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忠於己心(1更)
“小花大人?”
宋彥林叫了一聲正發呆的人。
花謝影回神,道:“啇王妃是何時醒來?可有什麽大礙?”
“昨夜就醒了,身體上還有些狀況。”
宋彥林並沒有說慕驚鴻眼睛的事。
花謝影感覺慕驚鴻剛才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麽。
“小花大人的傷勢,在下還要再仔細瞧瞧,”宋彥林指了指前麵,示意他到他們花家的地方再說。
花謝影收起心思,將真正的心思用在尋找端木家的事上。
日子彈指間即瞬,接下來的幾天裏,花謝影除了跟楚啇在外殿商事外,就是去應付東岐國的皇子和臣子,倒也很少出現在驛宮之外。
他們的安分,卻讓東岐國的人也不由有些擔憂,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裏,北唐的人是不是在尋找機會去堵端木家的人。
東岐太子昏迷幾天後終於醒了,那天的事,東岐國也默認為是一場意外,並沒有再強硬要求北唐做所謂的解釋。
反倒是他們東岐不時受到北唐的質問,要求他們解釋那天讓端木家的人在皇宮設陣的事。
其實這件事大家也都心知杜明,隻不過沒有把它搬到麵上來說罷了。
表麵平靜的日子對於兩國的人來說並不平靜,他們都要隨時盯著對方的動作,另一方麵東岐國的人也有在作亂。
最讓北唐擔憂的事還是楚禹派到東岐國的那些死士,他們藏身在後,一直沒有現身。
他的事傳回北唐必引來軒然大波。
楚啇的人連夜趕去了關口,截停可能飛出東岐的飛鴿和快馬加鞭送回去的書信。
能在短時之間截下那些消息,對楚啇也是另一種保護。
而北唐的朝堂也不會引發亂象,同時,楚啇寫了書信告知魯文清東岐國內的任何狀況,也好讓他有個應對之策。
撲淩淩而來的飛鴿,降落在北唐魯府的後院裏,魯文清抬手將飛鴿抓了下來,取下竹筒子將鴿子丟到水槽邊,打開了書信閱了起來。
閱完之後便用水毀去,踩在腳底下,與泥地化為一塊。
黑色的鞋子踏過花草,走回身後不遠的書房,提筆書寫一封密信,令人送了出去。
看著送信的人離開,魯文清轉身去了魯明堂的院子,見過禮後就將東岐國的消息告知。
魯明堂一手放在案幾上,聽完兒子的話後片刻的沉吟,“以你之見,這件事該不該上報。”
“孩兒以為不可報。”
魯明堂掌管京都城的順天府尹,父子二人也算是聯手搞著京都城的治安所了。
魯文清的成就魯明堂也看在眼裏,真正的驕傲。
當年他鬧了那麽多事,魯明堂以為這個兒子廢了,卻不想會有今日成就。
此時再看兒子,仍舊是一腔的欣慰。
“既然你說不報,那就不報。”
“父親不問孩兒?”魯文清有些不解的看著沉靜的父親,一時有些複雜。
魯明堂拍了拍兒子堅實的肩頭,“為父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也足夠了。但你不同,你還能再往上走,不管你選擇效忠誰,為父也都會支持你。家裏你也不用擔心,即便失敗了,我們魯家也毫無怨言。”
“父親。”
魯文清看自家父親的眼神更加的複雜了。
魯明堂拍拍兒子的肩頭,語重心長的道:“既然選擇了,就忠於自己的心,不要想太多。”
“孩兒明白。”
“墨蘭那裏可知道你的決定?”魯明堂以前對這個兒媳婦有諸多的不滿,可後來還是接受了,當初因為金墨蘭,魯文清差點就沒了,魯家怎麽能不怨。
雖然知道金墨蘭也經曆了很多痛苦,可人是自私的,不能怪他們魯家當時的反對。
現在魯家對金墨蘭也是極好,有什麽事也都會詢問她的意見,也沒有阻止她在外麵跑動。
男兒家的事,有時候也會讓她過來參與,這也是魯家對她的重視。
魯文清道:“我的事,有不少隱瞞了她。”
魯明堂有些意外,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極好,他想不通兒子為何沒有將自己做的事與金墨蘭商量。
“孩兒不想她再操心這些。”
“她並不該困於後宅。”
魯明堂提醒著他,金墨蘭當初也是一員猛將!
