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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險些失守

  “從天方殺陣到如今的破陣,你到底還能給朕多少的驚喜?”他的眼神像寒天斜峭,化作冰刃奪舍人體的溫度。


  帝王的威懾力量就像颶風,壓倒性的吹刮而來,讓人連睜眼也覺得吃力。


  他終是懷疑她在這一次起到的作用,屠家和顧家雙方暗爭明鬥,都與她有著相關。


  接下來是什麽?不,應該問,接下來輪到誰?是楚啇的安排還是顧府的安排,她向著誰?最後一點,不知為何,楚禹非常的在意。


  想要知道她的心裏邊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誰才是她想要幫的那個人!


  湧上這樣的想法時,楚禹再一次被自己給嚇到了,為何麵對慕驚鴻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她身上到底是有什麽魔力,使他也漸漸丟失理智,迷住了眼。好像這一切都是從‘天方殺陣’開始,她的變化,她一舉一動,一次又一次的納入他的眼裏,在她的麵前,他也似乎慢慢的被瓦解。


  為什麽是慕驚鴻!

  雙眸猙獰的盯著眼前的女子,楚禹陷入一片的混沌。


  察覺手腕的力度還在加大,慕驚鴻掙脫著,卻是紋絲不動。


  “皇上。”慕驚鴻慍聲提醒他現在所做的事。


  楚禹死死盯著她,眸色漸漸深暗,慕驚鴻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再用力掙紮了起來,俏臉青白交匯。


  “朕在問你話,怎麽,被朕識破了,已經是無言以對了嗎。”


  “皇上,臣婦隻是識得一些棋陣,情急之下使用了,不曾想會有這樣的效果。還請皇上明鑒!”慕驚鴻的氣息很穩,話聲很清晰,眼中無波無瀾,沉靜得像一口枯井。


  她不懼他!


  意識到這點,楚禹心頭再次湧上一股慍怒,她竟不懼帝王威嚴!


  “啇王,皇上未有召見,還請啇王回避,不可……”


  “啇王!”


  殿門外傳來急切聲,伴隨著一陣腳步聲,殿門口那華仙之姿的男子快步的走進來,絕世無雙的臉容又沉又淡,琉璃眸夾著絲絲涼涼的冰渣子。


  未有預兆的,大手一抬握住了慕驚鴻被鉗製的那隻手,倏然抽了回來,動作快捷利落!

  手中一空,楚禹幽深眸子眯了起來,冷冷看著闖進來的楚啇。


  兄弟二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寒星劈啪乍響!


  僅僅是須臾間,楚啇將慕驚鴻拉到了身邊,收回冰冷如刺刀的視線,雙手一抱揖禮道:“皇兄,內人若是犯了錯,臣弟願意代勞懲處。”


  沉沉浮浮的目光掃向相近的二人,楚禹心頭怒火一時間翻湧無數道浪濤。


  不應該是這樣!


  內心有個聲音在大聲呐喊,想要將那女子拉回來,納為己有,是他的,慕驚鴻是他的!


  肉眼可視的,楚禹一張俊臉有了些微微的扭曲,眼角在抽動著,額頭青筋也突突而起。


  這是要暴怒的前兆!


  然,楚禹生生的忍了下來,好長的片刻後,才緩緩壓住了怒息。


  “皇上,臣婦並未做任何對不起北唐的事,還請皇上明鑒!”


  慕驚鴻沒有辦法從楚啇的手中抽出手,隻能站出一步,垂首低聲再次解釋。


  楚禹眯著眼睛,靜靜的看著她,落到楚啇的身上,眸光一凝,“朕也不過是召她前來詢問昨日破陣之事,她有此大能,若不能為北唐所用,著實是遺憾。”


  “皇上,內人身子羸弱,恐怕不能委以重任,再過一段時日,臣弟也該帶她離開京都城了。”楚啇不卑不亢的道。


  楚禹眉梢籠上一股淡淡的冷息,“朕也未想著讓她勞心勞肺,以她之能,賜予她女官之位也是埋沒了。”


  北唐有女官一說,隻是少之又少。


  就是金墨蘭這樣有過戰功的人,也不過是封了一品誥命夫人,也未封女官。


  現在楚禹竟然說要給慕驚鴻封女官,著實駭著人了。


  楚啇皺了皺眉,以慕驚鴻的身份封女官實在不妥,女官給她帶來的也隻怕是隻有危害而無利。


  還未開口拒絕,旁側的慕驚鴻就開了口:“皇上,臣婦有心為北唐做些事,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以臣婦如今的身體狀況也實在難當大任,再者,臣婦也不過是熟讀些棋陣,隨意擺弄幾下尚且能看得過眼,若同柳祭司之流相比,臣婦著實萬萬不能及,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台階給了,就看楚禹如何做了。


