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為什麽不找我玩了
安巒連連幾都找柳知業玩,不過她會躲在牆後偷偷的往裏張望,有時她張望了好久,直到確定啞巴爸啞巴媽確實不再她才一下子火箭一樣的穿過去跑到明屋裏。
柳知業見她縮著腦袋進來奇怪的看著她。
安巒家裏有撲克經常拿著撲克到柳知業屋裏,他們坐在床邊玩。
安巒總是一個勁的要求他躺在床上靠在牆上,把腿放舒服了在和她一起玩,柳知業笑著遵從。
於是一個半躺著靠著牆,一個坐在床邊側著身玩撲克。
安巒時常開心的嗬嗬直笑,其實她並沒有這麽開心她隻是想感染他讓他心裏舒服開心。
柳知業也總是笑著。
他們或是坐在堂屋臭臭的床上看電視。
臭臭總是不滿意的嗚嗚啊啊的叫然後指著門外。
其實他大多數是對柳知業嗚嗚啊啊的叫。
每當在這看電視的朋友惹他心煩了,他也總是嗚嗚啊啊的叫,他不是對著朋友嗚嗚啊啊的叫而是對著柳知業。
聽燕子他哥總是傷害柳知業,總是對柳知業比劃著柳知業是爸媽養著照顧他的奴隸。
安巒看不懂臭臭的手勢,但是她好像也看見過臭臭表情豐富的在對柳知業比劃著什麽,臭臭一臉的邪惡,柳知業木著臉不看他好像沒聽見。
不知道為什麽臭臭好像很排斥柳知業。
安巒和柳知業時不時興奮的討論劇情。
滿屋裏都是他們熱鬧的話聲。
後來安巒不再到啞巴家了,因為她開始極為的想珍惜奶奶。
早上的時候安巒在廚房,聽到了堂屋裏喧鬧的話聲,帶著大姑的著急。
安巒跑過去,看見大姑坐在奶奶的床邊。
奶奶的衣服被掀起露出肚皮,而上麵都是大片大片金黃色的水皰。
安巒連忙走過去愣愣的看著。
“你奶用溫水袋燙的。”大姑心疼的。然後皺著眉看著奶奶,“你藤嗎,試到溫水袋燙怎麽不拿出來呀?”
“我怕冷。我感覺不到。我怕冷。”奶奶的眼神就像一個可憐的孩子。
“這大夏的別人吹風扇都還嫌熱,你蓋了四床被子還覺得冷。”大姑語氣滿是煩躁。
“她冷咱們就給她多蓋一床被子。”爺爺。
安巒點頭。
“爸你以為我不舍的拿自己的被子給她蓋啊,我是怕她熱病了。”
安巒本來認同爺爺的話,可是一聽她這樣,也開始擔心奶奶會不會熱出病來。
奶奶隻可憐巴巴的一會兒看看那個一會兒看看這個,直叫著我冷怎麽辦?她求助的看著他們。
看著這樣孩子的奶奶,安巒有些不適應,覺得怪異,可是更多的是心疼難過。
她蹲在奶奶床邊,隻看著她的肚皮,奶奶的肚皮被燙的不成樣子,竟然有三公分長,最的一公分。
薄薄的一層皮下麵可以清晰看見裏麵的水。
有的已經被燙破鮮紅鮮紅的。
“奶。”安巒叫了一聲。
她再也不出去隻想陪著奶奶。
奶奶低著頭懵懂的看著她。
安巒心一動,她將臉覆在奶奶滿是皺紋的手上,用臉摩挲著奶奶滿是老繭的手指。
奶奶的手是炙熱的,是紮人的。
安巒想起了時候,想起了奶奶牽著她手的畫麵。
想起了每一個段落。
“奶你怎麽了?奶你怎麽了?”她的臉枕在奶奶的腿上無聲的哭了,一遍遍問著。
她不停的摩挲著奶奶滿是老繭的手,像是感覺不到紮人的刺痛,她一直咬著的聲音再也壓製不住心痛嗚嗚嗯嗯的哼了出來,她的淚不心滴在了奶奶的手上。
奶奶的手很幹燥很溫暖像冬日裏的太陽和煦的潺潺縈繞在人心裏。
安巒的身體一滯,一雙溫暖的手撫摸著她的頭。
安巒有喜又憂。
她滿懷希望的看著奶奶,“奶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奶奶仍懵懂著一雙眼睛看著她。
“奶我叫巒巒。”安巒的手抱住奶奶的腿,她埋頭無聲的哭了。
“奶我叫巒巒,我叫巒巒呀。我告訴你我叫巒巒……”屋裏一片安靜。
奶奶撫摸著安巒的頭像是安慰。
“奶你還記得我們的過去嗎?”
