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宋凡的身份
回去的路上，袁文傑密語傳音給我，主要是告訴我，他今天有可能一天都不在宿舍，他需要找一個清靜之地，完成融靈一過程，徹底從缺靈人成為人。
回到去宿舍，宋凡已經在宿舍了，見到我回來宋凡問道，“袁文傑人呢？”
“你沒見到他嘛，我也是剛回來。”暫時還是不要將袁文傑是缺靈人的事情告訴他了，畢竟缺靈人的事情即將過去，說不說也不重要。
“這樣啊，對了，丁楊，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忘記什麽？”
“上次我們去你家，那個荒廢的浴室，會不會有可能也有入口的存在？”
“應該不會，那一次發現的是怪，而學校發現的都是鬼，隻有鬼是住在地獄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通往地獄入口的。”
“是這樣啊……”宋凡頓了下接著說道，“丁楊，我們關係怎麽樣？”
“很好啊，你怎麽突然問這個，為什麽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有嘛？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丁楊，你說如果封印破損，真的會溝通地獄嘛？”宋凡話鋒一轉說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不假。”
“地獄會是什麽樣呢？”宋凡眼神迷離，喃喃有詞。
“不管什麽樣子，一定沒人會喜歡的。”
“丁楊，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不是人類，而是從地獄來的鬼怪，你會怎麽樣？”
“宋凡你怎麽會這麽問……”心底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你回答我。”宋凡聲音依舊輕飄飄的，看上去說的有氣無力，卻在無形之中給我一絲壓力。
“能怎麽樣，當然是接受了，不然還能了結自己嘛，肯定不會的，隻要不做有違天理倫常的事，是人或者不是人並不重要。”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的確也是我自己心底所認為的。
“你真的是這麽認為的？”
“當然。”
“從小到大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令人討厭？”宋凡說的毫無波動，仿佛就是在說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你為什麽這麽問？”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你告訴我。”
“沒有。”
“沒有嘛，那麽今天讓我來告訴你，你真的很令人討厭，自以為是，總覺得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其實你算什麽，你什麽都不算，憑什麽人人都得圍著你，丁楊，你是不是認為，我宋凡很好欺負，像個傻子一樣？”
“沒有啊，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還有你……”突然我的眼睛看到了什麽，一股淡淡的黑氣從宋凡的身上散發出來，我不禁退後了兩步，果然，一切都不簡單。
“你看到了吧？”宋凡依舊一副淡然的模樣。
“看到什麽……”不知為何這一刻我突然很害怕。
“你還在裝，丁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令人討厭，我恨不得殺了你，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
“宋凡，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要殺了你……”宋凡一聲怒吼，隨即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朝著宋凡而去，一把被送到抓住，緊緊的勒著我的脖子。
“宋凡，你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被鬼怪給附身了，你冷靜一點，你看清楚，我是誰，宋凡……”
“行了，到現在你還想拖延時間，你以為我不知道，袁文傑拿著你給他的靈，去完成融靈化人了，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回不來，所以你不用指望他來救你了。”
“你怎麽知道？”我一驚，他為什麽全都知道，難道一開始，我不敢想象。
“對，就是你想的，你們所有的事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宋凡，今天沒人救的了你，到了地獄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再見了……”說著宋凡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第一次，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那種感覺仿佛就像是有人直接剝奪了你最後賴以生存的氧氣一般，那種突然斷氧的感覺，不好受。
