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糗事一蘿筐
秦隊長在分開倆人的時候,不經意地發現簡凡的臂力頗大,一下子居然沒有分開。干脆來了個利索的,照著簡凡的后腦勺吧唧就是一巴掌。這下子管用,簡凡不叫了,一回頭,兩眼里驚恐中不無詫異地看著秦高峰!
被放開的楊紅杏如遭劫一般,可憐兮兮地雙手互抱著護著胸前,估計是剛才用力太大,那地方被壓迫的最厲害。眾目睽睽之下,就被這么著糊里糊涂抱了個滿懷,而且還就哭不得笑不得,恨恨地剜了簡凡一眼,和梁舞云站在一起。在訓練基地那個晦明晦暗的環境里,或者也曾經憧憬過被簡凡擁抱著,不過那里有會想到是發生在這么一種情況下,愣生生地讓一干警察們看著,又羞、又惱、又急,右臉頰一片紅色,不知道是被簡凡蹭紅的還是氣紅的。
女人的心思最復雜,平時說上一句難聽,沒準楊紅杏伸手就打、抬腿就踹,不過現在,看著觸手可及的簡凡,卻沒有順手成章就能報復的心思。
眾人樂滋滋地看著,秦高峰拉著簡凡,眾人這時候有點又氣又好笑地問簡凡緣由。
卻見簡凡驚魂未定,嘴囁喃著、手抖著,指著東邊的樓頂,嘴唇也在顫著道:“死人、死人、嚇死人了!”
眾人還沒聽白,秦高峰又是腦后一巴掌,叱了句:“請清楚點,到底是死人、還是把活人嚇成死人了!?”
又挨了一巴掌,簡凡一縮腦袋,這才省過神來,使勁抿了抿口水,定定神緊張地說道:“二樓那兒躺著個死人,啊呀,那心呀、肚啊、腸啊都露在外頭……啊呀,嚇死人了……”
語音里顫抖無比,眼光里看樣嚇得不輕。
這次說清楚了,也不太緊張了。而且簡凡發覺自己緊張之下,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不由自主地抱著秦隊長胳膊,一省過來,又是趕緊地放開了。
秦高峰一聽,心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支著脖子喊了句:“謝法醫,今天有解剖任務嗎?”
樓桿后的人應了聲,伸出個腦袋來,柿餅大臉盤、橫肉叢生,卻是簡凡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笑著喊道:“沒有,是個解剖模型,塑料的………這孩子真有意思,一個模型都能嚇成這樣?”
啊!?……樓上樓下,一聽這話,哄哄哈哈地笑了。簡凡一臉驚魂此時才剛剛定了定,看著一干警察都戲謔地笑著自己,此時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偶而瞥見楊紅杏一眼,那眼神犀利地簡直要殺人一般。渾不似曾經有過的溫柔可言。
這時候,最高興的可莫過于梁舞云了,咯咯地笑得差點站立不穩,指著簡凡數落道:“我還以為你有膽子非禮老大,弄了半天,是嚇成這得性了啊!?哈哈……簡凡,你摟著老大叫MM叫老婆叫親愛的叫什么不成?你別叫媽呀、媽呀!那我成你什么人了?……”
驚魂未定的簡凡此時卻是顧不上和梁土匪打嘴官司了。幾個同來的學警也是呵呵笑著,大隊一位女警分開人群,撿回來簡凡丟掉的警帽拍拍塵土,站在簡凡面前,給簡凡鄭重的戴上了,沒說話。簡凡抬眼一看,卻是史靜媛,心里又是一陣感激。
“簡凡,跟我來法醫室!”秦隊長說著,拍拍簡凡的肩膀,自顧自先走了。簡凡耷拉著腦袋,不無幾分糗色地跟在隊長屁股后上樓了。上樓這姿勢也是可圈可點,腦袋和身子差不多成了九十度角、一只手還堵在臉上,哦,那肯定不是受傷了,八成是有點害臊!
梁舞云笑得樂不可支,笑完了才回來看楊紅杏,關切地問了句;“老大,你沒事吧?………呵呵,看這小子平時咋咋唬唬,原來膽子這么小啊!?”
楊紅杏心潮起伏的厲害,怕是還沒有從這場變故中反應過來,眼神只是一直盯著簡凡的身影,旁邊站著的史靜媛倒接上話了:“未必,他的膽子可不小。”
“是嗎?史姐?”梁舞云詫異道。楊紅杏也不無詫異地看著這位。一大隊女警沒有幾個,來了一周,都早已經熟稔的緊了。
“聽說過兩個多月前的金伯利金店搶劫案嗎?”史靜媛不答反問。
“知道啊,好像死了一名保安,報紙上報道過,那時候我們還在家呢?”梁舞云應了句。
“聽說過,好像大原的警察都出動了。”楊紅杏道。
“沒有那么夸張,不過動用的幾個警種有上千人了!”史靜媛解釋道:“這是你們知道的,還有你們不知道的,兩個主案犯是簡凡和肖成鋼抓回來的,要說功勞,數他們倆的功勞最大,突審兩名主犯后,把這伙五個人全部成擒。要不像他這種不是公安專業院校畢業、又沒有實戰經驗的,一大隊怎么會要他,早推出去了!”