安巒自顧的講著,講著奶奶對自己種種的好。
屋子裏隻有她又是隱忍又是傷心的默泣聲。
“你還記得嗎?”
奶奶柔和的看著她。
“巒巒,巒巒,巒巒。”
安巒看過去是柳知業,他躲在牆後叫著她。
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巒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安巒猶豫著,她不舍得奶奶。
柳知業一瘸一拐的拉著她。
安巒顧及他的傷處腳動了動。
爺爺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奶粉。
安巒被柳知業拉著走了出去。
她好奇他要帶自己去哪?
柳知業拉著她在他們家屋側停下。
安巒立即聽到有狗的唔唔嗯嗯聲。
柳知業走過去把狗抱到安巒麵前。
嘿,果然有隻狗。
狗被柳知業領著胳膊抱著,露出圓滾滾粉嫩嫩的肚子。
柳知業將狗狗搖來晃動,狗狗的肚子還在陽光的照射下反著光特別可愛。
“一隻狗。”安巒驚喜的看著狗狗,邊邊連忙接過。
她將狗放在地上,來回揉揉它可愛短短的黑毛。
狗竟然不怕人很可愛,總是搖著尾巴興奮的來舔她的手。
安巒架起它,把它抬起又放下,來回扭動著它的身體教它跳舞。
柳知業蹲在她前麵看著,看著她跟狗狗玩耍。
“你這幾怎麽不找我玩了。”柳知業的語氣裏帶著被忽略的委屈。
一向做事喜歡解釋的安巒竟然出奇的沒有解釋。
她隻是停頓了一下,臉上有著歉意。
然後又繼續玩自己的。
她把狗放下,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狗,它要是跑遠了她就輕輕跳過去追。
安巒把它抱到一堆橫七豎八倒著的磚頭前。
一隻手壘著磚頭給狗做房子,一隻後按在黑乎乎狗的身上。
柳知業倒是動作麻溜一會兒就壘好了曾經的房子。
是的,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給狗做房子了,這已經不知道是數不清的多少次了。
可見他們收留過多少的狗狗。
要是安巒撿到了流浪狗,就開心的叫柳知業和自己一起蓋房子,和柳知業一起養它長大。
要是柳知業撿到了流浪狗,就抱著它找安巒,安巒和他一起給狗蓋房子。
要是安巒沒空喂狗了,就是柳知業喂。
不過這樣的情況極少,基本上都是安巒跑過去去喂的時候狗就已經有吃的了。
安巒再給狗狗喂自己家的飯。
柳知業家做飯總是比他們早些。
除非有人出遠門吃飯的時候不回來,這時候才有一個人喂狗狗。
“柳知業為什麽我們每一次養狗狗它們過不了多久都會跑沒見啊?”
柳知業也是感到奇怪,他想了想,“可能是被朋友們拿走了吧。”
“拿走最好。這樣狗狗就有一個家了他們會善待它的。可是我沒見過哪個朋友家有我們的狗啊?”
“可能它們自己跑走了吧。”
“它們為什麽跑走在這裏多好啊,不用餓肚子我們會養它。”
“不知道了。可能它們不希望我們養這樣會圈固它們的自由。”
安巒想想也是,不過,“可是我們要不把它們圈起來養它們太了被別的大狗咬了怎麽辦,出去了不知道回來了又變成流浪狗怎麽辦,沒東西吃而我們又不知道它在哪裏餓死了怎麽辦?”
“算了。我們給它做一個家,它要是出去了忘記回來了餓肚子了就是它不聽話受到懲罰了。”
安巒想想也隻能這樣了。
她一遍遍撫摸著狗,一邊在心裏話,“狗啊狗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她把狗放到屋子裏。
狗唔唔嗯嗯的叫。
爪子往上扒著希望爬出去。
安巒摸著它的頭安撫它。
安巒開心專心致誌的看著它。
“巒巒走。”柳知業拉起她的手就跑。
他跑起來一顛一顛的,這樣帶著安巒也是一顛一顛的。
柳知業一邊壓著壓井裏的水,一邊快速的洗著手。
他的手勁特別的大,洗手的時候把水花衝到了兩邊。
安巒站在門邊看著他。
“你也過來洗洗手啊,不然會有細菌。”
安巒走過去,他壓著水安巒洗著手。
彼此抬起頭不知為何都笑的這麽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