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車裏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已的心事,林凡道:“餓了吧?去吃點東西嗎?”
“不餓,想回去睡覺,養好了淨身明天接麵試,我要做個勇敢展示,百折不撓的那種。”
蘇若玲懶洋洋的回到家,書房裏麵亮著燈,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張曉溪在埋頭苦幹,“看來要成就事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沒白沒黑的工作。”蘇若玲不由感慨。鑒於早上張曉溪已經明確表態不需要她從事家政服務所以她也沒有厚顏無恥的再去書房端茶倒水,徑直回到樓上的臥室一頭倒在床上。
書房裏張曉溪聽到蘇若玲回來的聲音,還在心裏暗自猜測這個掉進錢眼裏的丫頭會不會又來搗亂,過了半天也沒有聽到動靜,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摻雜著小小的失落,不由地來到樓上,臥室的門半掩著,卻沒有聽到什麽動靜,推門進去,蘇若玲四平八穩的趴在床上,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找就已經呼呼睡著了,書桌上亂糟糟的放著被蘇若玲畫的麵目全非的招聘信息,張曉溪看到這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心疼又似乎不是。
坐在床邊,張曉溪悄無聲息地看著淺淺人睡的蘇若玲,覺得很安心,自從跟她在共同才體會到正常人應該有的生活,一種有家的感覺,波瀾不驚的幸福,浦東大道的幸福就是應該嗬嗬很齊全的。
不了解怎麽才能讓她的暮光一直留在ziji身上。
張曉溪道:“醒了,要不要洗個澡再睡?”
蘇若玲道:“幾點了。”
張曉溪道:“十點了。”
蘇若玲道:“哦,好困啊,不洗了。”
張曉溪道:“今天都幹什麽了這麽累?”
蘇若玲道:“今天麵試了三次,跑了很多冷酷,也登陸可還哦,我還幾下了不少高手的一批基本資料和自簡介介什麽的。”
最近的麵試經曆對蘇若玲的打擊很大,加上身體的疲憊,以至於讓她忘記了計較張曉溪早上對她家政服務表示不滿的事情了,也許在失落的時候都希望心愛的人可以陪在身邊,蘇若玲也不由的抱緊張曉溪,希望可以在他的懷抱裏找到安慰,張曉溪疼惜的親吻的她的額頭。
“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為什麽非要讓自已那麽辛苦,隻要你開口,我一定會滿足你。”過了一會張曉溪柔聲的說著,可惜懷裏的人沒有半點回應,應該是已經睡著了,張曉溪無奈的歎息著。
第二天早上,蘇若玲在張曉溪的懷裏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張曉溪美美的睡在自已身邊,蘇若玲開心的蹂躪著張曉溪高挺的鼻子。
張曉溪道:“醒了?今天不去做早飯了?”
蘇若玲道:“你不是不用我做飯嗎。”
張曉溪道:“你想要makelive不是這樣來的,有凍死俺不專業,但是作為業餘的,免費提供服務我覺得還是可以理解的。”
蘇若玲道:“你想的美。”
張曉溪道:“今天還繼續找工作?”
蘇若玲道:“恩。”
張曉溪道:“到我公司來吧,或者是做點自已喜歡的什麽都好,別瞎折騰了,累的可憐兮兮的。”
蘇若玲道:“我不,不管用什麽妙計我都要盡快換了你債務,作為一個合格的人跟你水你對話。”
張曉溪道:“我們目前不是可以嗎?如果你是想要離開那你目前就可以走,不需要再提什麽還錢的事。”
張曉溪對她沒事找事的態度實在是不明白,他不能容忍蘇若玲這種想要還清錢跟他劃清界限的態度,也不忍心看的大熱天裏東奔西跑回家時一身疲憊,想到這些他不由的火,起床摔門離開。
又是身心疲憊的一天,蘇若玲又麵試了幾家公司,結果不是很理想,也聯係了一家中介去看了一下出租的房子,在做著搬出張曉溪家的準備,既然張曉溪都說了可以走了自已似乎沒有賴在那裏不走的理由,自已過去口口聲聲說要離開,這下終於如願了,正如自已了解的,教室裏蘇若玲強忍著落淚的衝動,緩緩地坐在座位上,老師跟同學們似乎還都不太習慣這幾日來蘇若玲的沉莫,時不時的投來探尋的目光,當然也包括林凡,打從一上課林凡就覺得蘇若玲有些不對勁,從來沒有見過的沉莫,透著的傷心是由內而外的,不是憂鬱不是鬱悶而是傷心,那種看了會讓人心疼的傷心。
林凡道:“共同去吃點東西吧?”