史靜媛話里多多少少在給簡凡掙回點面子,看看倆位女警的驚詫,也不說話了,上樓了。
“哇!不會吧?簡凡有這能耐!?”梁舞云訝了句,回頭看著楊紅杏正沒好眼神的盯著自己,又驚訝問:“怎么了老大?被英雄抱著的感覺如何?發花癡了呀?”
“土匪,你再這么瘋瘋顛顛,小心我和你斷交啊!”楊紅杏咬著嘴唇威脅道。
“又怎么了?剛才可是我救了你啊。”
“他抱著我,你喊什么非禮呀?你還嫌他丟人丟得不夠呀?連我也捎帶上?”
“喂喂,老大,我可沒冒犯你的意思啊?您別擔心,那小子臉皮比防彈衣還厚,他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呀?”
倆女警喋喋地說道,卻是各有心思,言難由衷,相跟著進了技偵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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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簡凡終于看清楚了,確實是模具,就像人體的模型一般,只不過個模型太過于詭異和恐怖,一個成年男子的實體倒模,估計是教學實用的,胸腔一片都裸露著,心肝五臟那大腸小腸顯示得毫發畢現,被秦隊長帶進了法醫室才看得清楚了,是塑料和硅膠的,上面還有標示呢!
知道塑料的當然沒怎么害怕了,不過這里的光線不太好,乍看一眼,這么個開膛破肚的人像還真能嚇倒一片人說不定,即便是此時簡凡看著也是心下惴惴,直咒罵這刑警大隊,簡直是個變態人呆的地方,里里外外,看那個都不太像正常的人,特別是站在器械柜后的謝法醫,四十多歲的年紀,光看臉明顯脂肪過剩,卷著頭發,安靜的時候也像個賢妻良母,就怕笑,一笑讓簡凡覺得那一臉橫肉在顫,像笑里藏著手術刀,要給人開膛呢!
好在是假人,簡凡心底里暗自舒了一口氣。
秦隊長卻是生怕簡凡不害怕似地說道:“簡凡,今天是假人,可這里很多的時候是真人,全市七個刑事法醫鑒定室,一大隊是設備和技術比較全的一個,沒有什么可害怕的,死人在這里常見,從這里抬出去的死人,比隊里的活人還多。”
“啊!?”簡凡驚得捂了下嘴,心又跟著提起來了。
前后左右上班,旁邊就躺著個死人,這叫什么事呀?
“隊長,有你這么嚇唬小孩的嗎?過來過來,小凡,過阿姨這兒來。”謝法醫從第一面見著就特喜歡簡凡似的,招著手,簡凡亦步亦趨鼓著勇氣和謝法醫站到了一起,謝法醫跟拉兒子一般,扶著簡凡的肩膀示意解釋道:“解剖是一門學科,很多醫藥開發都必須依據于對病灶的直接化驗分析,刑事案件中解剖更是不可缺少了,我們的工作是為了替死者說話,替有冤曲的生命伸張正義,即便有鬼神也會得到他們的尊重………簡凡,我聽說你膽子挺大的嘛,敢抓逃犯還怕死人?再走近一點瞧瞧,就真正的尸檢也不過是身體器官,何況是假的模具?”
“咦喲……”簡凡苦著臉,又后退了幾步,呲牙咧嘴地說道:“不看不看,看多了做噩夢呢……我……隊長,我報到去了哦……”
說著便即一溜煙跑了,連門口站著的史靜媛也沒顧上打招呼!
謝法醫笑著搖搖頭,做刑警工作的都要有一個心理的適應期,這一位的反應這么強烈,適應期恐怕要更長一點了。秦高峰也笑著,不置可否地笑著,剛來幾個小時就折騰出這么多事來,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了。
“隊長,是不是有點失望啊?”史靜媛笑著問了句,倆個人一前一后下樓了。
“失望?為什么要失望?”
“八零后是中國的第一代小皇帝,大部分都有膽小、懦弱和通病,我寧愿相信他們抓逃犯是個巧合。”
“呵呵,你也不比八零后大多少!”
