥著方便麵和啤酒的味道，依稀還有從小衛生間裏透出來的尿騷味。
“是本來就不講究，還是最近這幾天徹底放飛自我了？”
蕭天齊輕輕搖頭，在避免破壞房間現有淩亂格局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翻找著房間裏的每個角落……
一刻鍾之後，蕭天齊在房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留下了一個針孔攝像頭，然後悄然離開。
他並沒有在房間裏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所以他猜測，有些東西可能是被丁二苟和舒老八隨身攜帶的，想要進一步探明情況，還是需要從他們兩個人身上入手。
夜來香夜總會。
精彩的夜生活隨著黑夜的降臨緩緩到來。
現在隻是臨近傍晚時分，夜總會的生意還沒有正式開始。
幾個小混混打扮的年輕人湊在門口抽煙打屁。
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蕭天齊走了下來。
“幹什麽的？”
幾個混混看他一身地攤貨，圍攏上前，攔住了他的道路，說道：
“是應聘服務生的吧？走那邊那扇小門！這特麽是你能走的地方嗎？”
蕭天齊淡淡說道：
“我找程炫武，他在哪？”
噗……
小混混集體笑噴了。
這家夜來香夜總會的老板是超哥，超哥的老大可是杭城赫赫有名的程炫武程老大。
他們平時想見超哥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蕭天齊居然口口聲聲要找他們老大的老大程炫武，真是狗膽包天！
“操！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就你這筆樣，還敢找我們老大的老大！”
“我看這小子是來找茬的！先收拾一頓再說！”
幾個小混混摩拳擦掌，就要動手。
蕭天齊臉沉如水，說道：
“你們最好先找他，告訴他，蕭天齊到了！”
小混混們有些愣神，下意識的再次打量了蕭天齊一圈。
對方一口一個程炫武，叫得那麽順口，好像和程炫武非常熟悉的樣子，難不成跟他們老大的老大認識？
不應該啊，老大的老大是何等人物，能跟這種渾身上下加起來都不足二百塊的人認識？
“蕭天齊？怎麽聽著這麽熟呢？”
“操特麽的！夏家那個廢物女婿是不是就叫蕭天齊？”
“就是那個結婚到現在還沒和老婆圓過房，每晚聞著夏仙兒腳丫子味兒睡覺的那個？”
小混混們哈哈大笑。
蕭天齊微微皺眉，抬腳上前。
“滾出去！這裏也是你這種垃圾貨色能來的地方？”
“特麽的廢物，找揍呢是吧？”
幾個小混混眼見蕭天齊毫無退意，擼起袖子就想動手。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程炫武帶著一個光頭從夜總會裏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隻恨自己沒能早出來幾分鍾。
“大哥！”
“程老大，夏家那個廢物女婿口口聲聲說要找你，弟兄們的對手就能把他打發了！不用您勞心……”
“勞你麻痹！”
程炫武滿腦門全是冷汗，親自動手，三下五除二把這些小混混全都打翻在地上，才到蕭天齊麵前，訕訕陪笑道：
“殿主，小的們有眼無珠，你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他回頭嗬斥那些小混混：
“還不滾過來給老大磕頭道歉！”
幾個小混混全傻眼了。
什麽意思？蕭天齊居然是老大的老大的老大？
“聽不懂人話嗎？”
超哥比程炫武更果斷，挨個抬腳去踹，趕著小混混們全都跪到了蕭天齊麵前，跟著自己也跪了下來，苦著臉說道：
“殿主，這些都是我的手下，我帶他們一起給殿主磕頭道歉。”
砰砰砰，他帶頭把腦門磕腫了。
“殿主，小超你沒見過，上次在停車場劃您車的那個吳金鋒，就是他的手下。”
程炫武小意陪笑道：
“您千萬別生氣，小的們眼瞎……”
“我已經習慣了。”
蕭天齊很無奈，無視掉地上跪著的一圈人，抬腳往裏走去，問道：
“丁二苟和舒老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