魯文清點了頭,什麽也沒說的離開了。
……
不過幾日,楚啇就收到了楚禹親筆書信。
手諭上全是催促他盡快解決端木家族的事,也就隻有他們那些人才以為端木家族的人那麽容易對付了。
楚啇將楚禹傳書來的書信燒了,嘴角滑過一抹冷清的笑。
“主子,可是京都城來的書信?”
看楚啇神色間全是冷漠,悵鳩不禁問。
那天大傷之後,他們這些人也養了許久才恢複了許多,同時在他們養傷期間,也讓東岐國這裏消停了許久。
楚啇負手在後,側身站在窗邊,任憑窗邊的烈日傾灑,在他的身上,仿佛渡了一層金芒,乍一看過去,還有些模糊。
望著藏在金光裏的人,悵鳩側開了目光,微微垂下眸光。
“端木家並非常泛泛之輩,楚禹將這次的任務看得太容易了。”
莫說他的人,就是楚禹自己的人也碰了一鼻子灰。
端木家幾乎人人有著“神通”,他們對付起來總會束手束腳,再有東岐國在背後阻攔,他們就是想要做點什麽也會受到阻礙。
這還不是他們眼下最大的困難,最要命的還是楚禹想要借東岐國的手鏟他。
在防著外人時也要謹防自己人,免得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那些人我們在試圖找出來,眼下東岐國不想鬧得過分,也正好給我們休養生息的機會。”
悵鳩覺得此時最要緊的還是養傷,此後再發生什麽事,也不必那般束手束腳。
楚啇道:“本王也正有此意。”
轉身進內殿去看正在午休的慕驚鴻。
悵鳩退到了外麵候著。
宋彥林拿著新開的藥方走進來,對悵鳩道:“麻煩你去給王爺抓幾副藥。”
“主子的傷還有什麽問題嗎?”怎麽又要開新藥?
宋彥林道:“王爺身上的傷不僅有一處,有些舊傷和新傷疊加一起,並發症很容易生出。我不斷的更換藥方也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你親自去抓,斷不能讓東岐國的人懷疑了。”
悵鳩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楚啇回京都城的那段時日,也確實是重傷過多了。
這一次更為嚴重,才引發了一些舊症。
也幸虧有宋彥林時時看著,否則會釀成大患。
悵鳩捏著藥方就離開驛宮,高縈提著裙擺上了階梯,看到匆匆離去的悵鳩,有些疑惑。
“高小姐。”
宋彥林看到了高縈。
“王妃今日還未能出殿嗎?”
慕驚鴻受傷後就隻有那一次出過大殿,她的眼疾越來越嚴重了,一手臂的距離,也隻能看得見一點點模糊不清的淡影。
如果不出聲,她根本就看不清過來的人是誰。
宋彥林為了這事也是愁得頭發都白了。
慕驚鴻的眼睛出了問題,也隻有少部分人知道,不能讓東岐國的人知道他們王妃出了事。
在宮裏,慕驚鴻的能耐震懾了他們,若此時有個什麽壞消息傳出去,一定會引起更多的麻煩事。
“王妃一直在午休,高小姐可是有什麽事?”
“數日不見王妃,有些擔心。”
“王妃若知高小姐的關切之意,必然會很高興!”宋彥林看著眼前的高縈,心中又是有些惋惜。
“宋大夫……”
屬下突然進來,在宋彥林的耳邊說了幾句。
宋彥林有些皺眉的看向身後,為難了起來。
“宋大夫,是不是有什麽事?”
在東岐的地方上,高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好的事。
宋彥林道:“是東岐國的皇後娘娘要召王妃入宮,可如今王妃的身體根本就不允許,這可就……”
“我也是隨行的女眷,不若就讓我來代替王妃入宮?”
高縈立即找到了自己的用處,自薦道。
宋彥林有些猶豫,道:“我先去稟明王爺,再讓王爺定奪。”
畢竟這裏是東岐國,不是北唐。
又是代替王妃行事,不能馬虎了。
而宋彥林也不敢擅自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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