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吃醋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蘇千洛倒是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好刺眼——
睡夢中,蘇千洛感覺眼前的光太亮了,本能的想要伸手遮擋,但是一動,胳膊傳來的酸疼讓她倒吸了口涼氣。
真他媽的疼。
忍著痛,咬著牙,再試一次,結果卻是:‘嗯?怎麽扯不動?’
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迷夢的睡眼,順著胳膊往床邊看去。
嗯!怎麽會有有一顆腦袋?
微微一扭頭,看了看那人的側顏,這一看她驚訝了,楚易白?他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有我這身上是怎麽回事?經曆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隨著她的清醒,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那些片段像演電影一樣,在她的眼前一幀幀的呈現。
尤其是最後她被抱住的那個場景,在她的腦海中是最清晰的。
抬起另一隻空閑的手,想要去撫摸一下床邊人濃密烏黑的頭發,誰知身體不給力,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半途而廢,無力的落了下來。
那隻被握住的手,因為握著的人太過用力,早都已經麻木了,沒有一點兒知覺了,無意識的動了動,驚醒了正在沉睡的男人。
楚易白一睜開眼,就看到一臉興味的看著自己的妻子,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問道:“怎麽樣?哪裏有不舒服嗎?”
一聽這樣的聲音,蘇千洛臉上的笑容如曇花一樣,隻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眸含悲情的看著她,顫抖著雙手附上了男人滿是青痕的臉頰,帶著哭腔問道:“你怎麽弄得這麽狼狽?你嗓子怎麽了?怎麽會啞成這樣?”
見小妻子這麽關心自己,楚易白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隻一個勁的傻樂,更何況他現在嗓子實在疼的不行,就更不想說話了。
現在的他很滿足,在國外的這三天,他沒有一秒鍾不再思念遠在國內的小妻子,想聽她的聲音,想看她的喜怒哀樂,想將她抱進懷裏。
見他一直不回話,蘇千洛急了,搖著他的胳膊,嚴肅的開口道:“你傻樂什麽?怎麽不說話。”
楚易白現在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但是看到小妻子這幅擔憂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嘴就要說出話來,卻——
“哢嚓——太太,先生的嗓子壞了,現在還不能多說話,有什麽可以問我——”劉嬸在門口聽到動靜開門進來就聽到了蘇千洛的問話,立馬善解人意的開口回答道。
她雖是好心,但楚易白卻不稀罕,他好不容易可以享受小妻子的關心,怎麽可能會想要有人來打擾自己。
所以在蘇千洛看不到的地方,遞給劉嬸一個‘你很礙事,可以離開了’的眼神。
劉嬸看著他這個樣子,捂嘴笑了笑,不過腳下卻沒有移動半步,因為知道現在他們夫妻兩人身體都有傷,身邊還是需要一個人幫著的。
蘇千洛心裏倒沒有那麽多想法,後知後覺的撓了撓頭,迷迷瞪瞪的開口:“哦!這樣啊,那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您離開沒多久先生就回來了,您都不知道,昨天先生知道你出事之後……”劉嬸一聊起這事就收不住了,侃侃而談起來。
蘇千洛正聽的起勁,還沒聽過癮,突然——
一個堪比公鴨般的嗓音插了進來,“劉嬸,好了,您還是去忙您……自己的吧!這裏我們能……顧得過來。”楚易白忍著痛,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完。
心裏卻埋怨:不知道在這兒很多餘嗎?我老婆的注意力都被你給吸引過去了。
不用懷疑,我們的楚大總裁他就是吃醋了。
“哎!幹嘛讓劉嬸走,我還沒聽夠呢——”蘇千洛揮舞著小爪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好了,你就別耽誤劉嬸工作了,不然她幹不完,是你幹呢?還是你幹呢?”楚易白抓住蘇千洛的小爪子,勉強的開口威脅道。
聞到了楚易白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酸味,劉嬸識趣的開口:“對啊,太太,我確實該去幹活了,不然就幹不完了。”說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
眼睜睜看著劉嬸離開,蘇千洛回過臉,怨念的看著楚易白。
噘著嘴,不服氣的開口道:“你又不能跟我說話,還把劉嬸趕走,你就是故意要悶死我。”
看著小妻子豐富的表情,他用口型對她說:“你要洗漱了,再不起就太陽就曬屁股了。”
蘇千洛透過窗簾看到外麵升的老高的太陽,有些害羞,她好像真的睡太多了。
看著麵前男人眼底的青紫,她猜測他昨晚應該沒睡,一直在守著她,心疼起來。
“好,那我起床,你上來睡,不許拒絕——”蘇千洛一說完,抬手堵住了楚易白的嘴,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楚易白自知該好好補補覺了,但是他怎麽肯放小妻子一個人,自己卻在睡覺。
於是他順從的脫了自己的衣服,而且是光光溜溜,隻留一條四角內褲的那種,在蘇千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躺進了被窩。
雪白的胴體一貼上那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蘇千洛就慌了,怎麽還有這種操作?
手忙腳亂的撤離那源源不斷的散發熱氣的男性身體,嘴裏不停的抱怨著:“哎哎哎,你怎麽這樣,我還沒起來,你怎麽就躺下了呢?還……”
‘脫得這麽幹淨’這幾個字她沒有說出來。
雖然兩人是夫妻,她也決定要和男人試著在一起,但是在床上這麽引人遐想的地方,再說這麽露骨的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將男人給吃拆入腹。
眼看著就要扯著被子下了床,突然一股拉力從手腕處傳來,阻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轉頭一看就見楚易白一臉的委屈,可憐,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狗。
“老婆,你賠我一起睡……”楚易白喑啞的開口,語氣與他此刻的形象結合,更增添了幾分可憐。
看的蘇千洛心都軟了。
無可奈何的把被子重新分一半給他,自己也隨即躺了上去,嘴裏還在不住的嘀咕:“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這輩子就這麽被你吃得死死的……”
溫軟在懷,楚易白第一次沒有其他想法,隻想就這麽靜靜的待著。
心裏說不出的滿足,這三天的相思,昨天的驚嚇都得到了補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