“可對于我的內勤專業足夠了,幕后工作不需要膽量,心細就可以了。隊長,我還是沒有看明白,幾個大隊一看訓練成績都不愿意要的人,咱們不是不要他嗎?怎么轉悠了一圈,又來咱們大隊了。難道就因為那次巧合?”
“我也說不清,我總覺得這個小子很特別,平常的事,他辦得像白癡;你認為不可能的事,嘿,他還做得出來,本來我也對他很失望,不太想要,可支隊長給我看了一份錄像,九鼎休閑酒店那件事你知道吧,肖成綱四個人被保鏢打倒了,他一個人居然打翻了一個保鏢,而后又教唆著廚師和保鏢混戰上了,他倒在一旁作壁上觀………呵呵,我總覺得在他身上我還有沒發現的長處!”秦高峰臉色緩和了,話里不無幾分可笑。
“是嗎?沒覺出來呀?”史靜媛想了想,還是覺得簡凡沒有那么多長處,而且和梁舞云和楊紅杏呆的時候長了,經常聽倆人說這個損嘴怎么和女生天天斗嘴,捎帶著連簡凡也看低了。現在的感覺,怕是認識的緣故,只是對這個可憐的孩子被糊里糊涂塞到刑警隊抱以同情的心態。
恰在此時,又聽到了一聲慘叫聲和一聲悶響,史靜媛一驚,頓住腳步。
“別理他,肯定又是老陳嚇唬這小子!”秦高峰卻是腳步不停,回頭看看史靜媛,笑著補充了句:“這不很特別嗎?你見過一大隊那個警察第一天就被嚇破了膽,還不止一次。”
倆人說笑著,也各回辦公室了,沒人再理會這貨的胡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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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慘叫確實還是簡凡,不過聲音被厚重的防盜門擋著,已經沒有了前一次的轟動效果。
回形樓的拐過彎就是槍械室,剛一進門,簡凡就又看見了一陣非常詭異的事,一個半禿頂的中年男子,面前正插著槍零件,簡凡剛一進門,詭異的事發生了,那家伙毛茸茸的兩只大手如蝴蝶穿花一般,嚓嚓嚓幾下把一堆零件瞬間變成一支槍,正暗自驚詫的時候,那人虎軀一振,舉槍直對著簡凡,簡凡神色一凜,跟著聽到了“砰!”地一聲悶響。心里一驚,嘴里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抱著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響一慘叫之后沒下文了,屋子里只聽得面前那人哈哈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抬頭一看,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家伙,早笑得趴到了桌上,一笑之下,眉毛鼻子眼睛差點就擠到一塊了,看著簡凡,不拿槍了,伸著食指是嘴里“砰砰砰……”響了幾下,那聲音倒和訓練場聽到了聲音有幾分相似!
得,又被耍了,看來這地方變態不是一個,而是一窩!
“起來吧!五四槍的初速是420米每秒,你躲得過嗎?抱著腦袋就管用呀?哈哈……”那禿子喜不自勝地笑著說道,說著還埋怨道:“什么訓練基地,訓練出來的,都是次品,連個拿穩槍的都少見,不過像你這樣分不聲音來的,更少見啊!”
話里,不無蔑視的戲謔的成份。
“喂!……”簡凡一下子有點火大,看著這家伙八成是警痞的模樣,也不怎么害怕了,糗了一路這時候橫眉瞪眼站起來就斥道:“大叔,咱不帶這么嚇唬人的啊,嚇死人你也要負刑事責任的啊!還拿槍對準我,走了火怎么辦?一命換一命,我還吃虧著呢?”
“喲,有點意思啊!還有點脾氣嘛!”那禿子嚓地一聲拉開了彈夾,笑著說道:“空的,槍械管理這是常識,槍彈要分離!………自我介紹一下,陳十全!槍械管理員!這邊往后三間,連物證管理,都我說了算,你是簡凡吧?”
那禿子介紹道,言語中毫無一點謙虛和客氣。一句話把簡凡噎住了,那意思是,你膽小賴得著我嗎?
“是!編號0004327警員,簡凡前來報到!”簡凡說了句,又是補充道:“隊長安排我擦槍!”
這句補充說明是表明自己的身份了,生怕這家伙出餿主意讓自己去干別的。
“噢,知道了,過來……教你三分鐘出師啊,你來的我就輕松了,看好了,你眼前是一把紅色經典,25米距離上可以打穿3毫米厚的鋼板的五四名槍,子彈初速420米/秒。這是擊錘、這是阻鐵、這是擊錘簧、這是……它的擊發壽命不長,三千下左右,所以要避免空發………看好,看我的動作!”