  楚禹深深看著慕驚鴻,半晌之後,像是想通了什麽,他的龍袖一擺,“也罷,既然你無心此道,朕也不能強人所難。你如今也是皇室中人,他日有所成,也不要忘了北唐皇室是你的後盾。”


  後盾可以載你往前,也可覆舟,就要看你如何用了。


  楚啇眸光閃動,垂首過來看著慕驚鴻。


  慕驚鴻眸中暗流湧動,鄭重道:“定不忘北唐予以我慕驚鴻的好。”


  楚啇抬手一揖道:“皇兄,若無他事,臣弟帶著內人先行告退。”


  明黃袖子一擺,楚啇牽緊了慕驚鴻往外快步離開。


  楚禹眯著眼,注視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回身倏然將桌上的折子掃落在地,發出嘩嘩聲響,嚇得鄭公公噤聲不敢呼大氣。


  “啪!”手擊在案上,發出極大的聲響,“慕驚鴻,慕驚鴻……”嘴裏喃喃念著這三字,不斷的重複,語聲一次比一次更沉。


  有一種隱隱的惱怒夾帶著飄出來,他惱羞成怒是因為自己竟然對這個慕驚鴻產生了那樣的幻想,連理智也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受著極大的牽引,如此下去,他會抽不出來,變得極其的危險。


  理智告訴他,殺了她!另一個聲音又死死的扼住他,讓他不能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他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端木樽月的報複!


  ……


  楚啇牽著慕驚鴻快步的走出議事殿,一路往蕪浣殿走,俊美的臉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在議事殿被捏疼的手腕再加上楚啇這樣的拉扯,慕驚鴻有些受不住,明明可以在楚禹的麵前忍耐住的疼痛到了楚啇這裏她就覺得有些委屈有些惱,她咬了咬薄唇,扭開了臉,急步跟著他走進殿內。


  劉嬤嬤等人看見楚啇麵有不善的拉著慕驚鴻急匆匆回殿,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劉嬤嬤,王爺他……”會不會對王妃做什麽。


  碧鈺很是擔心的看著殿門,一時間急得不知如何找誰化解。


  碧蘿也是第一回看見楚啇陰沉得滴出水的麵色,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嚴不嚴重?王爺會不會衝王妃發怒!會不會傷害王妃!

  劉嬤嬤淡淡的瞥了兩個丫鬟一眼,道:“這是主子的事,隻要主子不受傷,有些事,有些話,也不該是你們做,不該你們說的。”


  劉嬤嬤投過來的目光非常的冷,嚇得兩個丫鬟閉緊了嘴巴,連看也不敢往裏看。


  楚啇鬆開了慕驚鴻的手,轉過來看她的美眸裏翻湧著一波又一波黑浪,慕驚鴻揉著被拉扯得疼痛的手腕,正欲開口,突然看見他這眼神一時間也啞了聲,漸漸的竟生出一絲心虛來。


  楚啇盯著她,眯了眯眼,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顎,“不是說了讓你等著。”


  被質問,剛壓下去的那點委屈和難受瞬間就湧了上來,眼尾有些灼燒,咬牙回視著楚啇,“皇上召見,我慕驚鴻可沒有拒絕的資格!”


  皺眉盯著她蒼白無血色的俏臉,以及眼中那點惱怒的倔強,楚啇覺得有些神奇。


  從一開始慕驚鴻就千方百計的陷他不義,做起惡來也是眼不眨一下,遇事更是鎮靜得不像是個活人,現在這般模樣倒是生趣了許多,也讓人覺得心疼……


  放下了手,大手滑到她的腦後,突然往他懷前一按,傾身,親上那薄薄的唇。


  慕驚鴻清黑的眼睛瞪大!


  兩隻大手捧住她的腦袋,小臉與他的相貼,氣息亂躥,怎麽捉也捉不住!

  她就像瀕死的魚,拚命的憋著氣,想要尋找可呼吸的方向,掙紮著。


  清冽的氣息製壓的威懾讓她想要逃,逃得遠遠的……


  她好像要死在了這裏……不,不能死,她還不能死!


  想要呼救,想要掙脫鉗製,無法動彈了,怎麽會這樣?


  後背碰上柔軟的被褥,衣帶滑落,慕驚鴻倏然一驚,憋紅的臉隨著一口急切的呼吸緩解了一些。


  楚啇撐著手,居高臨下的半跪在榻邊看著她。


  而她也不知何時被放在了床榻上,衣帶滑落,險些失守。


  轟!

  俏臉紅得滴出血水!

