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高層的問題
說完,看了眼中年禿子,又瞥了眼秦逸。
然後王副省長的心髒,猛地一緊。
秦逸那張冰冷的臉,就像一張無形的噩夢,衝入王副省長的心髒,讓他的心跳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跳動起來。
三年前,當他還是金海市市委書記的時候,海浙省副省長有了一個空缺。當時組織內部有兩個候選人,一個便是他,王國軍;另外一個則是周南市的市委書記,高衛明。
當時的情況,高衛明的呼聲要遠比他王國軍強烈。一來高衛明本身的政治才幹就很突出二來高衛明的老丈人,是海浙省的前任省委副書記,在省裏麵頗有影響力。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副省長的位置,會毫無懸念的落到高衛明身上。
當然,那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如果有意外,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王國軍製造了一起意外。
他通過層層關係,聯係到了秦逸所在的那個國外勢力,然後花了大價錢,找他們製造了一起意外,一起讓人不寒而栗的意外。
高衛明因為心裏壓力太大,從十七樓的家中一躍而下。
當時這起新聞,轟動了整個海浙省,甚至驚動了中央。一個前途無量的市委書記,一個即將擔任副省長的中青年幹部,怎麽可能突然自殺呢。這絕對不符合常理。但是,無論警方如何調查,得出的結論依舊是‘自殺’二字。甚至連公安部的專家組們,在經曆了重重取證,甚至動用關係直接對王國軍進行調查,但得出的結果依舊無二。而最隻能不了了之。
而事情的真相,整個海浙省,隻有王國軍知道。那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起謀殺。隻是這起謀殺做得太過於天衣無縫,讓人根本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而當年,那個組織派了兩個人來執行這次任務。一個是位十八九歲的歐洲少年,也是任務的直接執行者。而另外一位,則是一個亞洲青年,是任務的指導者。
準確的來說,那個亞洲青年,是帶那個歐洲少年來練練手的。這個任務對他們而來,也隻配得上一個新人來練練手。
而那個亞洲青年,王國軍在最後付款的時候,見過一次。便是眼前的秦逸!
是的。那個能讓一個前途無量的市委書記,無聲無息的消失的殺手,便是眼前的那個年輕人。那個滿臉冷色,蓄勢待發的超級殺手。
王國軍的冷汗,突然流了下來。
對國外那些勢力的可怕,他深有體會。如果有可能,他絕不願意和那些死神有任何的接觸。那是一群無比恐怖的瘋子,一群擁有匪夷所思力量的強者。而且從三年前的那一次接觸中,王國軍能感受到,秦逸在那個組織的地位很高,甚至有可能是頂尖的高層之一!
而一旦得罪秦逸,得罪了秦逸背後的那群死神。王國軍不敢想象,自己將麵對怎樣的人生。
而此刻,秦逸也發現了王國軍的到來。三年前的偶然一麵,頓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隨後秦逸的嘴角微微揚了揚,轉身衝王國軍說道:“原來這家會所是你開的?”
“不是。哦,是我開的。”麵對秦逸的隨口一問,這個海浙省的頂級高官,竟然有了一絲慌亂:“原來是吳先生您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王國軍對秦逸的態度,讓周圍人愣住了。
王國軍是誰?海浙省的副省長,權勢熏天的大人物。能讓王國軍用‘您’這個尊稱的,全省八千萬人,也數不出幾個。而此刻,這位封疆大吏,卻對一個陌生的年輕人,恭謹如晚輩一般。這讓周圍的人震驚無比。
“難道這家夥,是某位頂尖紅二代?還是中央某位大人物的直係晚輩?”眾人心中猜測,卻沒有人敢出言詢問。
“我的一個學生在這裏受了點委屈,我想帶他們走,不過看來似乎走不了。”秦逸淡淡的說道:“你看,是我要自己走出一條路出來呢,還是你給我讓出一條路出來。”說完,秦逸頓了頓,指了指身後,繼續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拿槍指著。後麵那個白癡,以為能用一把槍幹掉我。你覺得我可笑麽?”
秦逸的冷漠,還有那絲毫不掩飾的殺氣,讓王國軍冷汗直流。他並不認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胖子,能用一把五四手槍,幹掉一個超級殺手。所以他很配合的點點頭,說道:“是可笑,是很可笑的。”
“嗯,那就好。我也不想製造什麽意外。”秦逸很滿意的點點頭:“那麽,你是不是要解決下目前的麻煩?”