陳十全說著,手卻是一刻不停,粗大的手指如同機臂一般地靈活,而且根本就是手下意識地在操作,只是眼睛偶而了瞟上一眼,拆、擦、裝,瞬間完成,槍變成了零件、零件又變成了槍,像摩魔術一般,砰在拍在簡凡面前,簡凡一抬眼,那陳十全一伸手:“做一遍,我可沒耐心教你第二遍,拆不開裝不來,自己扇自己耳光!”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簡凡被刺激了一下,蹭蹭蹭幾下拆成了一堆零件,拆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不過再裝的時候就麻煩了,顯得有點笨手笨腳,磨蹭了好一會才裝完,一放到桌上,陳十環看著表,不無贊揚地說了句:“噢,不錯,光拆裝就用了七分四十九秒,創下新紀錄了!哈哈……好了,現在準備吃飯,你已經可以出師了,下午開始學習槍械管理規定,以后在我的監督下作業。”
“陳師傅,就……就這么簡單!”簡凡訝色問了句,好像沒干什么嗎,這就出師了。
“簡單嗎!?”陳十全說著,握著槍站起身來,打開了內層的一扇鐵門,又打開了三架保險柜中的其中一個,哐啷一開。柜子里七層,都是槍支。
簡凡一下子傻眼了!
不過陳十全的下一句話更讓簡凡傻眼了:“忘了告訴你了,你不是擦一支,而是三個柜子里的槍全擦,咱們大隊是這一片最安全的保管庫,連五一路兩個派出所的配槍都保管在這兒,三個柜子里全是,以后作業的時候我就把你關到里屋,以你現在的速度,從早到晚,五大類六十一支制式武器,不吃不喝不休息,差不多能擦完啊!哈哈……”
簡凡被陳十全機械地拉著出了槍械室,看著這兩家伙白揀了一個勞力般幸災樂禍的得性,隱隱地心里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這他娘那是干革命工作,簡直是干要命工作嘛!
心里暗自咒罵著這群變態,跟著老陳進了后院的小食堂,十幾張桌子一間屋子,坐了幾個警察,家在市里的內勤回家了,外勤基本吃飯沒準點,也有單身未婚的大隊里吃午飯,不遠就是滯留室、特詢室和問詢室,看來連臨時拘押的犯人伙食沒準也在這里解決。
一上桌,頭天來的緣故,那陳十全還叫了兩個菜,誰知道,簡凡一嘗之下,第一口就大米里的砂子打了牙,忍下的這個巧合,再嘗幾口,呸得一聲,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非常非常生氣罵了句:“大米硬得能打鳥、青菜炒得像豬草、這是肉嘛,嚼得還不如木頭屑,把警察當豬喂呢是不是?太過份吧?這做飯的該拉出來槍斃!!!”
孰可忍、孰不可忍,什么都可以忍,但對于簡凡吃了二十幾年無比挑剔的胃來說,唯獨這事是忍不下來的,這些天積郁的忿意,終于爆發出來了,而且是拍著桌子罵娘呢!
對面坐著陳十全,剛剛認識的上司禿頭發亮、眼睛比頭頂瞪著更亮,仿佛要經歷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簡凡不解地看了一眼在座的五六個警察,也是瞠目結舌,一嘴飯塞嘴里忘了嚼了………正自詫異的時候,廚房里早奔出來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頭,提著抄飯的大勺,瞪著眼叱道:“誰罵人?活得不耐煩是不是?”
又來了個變態,簡凡看這位來者不善,警服外頭系著個臟兮兮的圍裙,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茬,呲著大板牙一臉兇相,就這得性做出這等飯來倒也不稀奇,不過這架勢,簡凡估計是自己討不了便宜,顧不上說話了,扔下筷子,撒腿便跑………這位大師傅提著馬勺沒追上人,氣鼓鼓地到秦隊長辦公室告狀,秦高峰氣得直抓腦袋,這位江師傅是一大隊的老人了,從建隊就一直在這里,內退了人手不足,又返聘回來當廚師,工資沒多少,主要還是舍不得離開干了一輩子的警隊,在這里差不多就是義務服務了,資格比支隊長還要老,大人小人見了都稱一聲江師傅,誰知道第一天就被簡凡氣得吹胡子瞪眼,氣沒地方撒,全撒秦隊長這兒了!
于是,簡凡第一天又被秦隊長叫到了辦公室單獨談話了………
工作和生活就這么個樣子開始了,沒有簡凡曾經想像得那么恐怖,可也絕對沒有秦隊長說得那么簡單,不知道這一次,是環境能改變簡凡、還是簡凡能適應環境!
下周又是個裸奔,推薦遙遙無期、上架也是遙遙無期,這估計和上本一樣,不知道要經歷多長時間的煎熬,大家不要每天等更新,我沉下心來一天一章,我慢慢寫,大家慢慢看吧!我寫不下去的時候告訴大家,大家看不下去的時候告訴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