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想聽你的故事
我的腦海裏很亂,做了很多奇怪的夢,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那個藥丸起的作用。
夢裏,我站在千丈懸崖邊,頭發隨風淩亂的飛舞,我的手中握著一把匕首。
畫風一變,那時的我,還是個孩子,站在滿是屍體的地方,哭喊著,誰能救救他們,救救我的爹娘。
緊接著,我又夢到了,成親的畫麵,我不知道為什麽,很抗拒麵前的新郎,跟他大婚的當天,他是那麽的高興興奮,而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我好像並不愛他。
我夢到了,很多支離破碎的畫麵,有幸福,有恨,有不舍,有離別。
我夢到了井爍……
那個時候的愛,很青澀,也很深刻。
井爍抱著我,躺在櫻花樹下,周圍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井爍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我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
井爍將我緊緊的抱著,側過頭在我的額頭上深情一吻,“你以後,會不會丟下我,會不會不愛我?”我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盯著井爍的下巴。
井爍在我的額頭上,使勁的狠敲了一下,:“想什麽呢!”說著,將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髒位置,問我:“感覺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掌心放在了井爍的胸膛,感受著他心髒的跳動,:“隻要這裏一直跳,我就不會丟下你,也不會不愛你。”
“真的?”
井爍摸了摸我的臉,我的手指,輕敲在他的胸膛上,掙脫開他的懷抱,一手撐在地上,居高零下的看著他。
“如果你騙我,我就把你的心給挖出來!”,我看著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井爍伸手抱住了我,我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井爍笑著說道:“好好好!你難道忍心嗎?就算你忍心,但是你可能也要失望了,是不可能會有那麽一天的。”井爍說完,吻住了我的唇,將我的唇含在了嘴裏。
畫風隨即一變,我夢到了清月,夢到了末央,夢了一些我不認識的人,我很害怕,也很恐慌,我不斷的想要逃跑,卻始終逃脫不掉,向我刺來的利刃。
我被嚇得從夢裏驚醒,額頭上滿是汗水,我坐起了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
我的身上全都是假井爍的血,我撿起匕首,從地上站起來,斜視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他已經死了。
身體一陣一陣的疼痛,臉上沾滿了鮮血,傷口微微作痛。
頭還是有點暈,我撐著石橋走到了對麵,拍了拍沉重的腦袋,靠著記憶,走回來時的路。
不知道井爍怎麽樣了,走著走著,我竟然又迷路了,我扶著牆,警惕的看著周圍。
一雙手掐在了我屁股上,我以為是我碰到了什麽東西,回過身卻發現,沒有任何東西,屁股又被摸了一下,我斜視著看了一眼身後麵。
一雙手從牆裏伸了出來,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伸出來的手,匕首伸向牆麵,:“出來!”
躲在牆裏的小鬼,燦燦的從裏麵出來,不敢抬眼看著我,一副小孩子做錯事,求原諒的表情。
我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手擋在胸前,我做勢的用匕首,低了低他的脖子,:“說,是誰派你來的,否則我會殺了你!”
“別別別!我就是個野鬼,沒有人派我來,我就是看你長的不錯,所以才想著吃你點豆腐,原來你還挺辣的。”
一副色鬼的模樣,還說自己是野鬼,我抬起了匕首,準備刺向他的胸膛,他的手擋在胸前,順著牆蹲在了地上,:“別殺我,你留著我一定會有用的!”
我收回了刺向他的匕首,想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畢竟我對這裏一點也不熟悉,想要找井爍和詹子林,也成了困難。
我看著小鬼想了想,他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我對你還是有用的,你還是別殺我。”小鬼看著我盯著他,說道。
“你要是敢耍花樣,我就……”我惡狠狠的看著他,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以示警告他。
“不會,不會的。”
小鬼像個狗腿子一樣,給我錘了錘肩膀,我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叫什麽?”
“我沒有名字。”
“那我給你取一個,就叫……丘守護,你以後就叫我主人,聽見了沒?”
我拿著匕首,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立刻點了點頭,連說了幾聲,“聽見了,主人,聽見了,主人~~”
我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
我讓丘守護,帶著我回到了酒樓,卻始終沒有井爍的身影,我急的跑了出去,一頭撞到了一睹肉牆,我木楞的抬起頭,激動的我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把抱住了井爍。
哭著道:“你去哪裏了,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其實我很想說,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可是我沒有說出“怕”這個詞,我不要做累贅。
井爍皺著眉頭看著我,我意識到了什麽,鬆開了抱著他的手,跟他保持著距離,我抬起頭問他:“你到底是不是井爍?”
井爍的眉頭緊鎖,伸出手摸在了,我臉上的擦傷處,捏住了我的下巴,微微抬起,看著我身上的血,眼神裏隻是短暫的流露出憐惜。
“你有追到那個人嗎?”我看著他問道。
井爍冷冷的“哼”了一聲,放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害怕嗎?”
我詫異的看著他,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樣關心我,我有點心慌,點了點頭,之後又猛然搖了搖頭。
井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的笑其實很暖心,隻是他一般都不愛笑,總是冷著一張臉。
他的手,在我的頭上揉了揉,將我本就淩亂的頭發,揉的是更加的亂,我嫌棄的打開了他的手。
他收起了笑容,冷著一張臉,目無表情的問我:“如果我有一天,我會對你不利,你會怎麽辦?”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井爍的問題:“我會殺了你!”
井爍的眉頭緊鎖,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的心髒位置,他似乎很痛,但我不知道為什麽痛,難道是因為我的一句話?
真是個傻瓜,我又怎能舍得殺你…
我本能的扶住了井爍,急切的問:“你怎麽了?”
井爍立馬推開了我,結果我沒站穩,直接坐到了地上,擦破了手,丘守護見狀,立馬從酒樓裏跑了出來,將我從地上扶起。
可我記得,井爍從來沒有心髒的毛病,可他是個鬼,難道鬼也會懂得心痛?
“你有沒有事?要不要緊?”丘守護急切的問我。
我抽回了手,走過去扶著井爍,“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冷淡,但是請別對我這麽凶,好嗎?”
井爍看著我的神情有些複雜,淡淡的開口,反問我道:“我真的很冷淡嗎?”
我點了點頭,挽著井爍走進了酒樓,我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可又怕說錯話,惹井爍不高興。
可是一想到,遇到的那個帶麵具的男人,我的心中不免有了些疑惑,我們到這裏來,難道不是為了,找回韓勇他的孩子,還有那通奇怪的電話,又是誰打的。
這些疑問,都堆積在我的心裏,我很想要問明白,可是又怕。
最終我還是開口問了井爍,:“那通電話裏,到底說了什麽?韓勇的孩子在哪裏?”
“那通電話,隻是告訴我們,韓勇的孩子在地俯,他的孩子在劉雪的手上。”
劉雪這個名字,我聽著並不陌生,因為她就是之前,結婚時替我化妝的女人。
可我怎麽也想不到,落雪紛飛竟然是劉雪,她引我們到這裏來的目的,一定不簡單,或許她和戴麵具的男人是一夥的。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把戴麵具的男人,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井爍,還有人冒充他的事。
井爍看我一副神遊的狀態,問我怎麽了,我尷尬的一笑,隨後問他:“你知不知道,戴麵具的男人也在地俯?”
而我卻沒有把他喂我藥丸的事情告訴井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