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珍珍在哪裏
文藝亮這個時候擺出了一副非常羞『射』的表情:說最近公司比較忙,沒有找。不過家裏麵已經開始張羅給相親了。
大家一聽,又是各種“文藝亮轉『性』了”、“文藝亮要低價甩賣”這類的玩笑話。
然後我問了一句:那相親了幾個?有沒有感覺比較合適的?
他更羞『射』了,說相了三四次了,每次相親的女孩都對他挺滿意的。
這句話一出來,包廂裏麵算是炸鍋了!
輝哥說了句我艸,尾音還拉的特別長:文藝亮這種貨都能讓姑娘在相親的時候各種滿意?!這世界太***瘋狂了,哥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我也覺得很意外,但文藝亮臉上的表情應該不像是吹nb,畢竟這個事兒不是正好問到了這裏,他應該本身是不想提的。
可是,為什麽呢?我很快就秒懂了:對呀,人家文藝亮不是已經買房子了麽?長得也還算及格,工作工資還高,還出國工作過。這個情況擺出來的話,肯定是能讓各種來奔著結婚相親的姑娘滿意了。
換句話說,現在就好比說是《非誠勿擾》節目中男女嘉賓的全力倒轉,從女嘉賓滅燈環節變成了男嘉賓挑選女嘉賓滅燈的環節!文藝亮有了最終的選擇權。
他羞『射』中帶著自信的眼神,告訴我我的推斷和分析是百分之百正確的
忽然之間我意識到,現在這張飯桌上,似乎我才是最另類最難以歸類的一個人!
他們不是帶著女朋友來秀恩愛的,就是已經到了,可以選擇自己結婚對象的程了。
我呢?
在一瞬間,我有些惘然若失。
我應該算是我們五個哥們裏麵最先在感情上有了歸宿的。不光是我,他們也都認為我一定會和阿琴走到最後,因為我拜訪過重慶的事情,還有我們提前蜜月旅行的事情,他們都一清二楚。說白了,我在哥們的眼中,可能和阿琴就差一張結婚證而已。
但是
事實上,在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特別孤單。
他們身邊的,都是真真實實的女孩,能帶出來吃飯,晚上能摟著親熱。不開心的時候,有人陪著說話。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們擁有著此刻最真實最直接的快樂。
可是我,我和我的阿琴,已經兩地分居不短的時間了,雖然經常打電話,經常視頻聊天,但很多時候也會漸漸感覺到一點點陌生,一點點隔閡,也會在電話裏麵吵架和沉默。
而且,我甚至似乎有些忘記了和阿琴纏綿時候,對她的吻對她的身體對她的味道的那種感覺更確切的說,並不是遺忘,而是很久沒有得到體會過,自然就陌生了。
想到這裏,想到這些,我生出了莫名的恐懼。
兩地分居,各自奮鬥,沒房子,家庭地域差異……這都是絆腳石!我和阿琴的未知的未來,讓我感覺到黑和漫無邊際。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盡頭啊……
不知不覺,可能我的臉上突然表現出了這種不安和『迷』『惑』,被大剛看出來了。
他看似隨意的說,浩子,廁所去不去?
我點了點頭,擠出笑容說,一起去。
於是我倆前後腳去了衛生間。
解開褲子撒『尿』的時候,他扭頭跟我說:浩子,你怎麽了?看你剛才不對勁兒,是不是和阿琴那邊有什麽狀況了?
我搖頭說沒有,沒啥事。
他接著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麽著?都多長時間了,還不領證啊……
我終於繃不住了,苦笑道:那有什麽辦法,條件不成熟唄!
大剛皺著眉頭,一邊提褲子一邊說道:浩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情況不太正常……我覺得啊,再這麽拖下去,沒準有事兒。聽我一句話,該辦早點辦,克服困難想辦法唄……
說完了這句話,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兒我話有點密。別怪我啊,先回去了!
飯局是在很歡樂的氛圍中結束了,這種歡樂的氛圍也感染了我,讓我將剛才突然出現的情緒順利過渡。
然後大家各自散去,輝哥問了一嘴:浩子,你是不是住在xxx小區?
我說是啊,然後輝哥說那正好了,你不用管我了,幫我給小虎妞送回去。她住的小區就在你邊上不遠。
我肯定沒啥意見,特痛快的說,美女上車!輝哥,我肯定把嫂子送到位啊!
