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眼看著楚易白越走越遠,亨利急得抓耳撓腮的,好不容易見了麵,還沒好好的聊聊,他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讓他離開。
更何況還有更讓他感興趣的事——他的老婆是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又是怎麽結的婚?
“電,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是你如果堅持阻攔我的話,我拚了這條命也會跟你打的。”亨利的這句話說的很堅定。
電也知道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但是他怕這個人在自家先生麵前說自己什麽話,讓先生把自己弄走。
就對楚易白的了解這方麵來說,電沒有亨利了解的清楚,他知道楚易白從來都不是個能被別人左右想法的人。
雖然很想繼續攔著,但現在他也沒有立場攔了,難不成她還真能跟亨利打成一團,拚個你死我活不成?
默默的讓開了路,不甘心的看著他趾高氣揚地從自己麵前經過。
亨利尋著動靜,來到二樓楚易白和蘇千洛兩人的房間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聲音,推開門就要進去,但是一隻腳還沒伸進去,就被裏麵伸出的一隻手推了出來。
“哎哎,你別推我呀,讓我看看,我就看一眼……”
但是無論亨利怎麽胡攪蠻纏,楚易白就是不鬆口,無奈之下,他隻能放棄,不給看就不給看吧,反正他又不是沒看過,然後跟著他往樓下走去。
這時醫護人員已經把田甜和劉嬸兩人從救護車上抬了下來,電也安排著把兩人送到了客房。
看著在客廳裏排排站的醫護人員,亨利大手一揮,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還有點事,接下來的工作都幫我取消吧,往後推。”
說完這些,也不管眾人的反應,眼巴巴的湊到楚易白的身邊,挨著他坐在沙發上。
低著身子,把頭伸到了他的麵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說吧,什麽時候的事兒?搞得這麽神秘?結婚了,連兄弟我都不通知?”
忙活了這麽久,一口水也沒有喝過,感覺口有點幹,楚易白拿起桌上的水杯以及水壺準備倒杯水,但是拿起來之後感覺手上一輕。
看來劉嬸走的太急,沒來得及把水加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拿著水杯往廚房走去,在廚房接了杯水。
亨利就像個小尾巴一樣,楚易白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兒。
看著水杯,亨利也覺得有點渴了,“易白我也渴了,給我也倒一杯唄!”
楚易白掃了他一眼,端著水杯往客廳走去。
待他坐定,開口說了一句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劉嬸不在,要什麽自己拿去,廚房裏都有。”
亨利認命的拿起水杯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回來,等著聽故事。
見楚易白放下水杯,他趕緊見縫插針地說道:“現在水也喝了,你是不是該滿足我的好奇心了?”
楚易白並沒有理會他的問話,而是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亨利立馬端著水杯追上去,“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麽就這麽走了?”
就是對於楚易白和蘇千洛他們兩人之間的淵源,他是不想告訴其他人知道的,因為不想自己老婆通過別人的嘴,得知他們相識的過程。
但是麵對自己這個好友的步步緊逼,他猛然停下腳步,“我何時答應過要把這件事告訴你?”
一句話把亨利問得啞口無言,他說的是事實,他確實從來沒有答應過要告訴他這件事。
眼神幽怨的舉起水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我們到底還是不是朋友,這麽件小事都不願意跟我分享……”不清不楚的嘀咕道。
“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件事是有我的原因的,我老婆目前失憶了,不記得我們之間怎麽認識的了,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就算這樣我都沒有告訴她,現在你還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嗎?”
亨利花了幾秒鍾消化這段話。
他也陷入了迷茫之中,關於失憶症,她還真的沒有接觸過。
“確實不應該,那我先回去,問問我在醫學界的朋友,看他們中有沒有對失憶症擅長的人,我自己再看看能不能找些資料。”
聽了亨利的這段話,楚易白的心裏不知是喜是憂。
亨利走後,他安排電找了個背景清白的臨時保姆,來幫忙照顧劉嬸和田甜,雖然有電在,但是她們畢竟是女人讓電來照顧她們,確實不合適。
至於蘇千洛,當然是他親自照顧了。
為了蘇千洛醒來的時候,能夠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楚易白改變了原本要到書房就出的公務的決定。
直接把電腦文件都搬到了臥室裏,就靠坐在她的身邊。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發現了蘇千洛的異常。
就在楚易白正聚精會神的,曾經在文件中的時候,身旁一個溫柔的身體靠了過來。
貼著他的大腿,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嘴裏還在不停的喊著什麽。
等他靠近的時候,很遺憾,隻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但也是模模糊糊的,沒有聽太清楚,好像說的是“爸爸,果果好愛你!”
其實說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些似是而非。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在她的夢裏,她和她的父親相處得很融洽,而且關係也很親密。
但是從上一次去範家看到範父對她的態度來看,卻是那種很不了解,很陌生的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也就說不通了,看來想要了解清楚這件事,也隻有等她完全恢複記憶的時候才能知道。
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一邊,憐愛地看著抱著自己大腿不停蹭著的女人,“老婆,再這麽蹭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對你怎麽樣哦!”
明知道她聽不見,但是還是情不自禁地對她說,看來自己還真的是懷念,會蹦會跳會說話,會跟自己鬥嘴的小女人。
就這樣楚易白也不在工作了,直接和衣躺在床上,陪著她一起睡。
傍晚五點的時候,蘇千洛慢慢的睜開了迷蒙的睡眼,看著周圍這熟悉的一切。
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在大馬路上,田甜中的一臉鮮血時的場景。
一個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