蘇若玲道:“我不餓,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蘇若玲一個人緩緩地來到公交站牌前,站在等車的人群中,在人群中被擠得左搖右晃,蘇若玲就這樣緩緩地任人擠來擠去,直到被擠進公交車內,看著車窗外的燈火輝煌蘇若玲心裏不由的更難受,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渾渾噩噩的到達目的地,遠遠的看著家裏沒有一絲燈光,“張曉溪還沒有回來嗎?”蘇若玲心裏想著,不了解自已回去之後該幹什麽,是收拾行李離開嗎?
直到來到別墅門前,蘇若玲才發現自已被盜了,包包裏麵除了上課用的書籍,錢包手機鑰匙都不見了,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進一步催化了蘇若玲悲傷的情緒,現在她想張曉溪了,隻要張曉溪在自己的身邊,哪怕是對她發脾氣,打她,罵她,她都一定會很開心的,她想要大哥電話給張曉溪,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蘇若玲發現她竟然沒有記住張曉溪的手機號碼,沒有錢沒有手機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記住,她又想到了沈華,同樣,不記得號碼,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有跟沈華聯係了,也許她目前出差了並不在新城?
蘇若玲心裏想著,她是自已在新城唯一的朋友了,可是目前也找不到她,蘇若玲徹底的絕望了,這種孤零零的感覺讓蘇若玲意識到自已在這個城市裏真的是沒有愛人也沒有什麽朋友,自已有生以來隻記得一個電話號碼那就是許夢林的,可是記得這個號碼目前對蘇若玲來說又能怎樣呢,蘇若玲傷心的哭著,任憑蚊子叮咬著自已裸露的皮膚。
酒吧裏,張曉溪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喝著酒,下班後他突然很怕回家,他不了解早上的話對蘇若玲會有多大影響,不了解她會不會按照自已的意思就如此水邊離開了,他害怕看到這個局麵,害怕回到家時發現蘇若玲已經離開了或是正在準備離開,可是終於他還是決定回去,隻因想要了解結果的心情也快要把他逼瘋了。
與此同時吃過宵夜的林凡也正開車走在路上,也許是習慣了每次送蘇若玲回家,這次他自已開著車竟也鬼使神差的繞道走在往常送蘇若玲所走的路上,可能是繞道繞習慣了,也可能是真的太擔心她了,林凡緩緩的開車走進小區,遠遠的看著蘇若玲那沒有亮起燈的家,“難道還沒有回來?”林凡心裏想著,不由有些擔心。
林凡家裏的門前,又回到了原地,因為他看見了蜷縮在門口的蘇若玲,林凡不由有些著急,立即下了車,蘇若玲聽見聲音正好抬頭看見一臉焦急的林凡。
“你怎麽來了?”蘇若玲聲音沙啞的問著。看見林凡她有些尷尬的擦拭著淚水,試圖站起來,無奈蹲著的時間太長了忽然起身雙腿有些不停使喚,僵硬疼痛。
“你怎麽了?”沒有回答蘇若玲的問題,看到蘇若玲這個樣子,再怎麽能沉住氣的林凡也不由有些著急。
“到底怎麽了?怎麽自已蹲在這裏哭。”說著林凡心疼的幫蘇若玲擦拭著淚水。
這時候張曉溪正好開車進來,車燈正好可以照到兩人所處的位置,目前兩人的姿勢看起來甚是曖昧,張曉溪原來煩躁不安的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想要發泄又找不到出口,他憤怒的拍打著方向盤,無法再忍受兩人卿卿我我的場麵,徑直向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