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誰的力氣大
“哦?那小子就是你剛才打電話說的,可以一拳把牆壁打出個大坑的家夥?”說話的人叫李雲文,是體校劍道部的主將。他身穿寬大的劍道服,手中的木刀隨意揮舞著,仿佛隨時都要出手似的。
“沒錯,他力氣可大了,一兩百斤重的東西,一隻手就能拎起來,而且跟玩一樣。”闞一偉咬著牙道,隻是沒好意思明說,那一兩百斤重的東西就是他自己。
“哼!力氣大,難道比我還大不成?”一個戴著拳擊手套的漢子一聽不樂意了,揮舞了兩下拳頭,發出嘶嘶嘶嘶的破空聲。
這人是中俄混血,他明顯繼承了俄羅斯人的一部分血統,個子高達一米九幾,身上的肌肉異常誇張,上麵布滿了黃黑相間,又長又濃密的汗毛,仿佛一個大號的肉肘子。
他名叫吳偉平,是體校拳擊部的主將,曾經在全市青少年拳擊錦標賽中拿到過第二名。這家夥性格狂妄,發起瘋來誰都不認,有一次差點把一個拳擊手打死在擂台上。
要不是體校校長托關係求情,他別說留校了,多半要在班房裏蹲個半年。
“吳哥,你的力氣是很大,可那家夥的也不小啊。別看他從外表看不出有多強壯,還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發起飆來卻嚇死個人。”被秦逸抓著腿拖了一路,闞一偉明顯還在心有餘悸。
“嗎的,一個臭教書先生,量他有通天的本事,我這一鐵球下去,也叫他腦袋開花。”說話的是鐵人三項部的主將周天猛。
此人的身軀肥碩無比,看模樣足有三百多斤,身高卻是不足一米七,好像一個圓圓的肉球似的。他手中拿著大號鏈球,正來回搖晃著,好像在玩流星錘似的。
如果說很多呆傻的人叫做腦袋缺根弦,那這貨則是腦袋裏沒長弦,徹頭徹尾的虎逼一個。在入校考試那天,他差點沒用鐵餅把考核老師的腿打斷,隻因那老師把他的橙汁給喝了。不過這貨的關係夠硬,所以那老師也奈他不何。
這四尊煞神,在體校裏人稱四大金剛。闞一偉平時沒少給他們溜須拍馬,請他們喝酒吃飯,就等著有朝一日,這幾人可以幫自己出頭,現在終於是時候了。
四人在闞一偉的帶領之下,大搖大擺地走到秦逸跟前。
“喂!聽說你在找老闞麻煩,有沒有這回事?”張哲也不客氣,用棒球棍指著秦逸的臉道。剛才偷襲秦逸沒有成功,讓他的心情有些不爽,所以這貨直接率先發難。
“算是吧,你想怎麽樣?”秦逸表情淡然道。看這四個家夥的架勢,就不像什麽好東西。估計平時沒少在這體校內欺男霸女作威作福,今天正好來個為民除害,幫這體校整頓整頓校風。
“還怎麽樣?打你!”說著,張哲掄起金屬棒球棍,就向秦逸的麵門砸了過來。
麵對呼嘯而至的勁風,隻見秦逸依舊沒有躲閃,握緊右拳,猛的一揮,居然向那堅硬無比的金屬棒球棍迎了過去。
“當”的一聲響,讓眾人都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棒球棍居然被打彎了。
那張哲隻覺得虎口疼痛難忍,好像要裂開一樣難受,棒球棍頓時脫手而出,飛出了十幾米遠。
隨後,他便身形不穩,用單膝跪地進行支撐,他托起自己的右手一瞧,上邊居然被擠裂開好深一道口子,赤紅的鮮血正在往外滲著。
再看秦逸,右拳上的皮肉也是被撞破少許。不過他依舊神色淡定,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秦逸緩步向張哲走去,而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張哲,現在卻半匍匐在地上,踉踉蹌蹌地往遠處爬,他驚恐萬分的眼神,還時不時地往後瞟,來看秦逸追上來沒有。
他之所以不站起來跑,倒不是因為腿部受傷,而是被嚇的雙腿麻木了,一直哆哆嗦嗦的,根本站不穩。
堅硬無比的金屬棒球棍,被他一拳打彎,這他媽還是人嗎?
隻見秦逸向前緊跑了幾步,一腳踢在了張哲的屁股上,好像踢球一樣,將他直接踢飛了起來,讓他腦袋一頭紮進了五米開外的沙堆上,仿佛受驚的鴕鳥一般。
那張哲緊忙把腦袋從沙堆中拔出來,一隻手拍打著渾身上下的沙子,另一隻手捂著疼痛欲裂的屁股,一臉乞求的看著秦逸道:“大哥我錯了,小弟今天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求求你了。”
秦逸神秘一笑,出聲道:“給我坐在那看戲,不許動啊,敢動就踢爆你的鳥蛋。”
張哲一聽,立刻點頭如搗蒜,紋絲不動地趴在沙堆上。他之所以沒有按秦逸說的,坐在上邊,是因為屁股太痛了,根本坐不下來。
反觀四金剛中的其他三人,還在一直傻愣愣地戳在原地,連要過去幫張哲的事都給忘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吊的人。至於那個熊包闞一偉,則連看都不敢看了,躲在三人身後,身體一個勁的哆嗦,就差沒尿了褲子。
而不遠處柳絮,看吳老師得勝歸來,則是歡快地跳了起來,“老師真棒,老師加油!”