求生反應，緊緊地抓著宋凡的手，想要將他的手給扒開，從來不知道宋凡的力氣這麽大，不管我怎麽努力，他的手依舊紋絲不動。
就在我真的覺得自己會死的時候，宋凡突然鬆開了手，整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下麵還有好戲看，怎麽能讓你死呢……”宋凡一揮手，一道黑色的光線將我綁了起來，“我已經施法將你的人隱形了起來，別人是看不到你的，同時你暫時也說不話來，你那所謂的三腳貓功夫也被我封住了，下麵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大概半個小時後，袁文傑回來，我看到宋凡滿身的黑氣已經消失不見，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人。
“袁文傑，你回來了，剛才有什麽東西將丁楊給抓走了，說是……”我真不知道，宋凡扮起可憐如此厲害，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他的真麵目，一定會被騙的。
“說什麽？”袁文傑著急，詢問道。
“說今晚六點之前如果不打開入口的封印，就將丁楊的魂魄給抽離，然後帶回地獄，受萬鬼蠶食之苦，我們該怎麽辦，丁楊他……”真的是不給他頒個奧斯卡都對不起他的演技。
“你看清楚帶走丁楊的東西長什麽樣了嘛？”
“沒看清楚，不過它自己說他叫萬鬼王，這萬鬼王很厲害嘛？”
“萬鬼王，地獄十大鬼王之一，排名第十，然而實力卻是比一百個噬心鬼嬰都要厲害，手下鬼怪無數，且在地獄有著一方領土，難纏程度難以想象。”袁文傑說到這也是麵色沉重。
“那該怎麽辦？”宋凡急得都快哭了。
“你有沒有看清楚它帶著丁楊往那裏去了？”
“似乎向北邊去了。”宋凡麵帶猶豫的說道。
“那好，宋凡，你呆在宿舍，哪裏都不要去，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丁楊給救出來，如果實在不行，那麽隻有打破封印了。”說完袁文傑的身形便是消失不見。
“看來袁文傑成為了人後，法術精進不少啊。”宋凡看著我，語氣淡淡。
“你到打的什麽主意？”
“你難道猜不透嘛，你不是很聰明嘛，用你聰明的大腦好好想想，我的目的是什麽。”宋凡循循善誘道。
“你，封印，你想打開封印，難道你想讓地獄與人間連通，從而讓你們地獄的鬼怪來到人間，大肆殺戮。”
“沒錯，地獄就那麽大，我們鬼族千百年來繁衍的越來越盛，地獄根本住不下了，剛好這裏的入口就在我的領土上，所以占領人間的事就得讓我的子民先來，等到我的子民先一步來到人間，吸食足夠多的人類，功力必然大增數倍，到那時鬼族十王排名我必然能上升好幾個名次，最起碼第九名的鬼精靈那個廢物定然不是我的對手。”
“你就是萬鬼王，你的野心是不會得逞的。”
“看來你還不笨嘛，不過行不行可不是你說了算。”宋凡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戲的主要人物都已經不在了那還怎麽看，走，接著看戲去。”說著卷起一道黑煙，連同我一起卷走。
一路朝著北方而去，一直飛了約有好久才是停下，這裏應該是市郊區了，周圍荒廢一片，到處都是雜草樹木，在一旁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工廠。
“你猜，他現在怎麽樣了？”宋凡輕笑道，順手解開了說話的法術。
我沒說一句話，或者說，我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下，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真的是覺得失望極了，原以為的好朋友，原來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他現在就在前麵不遠處的那個廢棄的工廠裏麵，想不想看看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雖然想看，但依舊沒有說話。
宋凡倒也不在意，手在虛空輕輕一點，袁文傑所處的景象就被顯現出來了。
此刻的袁文傑和一個滿身黑氣的鬼物正在說著什麽，在鬼物身後的一根柱子上，我正被綁在上麵，身上衣衫襤褸，看上去極為虛弱，就像是被毒打了一頓一樣。
宋凡顯然看到我了我眼中的震驚，淡淡的聲音從耳邊飄來，“那鬼物是我的一個手下，實力也就比噬心鬼嬰高那麽一點，至於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你，當然了並不是真的，隻是障眼法而已，奈何袁文傑他道行不夠，看不破而已。”宋凡頓了躲，接著說道，“我想你一個人還不足以讓他為了你放棄封印，如果我將他的小情人路瑤也給抓過來，那麽說不定分量會重一些你。”
“宋凡，萬鬼王，你信不信，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原來你丁楊也有發怒生氣的時候啊，可惜你丁楊，什麽都不是，想殺我，我等著你，隨時隨刻在地獄等著你。”宋凡微笑著說完這些，一揮手，在他的身邊卷起一道黑煙，出現了一道身形，態度恭敬，顯然是他的手下之一。
“你去把一個叫路瑤的女人帶來，直接交給老六。”
“是。”黑煙一卷，消失不見。
我知道他口中的老六就是那和袁文傑對峙的也是綁著虛假的我的那個鬼物，也就是宋凡的手下。直到這一刻，我知道宋凡再也不是我認識的宋凡了，一切都過去了，血淋淋的現實將我敲醒，令我不得不接受眼前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