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慢走
秦逸就是這樣的一個典型的例子,雖然在學校的時間還多點,但是爺爺的教育卻是更加的苛刻,在小黑屋練武的時候,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馬虎不得的,甚至連精氣神也都要十分的到位才不會吃爺爺的鞭子。
就這樣的,白天秦逸像每一個普普通通的莘莘學子一樣,安靜的坐在課堂上,回到家的時候,丟下書包,秦逸就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一個身子如同遊龍走風,一個身法猶若滄龍在天,一個眼眸如同蒼鷹臨天的練武之人。
很多時候秦逸就在想,是不是上天把兩個人,融合到了一起,就形成了自己這樣的一個矛盾體,一麵安靜如冬天冰封的湖水,一個躁動的像是六月天上聳動的烏雲。
好些年過去了,但是過往的一切,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就會曆曆在目的重新在秦逸眼前走上一邊。
每當這樣的時刻,秦逸都在心裏悄悄的問自己,選擇這樣的道路,自己是不是會後悔。
但是爺爺教導說,男人就要果敢堅毅,選定的路,即使是爬,也要爬到盡頭!
是啊,就算爬也要爬到盡頭。
還記得,那年夏天,天空烏雲陣陣,自己站在被黑暗吞嗤的教室裏,但是睜開的雙眼人猶如蒼鷹的那般的堅毅,一字字的說著,這學!我不上了!
秦逸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時候哪兒來的勇氣,竟然對自己十分忌憚的老學究說這樣的話,在自己的心裏,老學究,可是跟爺爺是一個高度的呀,隻是不同的是,一個文采斐然文質彬彬,一個果斷堅毅脾氣怪異。
後悔嗎,我是否有過後悔,即使是在夢中,自己好像也沒有過後悔,在那場看似是自己與另外一個自己的較量之中,秦逸選擇了練武,而不是讀書,是不是自己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前途,還是自己親手奠基了自己前進的方向。
“不一樣嗎?”張宏超用著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逸說道,嘴巴還恰到好處的切了一聲,滿臉的不屑一顧的神情,等到將嘴巴的最後一滴茶水吞下去了,才站起身子揮手說道:“開路!”
開路~這個詞怎麽能用在這裏呢,怎麽像是鬼子進村兒似的。
秦逸和二胖子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呀,這感覺真是猶若重生啊,再被這個小子這樣的糾纏下去,兩個人會瘋掉的,到時候精神病院來輛車,咣當一下裝走了兩個人,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呀。
秦逸起身,正要轉身出門。
正在這時,門卻突兀的打開了,想來也是不奇怪,這是飯店,又不是監獄,進進出出的很正常才是。
隻是這次來的人,倒是有點兒不正常,正是慕容歸一。
“兩位慢走,慢走。”慕容歸一臉上堆出濃濃的笑意,很是討好的攔住了秦逸和二胖子兩個人,招呼兩個人坐下,那神色,倒像是這飯店是他家開的似的。
秦逸頓時心中微微詫異。
這個家夥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呀,中午還狠狠的把他修理了一頓呢,怎麽這時候這樣子這神情,怪怪的感覺,難不成是下手重了點兒,把這個家夥的神經都打錯位置了嗎,那可真是罪過了呀。
“唔,你幹嘛!”二胖子一看事情不對,向前攔身把慕容歸一按到一旁的牆上,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張宏超在一邊看不下去了,大聲說道:“別動手啊,有話好說有事說事。”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倒是有著幾分主人翁的風範。
秦逸也是一把拉開了二胖子,生怕二胖子這個家夥一時打架上了癮了,一發不可收拾咯,那可就壞了大事兒了不是。
“先前多有得罪,今天呢,二位就要啟程了,我慕容歸一,在這兒給二位踐行,踐行!”語氣祥和極了,倒真真的像是八百年沒有相見的老朋友似的,格外的親切親和之意溢於言表。
“唔,不是吧,你確定你是慕容歸一,你確定你是要請我們兩個喝酒。”秦逸一臉滿是不相信的神色,瞠目結舌的對著慕容歸一說道。
要知道,自己可是三番五次的對這個家夥大打出手的呀,別說是個人了,就是一個泥巴此時此刻也會對自己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呀,怎麽才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家夥像是換了個人兒似的。