那模樣,和啦啦隊隊長似的。
秦逸再次來到闞一偉等幾人跟前,舔了舔拳頭上的血漬,陰沉著臉道:“那個廢物已經被我擺平了,下一個。”
“媽的,少得意忘形!看招!”周天猛一臉不服不憤的模樣,掄起鏈球,向秦逸衝了過來。
一般的鏈球隻是比拳頭略大一些,可他的不同,足有籃球那麽大,而且上邊焊著大大小小的鐵蒺藜,鋒利無比,根本就是為打架準備的。
隻見秦逸身體微微一側,看似隨意,但速度卻是出奇的快,剛好將那巨大的鏈球躲過。
之後,他右手抓在了鏈球的鐵鏈上,左手化拳為掌,往那死胖子周天猛的下巴上一推。
那重達三百多斤的家夥,居然直接倒飛了出去。不過那貨的雙手仍舊死死抓住鐵鏈一頭不放。秦逸也自然較著勁不鬆手。
隻聽“砰”的一聲,三指粗的鐵鏈,直接被二人硬生生拽斷。
那周天猛應聲倒地,蕩起地上塵土飛揚,身上的肥膘子肉來回顫抖著。他抬起右手一看,發現上邊不少皮肉都被拉扯了下來,血呼啦的一片。
而此時秦逸的手也是泛出幾點血絲來,不過他仍舊混不在意,將那個布滿鐵蒺藜的鏈球抓在手中。
隨著他“喝”的一聲爆吼,右手猛的一用力,竟然將那鋼鐵的鏈球按癟了。
“你的鏈球,還給你。”秦逸將那個變成爛鐵的鏈球丟到了地上。
那胖子周天猛拿起一看,好家夥,上邊的指痕足有四五公分深。本來銳利無比的鐵蒺藜,居然被按扁了。
若不是這鏈球是他自己的,他肯定覺得對方是在變魔術。可這眼前的一幕,分明是真的。
“嘩啦”一聲,一股灼熱的黃白液體,從周天猛的腿襠位置溢出,撒了一地,原來這貨居然是嚇得尿了褲子。
見他一副雙眼呆滯的模樣,秦逸也懶得再理會他,來到另外兩人跟前,冷冷地道:“輪到你們了。”
隻看到李雲文和吳偉平對視了一眼,二人分左右,快速向秦逸包抄了過來。
“三月梨花斬!”李雲文將手中的木刀揮舞出一個刀花,攻向秦逸的手臂。
而吳偉平則掄起自己沙包大的鐵拳,直奔秦逸的腰眼砸來。
秦逸雙眼一眯,微微一笑,快速伸出右手,精準無比地握在了吳偉平的手腕子上,之後往過一拉,就看到吳偉平那鐵拳直接和木刀撞到了一處。
卡啦一聲,那木刀由於受到巨大的衝擊力,居然碎了。更確切的說,隻是表麵的木質結構碎了,裏邊明晃晃的刀身露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此時已經退出圈外的秦逸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他早就發現這把木刀有問題。因為按說如果全是木質的,應該很輕盈才對。可秦逸分明看到,剛才李雲文揮舞的動作,明顯沉重了一些。
這樣陰損的“木刀”,如果秦逸直接用手硬接的話,那說不定一刀就被砍傷了。
說來,那李雲文的反映速度倒也快,看到事情不妙之後,立刻將手上的力道卸去了不少,不然這一刀下來,那吳偉平可有的受了。
“還有什麽本事?盡管用出來吧。”秦逸對二人招了招手,輕鬆自如道。
隻見那李雲文一招並未得手之後,握著鋼刀的雙手又緊了緊,緩緩挪動著腳步,開始圍繞著秦逸轉起圈子,來尋找他的破綻。
而吳偉平也和他一樣,在距離秦逸四五米開外的位置,腳步沉穩地圍著他轉,和那李雲文遙相呼應。
李雲文圍著秦逸轉的時候,也並未閑著,時而將鋼刀探出,時而至於背後,時而又放在地上拖著。
忽然之間,他把鋼刀往起一揚,一小撮挑起的塵土直奔秦逸的雙眼而去。秦逸下意識地用左手來阻擋。
見時機已經成熟的二人,陡然衝了上來。
“五月槐花斬!”隻見李雲文揮起鋼刀,飛速向秦逸的肩膀砍來,這一下勢必要費了他一條胳膊。
由於用左手遮著雙眼,所以秦逸無法看清對方攻擊的落點。但他伸出食中二指,僅僅憑感覺,就將李雲文那鋼刀的刀身給夾住了,來了個空手入白刃。
秦逸兩根手指來回一扭,隻聽“哢吧”一聲,那明晃晃的刀身,居然從三分之一處斷了。
他一抖手,將手中利刃丟出,撲哧,紮進了李雲分的肩膀上。那李雲文痛叫了一聲,栽倒在地。
然而,就在此時,秦逸感覺出一陣勁風,刮向自己的小腹位置。出手的自然是那拳擊部主將吳偉平。
現在,秦逸想用手阻擋,或者閃開,已經是基本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他猛吸了一口氣,將腹肌挺起,準備硬接。
“嘭!”
秦逸被打出四五米遠,不過踉蹌了幾步,卻仍舊站穩了。他的臉有些微微泛紅,嘴角湧出了幾點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