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晚飯後,蘇若玲早早洗完澡來到張曉溪的房間,這個房間才是她每晚睡覺的房間,她自已精心挑選的大床真的成了擺設,兩人纏綿過後,蘇若玲躺在張曉溪的懷裏,安靜地聽著他的心跳,她目前真的很依賴這個男人,就像當初依賴許夢林一樣。


  蘇若玲道:“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可能要回家待兩天。”


  張曉溪道:“好啊,趁你正好有時間就回去看看吧。那你早點睡吧。”


  蘇若玲本來想要在家多待兩天的,可是爸父母媽總是會嘮叨她,說她該結婚了,問她目前跟許夢林相處的好嗎,蘇若玲本來覺得自已已經有足夠的準備來應付了。


  可是讓他們問的自已還是很傷心,對著他們睜著眼睛亂編謊言自已也真的很難受,所以蘇若玲還是決定回新城吧,才幾天不見,突然有些想念跟張曉溪的那個家了,訂購了當晚七點的票,蘇若玲踏上了返濟的旅程,列車外一片漆黑,車窗上印出蘇若玲自已的麵孔,蘇若玲心裏隱隱的有種悲傷的感覺,她自已也不知是為什麽,是因為又在想念許夢林嗎,還是因為張曉溪呢,她自已也不了解。


  別墅裏,張曉溪在書房裏無聊的翻看著文件,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突然之間讓他再回到原來的單身生活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以前他總會覺得女人很麻煩,早了解包養個情人會是這麽美妙的事情他一定不會等到目前,正在張曉溪漫無目的的遐想之間,門鈴響了。


  “你好啊李總,這麽晚了不會打擾到你吧?”門外站著的是公司新合作夥伴,是個性感迷人的女人,同時又是個很好的合作者,是個聰明的女人。


  張曉溪道:“尚小姐?!真是意外。”


  那小姐道:“不請我進去坐嗎?”


  張曉溪道:“快請進。喝點什麽?”


  尚小姐道:“紅酒吧。”


  出租車內,蘇若玲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張曉溪而高興,不了解自已的突然返回會不會給他一個驚喜,客廳裏沙發上的兩個人有意無意的交談著,兩個身體也靠得越來越近。就在蘇若玲興衝衝的進門的瞬間,她看見沙發上的兩個人擁抱在共同相互親吻著,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感覺可能就是這樣吧,一時間她不了解該這麽辦了,一切都靜止了,她手裏伶的大包小包也分分落在地上,張曉溪看著門口的蘇若玲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對於這種內疚的情愫他還有些陌生但是看到蘇若玲的神奇他了解自已做了不該做的事,就算這些事對以前的他來說不算什麽。僅僅是交易而已是對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他剛要推開身邊的美人,走向蘇若玲解釋些什麽,蘇若玲轉身跑了出去。


  蘇若玲一路跑著,用盡全身力氣跑著最後跌坐在路邊,她滿臉的汗水滿臉的淚水,抬頭看著這個陰霾的夜空,道:“會下雨嗎,好悶熱啊。”


  她好像已經忘了剛才的一幕,瞬間她蹲在地上痛苦的抽噎著,她覺得自已很好笑,不是嗎,就在她站在門口看到那一幕的瞬間她明白了,她沒有變,一直都沒有變,原來她依賴許夢林,目前又想要依賴張曉溪,短短的幾個月自已也真夠水性楊花,都說女人善變,原來是真的,自已真是給女同胞丟臉,她蹲在路邊邊哭邊想著。


  目前跟幾個月前一樣,離開了男人自已什麽都沒有,不知廉恥的把自已賣了到頭來目前連一個可以躲起來痛哭的地方都沒有,張曉溪看到自已目前的樣子一定會嘲笑吧,一定會嘲笑自已不了解天高地厚竟然會對他有所奢望吧,連許夢林都留不住竟然會對張曉溪產生妄想,自已是瘋了嗎?


  離開他們,蘇若玲麻木的想著,眼淚隨著蓮花了下來,掉在地上,點點滴滴,滴滴點點,相識一道do沒有請的可惡的水珠,嗬嗬。


  隨後密密麻麻的雨滴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的落在蘇若玲身上,衝刷著她臉上的淚水與汗水,嘩嘩的雨聲淹沒了她的低噎,冰涼的雨水打在她燥熱的身體上,她不由的縮在路邊打著寒顫,她從來沒有像目前這樣痛苦過。


  種想要而又無望的痛苦讓她窒息,她目前才明白感情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尤其是這種無望的感情,你必須活生生的將他從你的心裏操走,越是貪戀就會讓你越痛苦。


  蘇若玲癱坐在路邊邊哭邊漫無目的的想著,雨水的衝刷讓她覺得暢快,嘩嘩的雨水讓她覺得安靜,仿佛這個世界上隻有她自已存在一般。


  張曉溪在雨夜焦急的尋找著,想到蘇若玲奪門而出時的痛苦神奇他就覺得鑽心般的痛,他從來都不了解原來的一個眼神一個神奇也可以這樣讓人揪心。


  雨幕裏,一輛北雨水嚇得刷白的車子猛然停了下來,張曉溪看著已經瑟瑟發抖的蘇若玲,覺得胸口堵得難受,是心疼是氣憤一時難以分辨。


  張曉溪拉著蘇若玲動:“跟我回家。”


  公寓裏蘇若玲找好了幹爽的衣服,蜷縮在床腳。


  “喝點熱水吧。”張曉溪很想對蘇若玲解釋些什麽,可又不了解如何開口。看著蘇若玲麵無神奇的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又讓他想起兩個人相處最初的那段灰暗的日子,突然很害怕會失去蘇若玲,不由的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蘇若玲就這樣緩緩地讓他抱著,閉上眼睛似乎隱隱可以聞到剛才那個女人的香水味。淚水不由的悄然滾落。


  第二天蘇若玲醒來時張曉溪已經不在身邊了,她自已在家昏沉沉地度過了漫長的一天,晚上蘇若玲故意無視張曉溪,自顧自的吃著晚飯,然後洗澡在自已的大床上看書聽音樂,儼然當對方是隱形人,張曉溪了解蘇若玲在生氣,一再的容忍她。


  晚上十點,蘇若玲的電話響了,是張曉溪打來的“下來睡覺吧。”


  就那麽簡短的一句,聽不出情緒,蘇若玲掛斷了電話,來到樓下,徑自躺在張曉溪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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