然後就一路開。
小虎妞帶著挺明顯的db口音,聲音又慢又細挺好聽的或者說美女的話,什麽口音都讓人覺得痛快,就是這個意思。
她也很懂事兒,坐在後座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怎麽說呢,其實這個時候小虎妞給人的感覺和剛才飯桌上是不一樣的。她是輝哥帶來的,肯定說話啥的都要幫襯著輝哥,算是配角。
現在單獨和我聊天,對話的主角之一,個『性』和特點展現的更明顯了。
我覺得,小虎妞應該是一個『性』格比較溫柔的女孩子,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很較勁的。
比如,她在聊天的時候問我兩個問題:1,輝哥在我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2,他這麽胖,身體有沒有什麽疾病史?
這兩個問題不是小虎妞故意問出來的,也是找機會問的,隻不過我明顯感覺到她很在意這兩件事兒。
尼瑪,讓我回答這兩個問題,可就需要一些智商了!
第一個的話,我說輝哥上大學時候的女朋友我不太清楚,畢業之後,在你之前,我隻認識一個叫做媛媛的女孩。
小虎妞馬上點頭,還有點竊喜的樣子說:媛媛我知道,他跟我說過。
好,我知道這個問題自己混過去了。
至於身體和疾病史這個,我就簡單了。我說輝哥可能有痔瘡,其他的好著呢,尤其是打籃球的時候,nb的很,站樁式中鋒啊,誰能擠得動?
小虎妞被逗笑了,說你們做哥們的一個個都這樣,都說輝哥的好,我啥也問不出來。
我也會心一笑,這一篇就揭過去了。
路比較遠。不說話確實尷尬,後麵沒啥話題,小虎妞就開始問我阿琴的事兒,說你們異地戀好辛苦啊,我太佩服你了……你才是好男人的榜樣啊……這類的話。
我表麵上說沒啥,但心裏麵卻是百味浮沉,無言以對。
小虎妞住的地方確實離我不遠,她下車之前不知道是什麽心理,說浩子你太逗了,人真不錯啊。要不是你有女朋友,我就把我同事介紹給你了。既然你有對象那就算了,回頭見啊!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這句話傷到我了。
當時我開車離開的時候,始終咬著嘴唇,狠狠的咬著,也不覺得疼。
我覺得自己特***窩囊,混到現在,都沒法讓自己的女人守在自己身邊。
在這個時候,我更加不可能給阿琴打電話,尋求安慰和溫柔,因為我知道越是這樣,我越是自尊心受到傷害,越是覺得難過和失敗。
我的苦悶,需要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我需要人陪在身邊,我需要一個女孩!
於是,我沒有直接回住的地方,而是把車停到路邊,播出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打給了珍珍。
珍珍和我的關係是固定炮友,又是一起唱歌的同事,朋友,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覺得自然和踏實。在這一刻,我急切的需要她的出現和陪伴。
沒想到的是,彩鈴響了無數聲,就是沒有人接電話。
我煩躁啊,狠狠的砸了砸方向盤!
她在哪裏?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又撥了好幾次,還是沒有接!
懷疑,惱火,不爽……負麵情緒一下子充斥我的全部身體,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艸!然後狂轟油門,直接殺奔珍珍住的地方。
這個時候,珍珍已經不住在內城的小平房了,而是一個東南三四環的小區。我知道她住的地方,卻一次都沒有進小區過。
夜裏路上沒什麽車,我趕過去的時候,才用了三十來分鍾。
我就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附近,然後接著打電話。終於,聽到了她有些沙啞有些疲憊的聲音。這下好了,我的情緒有地方發泄了!
我幾乎是將憤怒不加掩蓋毫無道理的傾瀉了出去,吼著說道:珍珍,你今晚上幹什麽呢?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
珍珍倒是很平靜,還帶著幾分歉意的回應說:真不好意思啊,今晚我去了一個新場子,加唱到了現在……
我說怎麽可能?你獨唱能到十二點?
珍珍在電話裏麵耐著『性』子解釋說,今晚的場子,不是她自己唱,是和一個在後海那邊挺有名氣的樂隊合作演出。所以時間到很晚。
樂隊?這我怎麽不知道?
於是,我稍稍壓低了火氣,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珍珍解釋說這支樂隊有一男一女兩個主場。其中女主唱離開了,有缺口。她之前有朋友跟她說了這件事兒,她就很感興趣想去試一下。之後約了排練,弄了十來首歌感覺效果還不錯。今晚上首演,也還比較成功的樣子。
哦,原來還是因為演出的事情。
我感覺好多了,然後立刻問道,你現在在哪裏呢?我接你去!
這麽說的話,其實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要今晚找她。
珍珍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但有點猶豫說剛演出完,得和樂隊的人一起吃宵夜。
我說沒事,就是想你,今天多晚我都等你,而且現在我就在你住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