以往那些富家子弟那個不是睚眥必報的主,縱使大好男兒也找不到幾個有著這份氣度這份胸襟的吧,這個家夥目前的表現來看,若不是自己當大官了,就是這個家夥走黴運了,肯定有求於自己的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呀可是,隻是這個家夥一手遮天的人物,就算有事兒,也找不到自己的頭上的吧。
秦逸和二胖子皆是一頭霧水的看著滿桌子的菜肴,整整的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呀可是,這還不算完,廚房裏陸陸續續的走出一個個的服務員,不停的在往桌子上擺呢,一層兩層三層,真是一幅想要蓋七彩玲瓏塔的節奏,端的是讓秦逸與二胖子二人更加的鬱悶萬分了。
“我說,額恩恩,你要幹嘛?”秦逸清了清嗓子,順便拿起茶杯喝下一口清澈的茶水,眼神掃到桌子上擺的像是一座大山似的豐盛菜肴,心裏暗暗的驚歎啊,這麽多菜,要是都吃完的話,恐怕這一年就沒心思吃菜了。
“前些日子多有冒犯,今天兩位賢弟就要離開了麗江了,我覺得心裏很是歉意,很是愧疚,所以鬥膽來給兩位送個行。”慕容歸一舉起酒杯,煞有介事的說道,表情十分的肅穆,不摻雜任何的成分在裏麵,這樣一來,更是讓秦逸與二胖子兩個人狐疑起來,一時麵麵相覷的拿不定主意了有點兒。
“不是吧,真的假的,你要有事兒就直接說事兒,不必拐彎抹角的。”說著,秦逸從口袋兩側,逃出一打一打的鈔票,一下子拍到了慕容歸一的麵前。
這些錢,是那天秦逸給出的支票所得,一共十萬,雖然秦逸花了點兒,但是後來總算讓胖子給補齊了,怎麽說這些錢都是不義之財,並非自己的實力或者勞苦所得,更是受用不起的,那天隻是出於一個教訓之類的初衷罷了,嚇唬他幾天便要換回去的,這下倒好了,慕容歸一主動出現,自然而然的就要物歸原主了,這樣就算放下一個心了不是。
“誒,李兄這是做什麽。”慕容歸一臉上陰晴不定的樣子很是怪異,好像秦逸給他錢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樣,在他心裏也已經承認那天的十萬塊錢,確實應該是明確的屬於秦逸所有了。
“這錢終究是你的,那天你的做法我看不過去,自然就出手給你點顏色看看了,今天就要走了,這錢還你,希望你日後要好好做人,好好做事,不要為禍一方就好。”秦逸像一副宣教徒的姿態,語重心長的說著,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一時間便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這。。。。。。”莫容歸一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秦逸適時的出手打斷莫容歸一醞釀的話,鄭重的說道:“不必推辭了,這錢本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而已。”
“言已至此,我就不多說什麽,我們可真的是不打不相識,今天你們這兩個朋友,我慕容歸一交定了,以後來麗江玩,一定通知我一聲!”慕容歸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派豪爽。
席間一番你來我往的言談之中,慕容歸一才透露出,那枚秦逸提起的戒指,現在確實是在小墨手中了,而且據他所知,這個戒指,好像引起了b市、某個大人物的重視,而且放下了狠話,誰要與這個戒指的主人為敵,那就是與他為敵。
秦逸聞言頓時一片愕然,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戒指,還有這麽一個悠遠而且意味深長的故事,端的是讓秦逸百思不得其解呀,但是也不用瞎想,好像事情並不是很糟糕,最起碼的知道了戒指就在小芳的手上,自己拿去了便是。
喝著喝著,幾個人大有一番十分融洽的意思,就連老板娘也時不時的上來驚了兩杯酒。
不必說,秦逸與二胖子又是喝的頭大,讓張宏超帶著去找了家旅館睡大覺去了,而慕容歸一完成了自己的心願,再將秦逸送到旅館之後,留下一張名片,放在了秦逸與二胖子的口袋裏各自一張,然後就是揚長而去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房間稀疏有致的窗簾,異常溫馴的灑在了床鋪上,偌大的房間裏,隻放得三張並排的單人床,床與床之間放著一個小茶幾,茶幾上水果點心一應俱全。
若是農村的話,在你還沒有看到第一縷夕陽的時刻,率先的會被早上勤奮的大公雞,一個尖銳的報曉給喊醒咯,這也就說明了古人為什麽常說日落而息日起而作了,響應天地的號召,與天地融合到一起,這才是生活。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響起來,勢如搗蒜啊急切而又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發生了火災或者地震了,不過真的要是遇到了不可抗力,想必那些人肯定會撒丫子自己跑掉了吧,哪會有著心思來敲門的呀,所以大早上敲門,不見得有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