“當然。”王國軍點點頭,隨後大步走到中年禿子麵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槍,扔到地方,喝道:“目無法紀。光天化日竟然敢持槍傷人,真當我們海浙省的警察無用麽?劉寶強,你膽子夠大的。”
“王省長,我……”很明顯,這個叫劉寶強的禿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啪’的一聲,王國軍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在劉寶強的臉上,臉色沉如水,罵道:“我國法律嚴謹私自攜帶槍支,你這是犯法。現在立刻去公安局自首,否則我親自來你的金碧輝煌找你!”
劉寶強是王國軍在金海市的生意代理人之一,一般情況下,他並不會對王寶強怎那樣。但現在,劉寶強得罪的是秦逸,所以王國軍必須斷臂自救。
當初那個歐洲少年製造的意外,已經足夠讓他恐懼了。而如果秦逸親自出手,幫他製造一處謀殺藝術,那麽王國軍除了早早的給自己準備墓地,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所以他下了狠手,必須拋棄劉寶強。
“吳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我們會所做得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但也難保客人的素質。另外你的學生受到了委屈,我們會所會進行賠償,稍後便會送過來。”這一刻,王國軍倒不像是一個手握重權的副省長,反倒是一個十足的生意人。
秦逸輕輕笑了笑,說道:“那就好。”
“另外,如果您一直在金海市生活,那麽以前的事情,是不是.……”王國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畢竟三年前,他雇凶殺人的證據,秦逸所在的組織肯定有。而如果秦逸常年在金海市生活,那麽相當於他的一個把柄被人握在了手中。這對一個副省長而言,絕對不是好事。
秦逸上下打量了下王國軍,心中明白他的意思,片刻後說道:“我們有我們的規矩,所以那些陳年往事,你放心便可。我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明白就好。”
“那就好。”王國軍微微鬆了口氣,說道:“那我送你們出去。”說完,便和秦逸曾婉並肩朝著大門走去。留下包廂裏一群權貴目瞪口呆。
王國軍一直將秦逸送出會所的大門,才小心翼翼的轉身回去。至於他回去會如何整治他那群不開眼的代理人,便不是秦逸關心的事情了。
“吳老師,謝謝你。”走了片刻後,曾婉小心翼翼的說道。此刻他身上披著的秦逸的外衣,而秦逸則一直赤裸著上身,那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力量的光澤。
秦逸瞥了眼曾婉,心中雖然憐惜自己的學生,受了這麽大的罪,但嘴上卻是毫不客氣,說道:“現在知道謝我了?早點幹嘛去了。竟然還敢逃課去跳鋼管舞,你膽子可不小。下次要再敢這樣,看我不罰你一個月的值日。”
一個月的值日,若是放在往日,那絕對不是一次小的處罰。當對剛剛經曆了巨大災難的曾婉來說,這種責罰,反而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真實感。一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真實感。
“吳老師,我以前不是不知道麽?當時有人推薦我去玄武皇家會所跳舞,說那裏才是一個舞蹈家展示才華的地方。誰知道會這樣?”走到秦逸身邊,曾婉感到非常安全,也非常放鬆,說話也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撒嬌。
秦逸哼了一聲,依舊裝著一副冷酷的表情,說道:“行了,別和我解釋。下午你給我老老實實上課。上完課去辦公室找我,我今天去你家家訪。”
“什麽,家訪?吳老師你是在開玩笑?”聽到家訪二字,曾婉一聲驚呼,說道:“吳老師你別這樣啊。我爸媽最近不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他們。”
“真不在家?你爸媽不是金海市某國企的領導麽,怎麽可能不在家。”
“他們出差了。”
“同時出差了?”
“嗯。”曾婉堅定的點點頭。
“就算不在家,我今晚也要去你家看看。”秦逸的話擊碎了曾婉的幻想:“逃課,去會所跳舞,出了這種事情,我還不去你家看看,那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班主任了!”
“那,吳老師您嘴下留情啊。”曾婉可憐兮兮的說道:“要不我爸媽肯定得打死我。他們有家暴傾向的。”
秦逸撇撇嘴,說道:“那得看你下午的表現了。表現好,我可以考慮手下留情;表現不好,那就不要怪我下手重了。”
師生倆邊走邊說,陽光溫暖。
從玄武皇家走到公交車站,頗有一段距離。師生邊走邊聊,內容也逐漸豐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