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談話
蕭騰軒倒是也沒有掙紮,隻是在經過楚易白的時候聲音嘶啞地道歉:“我很抱歉最後用了這種方式,一開始我是希望能夠和她好好相處然後讓她主動同意捐贈的,但是很抱歉,我女兒沒有時間等待下去了。”
這麽說完,他便在黑色西裝男人的逼迫下離開了。
看著蕭騰軒離開的背影,電轉頭看向楚易白:“先生,現在怎麽辦?”
那蕭騰軒的模樣要是想要從他嘴裏逼問出來,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了。
楚易白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蕭騰軒不一樣,這個男人能忍辱負重在楚母的身邊呆了這麽久,想必他對待他女兒的感情很不一般。現在蘇千洛關係著他女兒的性命,怕是不會那麽容易開口的。
想到這裏,他想到了之前和蕭騰軒一起說話的那個醫生。
既然是要做手術,總是應該知道病人在哪裏的。
他趕緊轉過身看向電:“去問那個醫生。”
他們已經商量了手術的事情,那麽很有可能不僅僅是蕭騰軒的女兒,搞不好蘇千洛其實就在這家醫院。
電一下子明白過來,很快就帶著人去找那個醫生了。
隻是結果並不如人願,之前確實蕭騰軒的女兒和蘇千洛都是在這裏的。但是就在昨天,她們都被蕭騰軒帶走了。
那醫生那裏也問不出來什麽,他就是正常的步驟在蕭騰軒把病人和誌願者帶來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兩人的身體狀況,之後人離開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
楚易白聽到這裏已經怒極了,他一拳錘在了辦公桌上。
本來以為好不容貴能有了線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眼見他這個模樣,電的頭低垂下來根本不敢抬起:“先生,也不是沒有好消息。據那位醫生所說,少奶奶的身體很好,而且精神狀態也不錯。”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那個醫生對於蘇千洛的身份並沒有懷疑。
原本麵色陰沉的楚易白,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總算是好了一些。
“就算是將A市翻的底朝天,也一定要把找到她!”
因為楚易白的話,楚氏的人開始在A石大範圍地搜索蘇千洛的蹤跡。可是即便是如此,在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情況之下,蘇千洛的下落依舊成謎。
在這種情況之下,楚易白自然是不會放過蕭騰軒的。隻是在他準備對對方動手的時候,卻有身穿製服的人來將蕭騰軒帶走。
蕭騰軒涉險綁架罪,所以被依法逮捕。
很快地楚易白便知道是楚母在背後報了警,麵對楚易白的憤怒,趕了一天的飛機回來的楚母隻是沉默。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楚易白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幾乎是吼叫了。
看起來蕭騰軒罪有應得被警察帶走,但是他清楚這根本就是楚母對蕭騰軒的維護。蕭騰軒如果是落在楚易白的手中,楚易白為了逼迫他說出蘇千洛的蹤跡自然是會不擇手段的。
但是現在蕭騰軒被警察帶走了,對於蕭騰軒來說反而是一件更好的事情。可是這樣子,楚易白再也無法想辦法從他嘴裏得知蘇千洛的下落。
看著自己的母親,楚易白既痛心又失望。
楚母終是沒忍住歎了一口氣:“我是為了你好。”
她比楚易白還要了解蕭騰軒,蕭騰軒為了他的女兒能夠做那麽多,那女孩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在這種情況之下,蕭騰軒哪裏會說出關係到小女孩生命的蘇千洛的下落?
逼急了,在無法忍受的情況之下蕭騰軒搞不好就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
如果人是在楚易白逼供的時候出事的,那麽楚易白能逃脫得了責任嗎?
楚母太了解蕭騰軒了,所以不想要自己的兒子背上人命官司。
可是這些事情,此刻的楚易白是根本不會想到的。他也不可能會相信楚母的這些話,最後還是氣憤地摔門離開。
看著震天響的房門,楚母苦笑,濃重的眼尾紋彎出了重重的痕跡來。
做了一會兒嗎,她直接起身去探望蕭騰軒。因為楚母身份的特殊,即便在這個時期最終還是順利地和被關押著的蕭騰軒見麵了。
兩個本是有著夫妻之名的人,卻是相顧無言。
過了一會兒,楚母拿出了事先準備的離婚協議書。她將協議書遞進去給蕭騰軒,麵上表情平靜。
蕭騰軒看了一眼那協議,卻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
楚母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甚至於連他的意見也沒有聽,就這麽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在她還沒有走一步路的時候,蕭騰軒卻開口了:“你不問為什麽嗎?”
他追求她,卻也開始就是注定了背叛。
“我隻問結果,不看過程。”楚母的聲音很冷淡。
蕭騰軒一愣,看著麵前纖細卻筆挺的身子。這女人一直是這樣的,看起來柔弱實際上比誰都堅強。
柔情似水,卻也冷漠寡情。
“對不起。”這是很多年以前,他就應該對對方說的話。
楚母頭也沒有回:“我不需要。”
一開始,她就沒有對這婚姻報以什麽期待。她要的是他的人,而對方要的是錢。
蕭騰軒一愣,跟著低下頭。
楚母什麽時候離開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整個人有些恍惚起來了。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因為去世的丈夫買醉的時候他就主動上去搭訕,因為他知道,對方有錢。
而在女兒的病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東歐沒有辦法治好的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錢。他的女兒,隻能不斷地砸牆續命。
最後,他成功地和這個女人結了婚。隻是,除了兩人大概沒有人知道,他們隻有婚姻之名,卻從來沒有婚姻之實。
蕭騰軒明白,在楚母的心裏一直就住著另外一個男人。楚母答應了那男人彌留之際提出來的再找一個人,最後她也是履行了承諾,但是也僅僅真的就隻是在找一個人而已。
曾經他用楚母也不愛自己作為借口安慰自己,好像這樣子就能讓他在花用楚母的錢的同時能減少一分愧疚感一般。可是這一次蘇千洛的事情,他卻是再也無法找到任何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