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還不想死!
第二天,忍著疼痛,走出了這棟古宅,才知道這裏真心的荒僻,方圓都是空地,就是看不見一條大路。
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是醉了。
井爍走到我身後,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白了他一眼,心裏慰問了一番,他的祖宗十八代,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可我現在要怎麽離開這裏,我不見了徐陽家人一定很著急吧。
四處張望了一下,什麽都沒有,全都是綠油油的草地,用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回過頭問井爍,要怎麽樣才能離開這裏。
他卻聳了聳肩,吐了句:“你求我!”
我真想弄死他算了,不幫就不幫,笑話我會求他嗎。
“你就幫幫我吧。”我眨巴著眼睛,嘟囔著嘴巴,挽著他的胳膊,嗲嗲的說著。
井爍嫌棄的撇了撇嘴,率先走進了老宅,不到兩分鍾,開著輛車出來,朝我看了一眼,示意我上車,我慢節奏反應了一下,趕緊坐上了副駕駛。
井爍一邊開著車子,冷言道:“我說過,我娶你是受人之托,立下了一年之約,一年之後,你可以留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離開我。”
“一年之約?”
井爍沒有回答我的話,繼續幽幽開口道:“如果你出了什麽事,動一動牽有紅繩的無名指,我便能得知。”
我低頭摸了摸無名指,心想著有那麽神奇嗎,便動了動右手無名指,結果遭到了井爍的白眼,警告我沒事別單獨動無名指,我“哦”了一聲,便不在說話。
不到半小時,車子開到了徐陽家的樓下,臨下車前我問了句,托你娶我的是誰,井爍斜視了我一眼,丟下一句,日後你便會知曉。
疾馳而去…
無奈的聳了聳肩。
向著徐陽家走去,他家住在八樓,是一棟三戶型的,門鈴剛響一聲,徐陽他媽媽就把門打開了。
看了我一眼楞住了,隨後將我拽了進去,還沒等我站穩了腳,徐陽媽罵了我句掃把星,徐陽聞聲從臥室走了出來。
我叫了聲媽,可徐陽媽不領情,說他受不起這聲叫,可我真的沒想過要逃婚。
徐陽媽走到沙發前坐下,我換好了鞋子,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媽,你聽我解釋,真的是誤會。”話音剛落。
他媽媽連踹帶推的,把我推到了地上,“媽,你怎麽能這樣?”徐陽走到我身後,將我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徐陽媽很是激動,立刻跳了起來,指著我大罵,罵我不要臉,掃把星丟了他徐家的臉,還敢不要臉的回來,說她後悔答應了這門婚事,總之罵了很多難聽的話,罵著罵著一步跨到我麵前,對我又是掐,又是動手打,一掐掐在了我大腿上,連掐了好幾下。
我被徐陽護在身下,疼的我不敢還手,一邊一邊的求她聽我解釋,越是這樣,他媽媽下手就越狠。
混亂的推攘著,卻一不小心把他媽,推坐在了地上,徐陽媽指著我罵:“你這個掃把星,還敢打我了是不是?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逃了婚你還敢有臉回來,我徐家的臉全讓你給丟盡了。”
我客客氣氣的叫了聲媽,她卻將我這聲媽,嗆了回去,“我受不起你這聲媽,我徐家積了八輩子德,修了你這麽個掃把星。”一邊說著,坐在地上邊抹著淚。
我伸手想要扶起她,“媽,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要逃婚,昨天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莫名其妙的…”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徐陽媽抄起身邊的雞毛彈,比我先一步起來,衝著我身上打去,被她打過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疼,她一邊打一邊推著我出門。
混亂中,我拽住了他媽媽的胳膊,“媽,媽,你聽我說完。”
“你給我滾!”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徐陽他媽媽的行為,此刻隻能用潑婦來形容,場麵混亂的不行,她硬是把我往外推,“媽,你別打了,別打了,他好歹也是扯了證的媳婦。”
徐陽媽一聽媳婦兩字,更加的惱火,打的也更加的重,將徐陽推攘到一邊,硬把我推了出去,“明天民政局見。”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站在門口,眼淚占據了眼眶,忍著身上的疼痛,不斷的敲著門,嘴裏叫著媽,求她開門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要逃婚。
說實話,我跟徐陽的感情,很是平淡,他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或者愛我之類的話,我們兩大學時候,也是別人牽線認識的,說起感情基礎,其實並不深。
而我一個山村姑娘,隻是想找一個好的歸宿和依靠。
敲了半天的門,裏麵沒有一點點的回應,隻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我就像個過街小醜一般,身上穿著昨天的喜服,腳底下踩著一雙拖鞋,頭發理了理還不算很亂,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看。
我真的不明白,徐陽媽對我的態度,為什麽會那麽的惡劣,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真是人倒黴,事事都不順心,好端端的半路殺出個井爍來,本來好好的一場婚事,就讓他給攪和黃了。
真是殺他個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解我的心頭之恨。
正當我埋頭有路之際。
從後麵伸出了一雙手,捂住了我的口鼻,將我向人少的地方拖行,起先我還拚命的掙紮,漸漸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四肢也使不上勁,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時,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的,四肢也使不上什麽勁,相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耳邊影影約約傳來,男女的交談聲,女的問男人,為什麽她還會出現,當初不是說好了給了人,就保證不再出現的嗎,男人解釋說,他也是拿錢幫別人的忙辦事,別的什麽情況,他也不知道。
“那她萬一知道了,怎麽辦?”
“要不就殺了她。”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此刻開了口。
而我被捆綁在椅子上,隱隱約約的能看見牆上的倒影,但是看不出是誰,也聽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但依稀就覺得很是耳熟。
我仔細回想著,我這半年中,有沒有得罪過誰,還是跟誰結了仇,可我接觸的人很少,我能得罪誰。
“這裏就交給你了。”女人說完,踩著高跟鞋的聲音回蕩著,影子消失在了牆上,隻留下了一男人的身影。
男人走了進來,我立刻閉上了眼睛,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心“噗通!噗通!”的加快跳動。
男人走到我前麵停了下來,由於我是低著頭的,看不見他的樣貌,男人歎了口氣。
手觸碰在了我的身上,心想不好,這人要幹什麽。
我猛然抬起頭,與他近距離的接觸,他沒想到我會突然睜眼,嚇的將我向後一推。
“啊…”
連人帶椅子,跌落在了身後的水池裏。
水一米五深左右,可我是仰著掉下來的,很快沉到了水底,死死的憋著一口氣。
男人嚇的趴在了地上,衝著我喊: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嚇的連走帶爬的沒了影。
我的手腳被捆綁著,根本無法動彈,隻期盼有人能來救我,我突然想到了,早上井爍說的那番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動了動右手無名指,心裏默念著:“救我、救我、”
就在我沒意識之前,嗆了好幾口水,一雙大手將我撈了起來,身上的繩子,椅子脫落在水裏。
“唔~嘔~”
我緊緊的抱著他,喘著粗氣,很慶幸我沒有死,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我很貪心,因為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