  楚啇眸光深暗的看著榻上躺著的女子,深吸了濁氣。


  慕驚鴻顫抖著手去係自己的衣帶,嘴裏結結巴巴的出聲,“你,你……你怎麽……”能如此!


  節骨分明的手伸來,撫在她俏紅的麵容上。


  慕驚鴻瑟縮了起來,臉側了側,卻讓他的手落到了腦袋上。


  仿佛一下又回到了早上的那一幕,讓她難堪又羞赧……


  楚啇看著她害羞的模樣,輕笑了聲,“你這般模樣倒讓人沒辦法招架,還要躺著嗎?”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笑意,撩撥著她心底的那根弦,跟楚禹給她的感覺不一樣……


  慕驚鴻有些慌亂,絕麗的臉一點一點染上沉色,飛快的躲開了他溫厚的手掌心,往一邊坐了起來,眼眶有些發紅的瞪著他,氣息還是有些不穩,聲音清清,“王爺覺得好玩嗎?”


  楚啇所有的好心情,以及絕色笑容瞬間斂盡,氣息也跟著一凝。


  “在你眼中,本王這是在逗弄著玩?”聲音裏夾有隱怒。


  慕驚鴻轉開了臉,不想承認自己心底裏的慌亂。


  隨著這個人的靠近,她就越慌。


  怕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慕驚鴻,看著我。”


  大手扳過她俏麗的臉,正對著他。


  深黑如淵的眼,直直望進她的眼底。


  慕驚鴻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倔強的抿著薄唇,不願意開口了。


  “方才那樣,你若覺得隻是一個逗弄,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合作取消,我悔了。”


  慕驚鴻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人,有些惱怒,“你出爾反爾,此非君子所為。”


  “誰告訴你,我是個正人君子?”他肆魅的嗓音夾裹著輕笑。


  慕驚不可置信這是他說出來的話,“王爺這也是在逗著我玩?”


  “前麵是,現在,不是。”


  “我不懂。”


  她有些不安,楚啇看她的眼神似乎已經變了,她能感覺得到。


  這跟一開始是不同!

  “不懂沒關係,本王會讓你慢慢懂,今日之事,你也莫要放在心上。不過,此後你避著些,楚禹看你的眼神,想來你也察覺到了。”楚啇幽邃如深海的眼眸微縮,冷冷的退開,迫壓的氣息一退,慕驚鴻整個人覺得一鬆。


  她當然感受到了楚禹對自己的不同,而同時,她也能察覺得到楚啇待自己的變化,以及自己對他不一樣的感覺。


  正因為如此,她才想要逃開。


  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那些人還沒有付出應有的代價,她和楚啇不同……她沒想過做完這些肮髒事後自己還能好好的活著,楚啇有可能會成為九五至尊。


  看著楚啇如刀鋒一般的側影,腦子的想法有些亂。


  楚啇回頭見她有些呆愣,繞出屏風,吩咐劉嬤嬤,“看著些,她情緒有些不穩。”


  “是!”


  劉嬤嬤往裏麵瞄了眼。


  兩個丫鬟垂首,氣也不敢出。


  楚啇大步走出殿外,悵鳩無聲無息的靠近過來,“主子,雁洲傳來的消息,秦危領著人入了內城,活動痕跡十分明顯。秦危給雁洲官府的理由是觀視東岐國的一舉一動。”


  瞬息間,楚啇嘴角泛起冷意,俊容陰沉。


  “他是楚禹親手培養出來的人,管著內宮影衛,替朝廷鏟除內患本應該是他的本分,而今卻被派到外麵監視花家的一舉一動,著實大材小用了!”楚啇雖是笑著說出這些話,可不難聽出他言語裏的嘲諷。


  楚禹如此安排,是想要一舉兩得。


  最先追擊端木一族的人有魯文清,顧府,以及內廷院的人,現在也隻剩下一個內廷院的人去應付,無非是有些懷疑了魯文清,又對顧太尉謹防。


  製約顧太尉的人,魯文清也是最合適不過。


  事事都算計好了,卻沒有把花家算計在內,楚禹是認為花家無力反抗了,花家父子也有可能會折在東岐國。


  楚啇抬眼看著蒼蒼茫茫的天邊,驚人的美眸裏透著一抹精亮的寒芒,將心裏的那點猜測漫不經心的道出:“楚禹恐怕是有別的安排。”


  悵鳩心下大驚!


  是啊,他怎麽沒有想到。


  如果花家成功撤出,這對父子真的能活著回到京都城嗎?

  想到這其間的算計,悵鳩心底一寒,皇上如此做就不怕寒了其他大臣的心嗎?他急著安排自己的人上位,也需要掂量著些。


  當初他們王爺抵達雁洲的時候,有多少地方官對王爺鄙夷輕視,甚至是有人出言侮辱,拿王爺跟那些青樓楚館的倌人相提並論,也並沒有真的將那些人趕盡殺絕,而是化為己用。


  如今在雁洲,誰還敢如此對他們王爺?即便是有什麽不爽快之言也得憋回了肚子裏去。


  對比王爺來,他們北唐的帝王還是有些過於急躁了。


  急著拿捏老臣,卻未想過,這些底蘊深厚的世家若真的被徹底推翻了,北唐再次重新來過,那將會帶來多少的隱患。


  花家從未有反叛之心,忠心耿耿的守護在皇帝的眼裏卻成了韜光養晦。


  ……


  慕驚鴻靠在床柱邊,呆愣望著半開的窗口。


  劉嬤嬤和丫鬟進來看見她這般模樣,又是一陣心緊。


  “王妃。”


  聽見聲音,慕驚鴻慢慢的回了神,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著可有什麽不妥。


  今日楚啇此舉也著實嚇著她了,唇上的溫度還殘留著不退。


  想起楚啇望進來的那深暗不明的眼神,慕驚鴻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王爺……”


  “王爺去了獵台廣場,今日皇上休獵,大家都在發揮所長,在前麵廣場擺起了聚宴,一邊烤肉一邊搬台搭架,潑文弄墨,投壺射箭,切磋著古今技藝,鬥得魁首者皆有獎勵。”


  站在殿外,能夠聽得見獵場傳過來的熱鬧聲,聽得人蠢蠢欲動,也想要湊上一趣。


  慕驚鴻被劉嬤嬤瞧得有些難為情,她還未問,劉嬤嬤就已將楚啇去向給交代得清楚了。


  “我這兒也無事,你們去看看熱鬧。”


  “老奴就守在殿外,”劉嬤嬤看慕驚鴻要掀被褥準備歇下,垂首後退。


  兩個丫鬟有些蠢蠢欲動,但主子在殿內歇息她們做丫鬟的豈能拋下主子自個去享受。


  慕驚鴻擺了擺手:“我就在殿內,去吧。”


  “可……”


  “有劉嬤嬤在,你二人大可放心的去看看熱鬧。”慕驚鴻說著往被褥裏鑽了進去,裹著閉上眼。


  二人對視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慕驚鴻無法入睡,腹中也空空如也,已是過了用膳的時辰了。


  劉嬤嬤這時進來,道:“王妃,王爺吩咐老奴,給您準備了午膳。”


  聽劉嬤嬤還特地提了一句楚啇,慕驚鴻麵皮有些發熱,穿了鞋子下地,“就傳到內殿來吧。”


  “是。”


  不一會,劉嬤嬤就端著幾上放著的幾樣葷素菜進來,還冒著熱氣。


  劉嬤嬤擺在桌上,一邊說:“這是王爺特地給王妃烤出來的嫩肉,處理得極好!王妃嚐過了一定喜歡!”


  慕驚鴻抓起筷子,埋著腦袋,不看別處。


  為何他還要特地給自己準備這些,是嫌自個還不夠難為情嗎。


  “殿外放了幾隻活兔子,有幾隻毛色極亮,毛發白如雪煞是好看!”劉嬤嬤生怕說得不夠,又順嘴提了一句。


  慕驚鴻想要將劉嬤嬤趕出殿外,平常時也不見劉嬤嬤如此多嘴,淨挑楚啇的好來說。


  “嗯,放著吧。你也坐下來一起吃,”慕驚鴻指了指旁邊道。


  劉嬤嬤忙道:“老奴已經用過了,王妃慢用著,老奴去安置那些野兔子!”


  說著,人轉身出了殿。


  慕驚鴻臊得有些難受,用力快吃了幾口飯,嗆得她連聲咳,滿臉的通紅。


  ……


  楚啇不是烤肉就是討要活野兔子子,背後議論的人不少,特別是那些有齷齪想法的人,放肆的盯著楚啇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在心裏臆想著一些肮髒的畫麵。


  若非眾目睽睽之下,悵鳩早就拔劍掃了那幾張惡心的嘴臉,莫不要以為不說話就不知道他們在心裏邊想什麽。


  楚啇對這些早已麻木,隻要不說出口,不做惹惱人的事,楚啇一律當作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聽見。


  悵鳩覺得主子的脾氣越來越好了,才讓這些人放肆。


  也是,在這些人的眼裏,他的主子就是空有張皮囊的窩囊王爺而已。


  “去問問,王妃那裏可還有什麽需要。”


  悵鳩抬眼看到了那兩個丫鬟,走過去吩咐了一聲,兩個丫鬟像是被捉到了躲懶一般,立即白著臉快步往蕪浣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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