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舞動全場
慕容淺幽看那粉衣女子盯著墨驚瀾看了許久，不免說道：“姑娘，我大哥有潔癖，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嫂子碰他的東西，他也會這樣。”
“啊？”粉衣女子驚訝的看向慕容淺幽，道，“那你們還來這裏？”
慕容淺幽便是裝作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說道：“早就聽說霧中樓美人如雲，一直想要來看一看，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大哥不放心我一個人來，便是陪我一起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粉衣女子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那你可有眼福了，今日媚姬姐姐正要要表演節目，你等會可別看暈了眼。”
“看著姑娘的美貌，我已經有點暈了。”慕容淺幽對著粉衣女子說道。
“公子可真會哄人開心！”粉衣女子嬌羞不已。
墨驚瀾看著慕容淺幽調戲粉衣女子的模樣，目瞪口呆。
“公子，你們先坐著啊，我先去給那邊幾桌上酒菜，完了再來陪你喝酒。今日人多，忙不過來，還請公子多擔待。”粉衣女子對慕容淺幽淺笑著說道。
“好的，姑娘你先忙吧！”慕容淺幽點點頭。
粉衣女子起身，對著慕容淺幽微微屈身，領著那名黃衣女子先行退下了。
墨驚瀾看那兩名女子離開，這才湊了過來，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跟誰學的？哄人這麽會哄？那姑娘的美貌？你逗爺的吧？”
那姑娘臉上有一大塊胎記，那能叫美貌嗎？簡直慘不忍睹好嗎？
慕容淺幽冷淡的看他一眼，搖了搖頭，她覺得，她跟墨驚瀾絕對沒有共同語言。
“不過，看你調戲那姑娘，還真像個老手……”墨驚瀾不由得又點點頭，道，“不錯，真有你的。”
慕容淺幽沒理會他，怎麽會哄人開心的？她想，這些都是跟淩浩然學的。從前，淩浩然沒少哄她，雖然，她沒有表現得怎麽開心，但是，一直都記在心裏。
淩浩然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裏。
可是，當有一天，發現所有的好都是為了利用，那麽，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喂，爺不過隨便說說，你怎麽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墨驚瀾看她忽然一臉凝重的沉思模樣，不由得出聲提醒道。
慕容淺幽冷淡的看了墨驚瀾一眼，伸手拿起手邊的酒杯，遞到了嘴邊。
“喂！那是酒啊！”墨驚瀾起身，伸手來奪。
慕容淺幽飲了一口酒，頓覺又辣又嗆，受不了的噴了出去。
可憐對麵湊過來的墨驚瀾，遭殃了。
被噴了一臉。
墨驚瀾眨了眨無辜的眼，表情木然，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心中好悔啊！
他根本就不該湊過來提醒她啊！
慕容淺幽放下酒杯，伸手扇了扇，吐了吐舌頭，再一看對麵的墨驚瀾的慘狀，不由得張了張嘴，有些心虛的低頭。
她下意識摸了摸腰間，拿出一塊帕子，伸過去給他擦了把臉。
“不好意思！”慕容淺幽倒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錯了就是錯了，主動道歉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爺自己來。”墨驚瀾抬手，伸手拽慕容淺幽手裏的帕子，一不小心抓上了慕容淺幽的手。
墨驚瀾不由得頓住了，慕容淺幽也愣了愣，手上動作也停住了。
“……那你自己來吧！”慕容淺幽無語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可是想起這裏是酒，又無奈的放了下來。
墨驚瀾隻覺手心一空，心跳更是漏了幾拍。
他機械的抬手擦了擦臉，奇怪，竟然一點嫌惡的感覺都沒有。
他是多麽愛幹淨的一個人啊！
片刻，墨驚瀾將臉上的酒擦拭幹淨之後，這才看向慕容淺幽。
“以後別喝酒了。”墨驚瀾很鄭重的告誡她。
“哦。”慕容淺幽又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墨驚瀾每次聽她除了“哦”就是“嗯”的應聲，特別的不舒坦，感覺太敷衍了。
“爺跟你說話，你能不能別老這麽敷衍？”墨驚瀾皺著眉，問道。
“什麽？”慕容淺幽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講什麽。
“跟爺說話的時候多說幾個字，說那麽幾個字你不嫌悶嗎？”墨驚瀾解釋道。
“你不覺得你已經是例外了嗎？”慕容淺幽看他一眼，冷淡的說道，換做是別人，她連理都懶得理的。
“也是……”墨驚瀾認同的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就你這性子，別人都懶得理你，誰還跟你多說話！”
慕容淺幽瞪他一眼，沒有搭理。
“你要找媚姬報仇？”墨驚瀾想了想，又湊過來，小聲問道。
“嗯。”慕容淺幽應了聲，想起來剛剛墨驚瀾說她說話字太少，她又是補了幾句，“你也是魔教的人，你該不會舍不得吧？”
“都給你說了，那叫訣天教。”墨驚瀾糾正道。
“嗯，魔天教。”慕容淺幽接著給魔教改名。
“……”墨驚瀾直接無言以對了，忽然想著，他跟慕容淺幽糾結別人的教名幹嘛？他又不是那魔教……哦，不，訣天教的人！
“媚姬認識你麽？”慕容淺幽想起這茬，不由得問道。
“不認識，但她肯定認識你。”墨驚瀾提醒道。
慕容淺幽看墨驚瀾一眼，一副“這還用你說”的表情。
慕容淺幽想著，不由得勾了勾唇，對著墨驚瀾，道：“既然她不認識你，你幫我個忙吧？”
“什麽忙？”墨驚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慕容淺幽眨了眨眼，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你確定不會坑爺？”墨驚瀾警惕的問道。
“放心，不會。”慕容淺幽安慰著。
正當這時候，卻聽霧中樓的老鴇高聲喊起：“媚姬姑娘到！”
慕容淺幽聽了之後，便對墨驚瀾道：“到你發揮的時候了！”
“你要幹嘛！”
媚姬在眾人的簇擁中緩緩從二樓走過來，一顰一笑間，盡顯嫵媚。
現場的男人集體起立，為之瘋狂，女人也跟著尖叫起來……
做花魁做到媚姬這種程度的，著實少見，她能讓男人為她瘋狂，千金一擲買她一笑都甘願，同樣，她能讓這霧中樓上上下下的女人都對她敬愛有加，半點嫉恨都沒有。
從先前那名引路的女子和後來那名送酒菜的粉衣女子的反應便知曉了，她們一口一個“媚姬姐姐”，真誠無比，並無半點不恭敬，足以可見，媚姬的手段非常。
媚姬到了中間的舞台之上，其他人均是自覺的退散到了舞台之外。
“不好意思，媚兒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媚姬獨自一人站在舞台中央，微微欠身，給眾人施禮。
“不晚不晚，來跳個舞……”
“來一個來一個……”
“來一個！”
……
刹那間，人群中便是達成了一致，要媚姬跳支舞。
媚姬淺淺的笑著，應聲道：“好，那媚兒就獻醜了。”
她輕輕揮動水袖，舞台後方的樂師們便是奏響了音樂，隨著音樂，媚姬的身影也開始轉動了起來。
水袖盈盈，舞動全場。
人群中，墨驚瀾與慕容淺幽站在一處，慕容淺幽倒是饒有興趣的透過人群看高台之上媚姬的舞蹈，墨驚瀾卻是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妞，別鬧了好不好？這裏真的不好玩！”墨驚瀾一臉抑鬱的湊過來，壓低聲音道。
“別吵，耐心看舞蹈。”慕容淺幽蹙眉，不悅的回絕道。
“……”墨驚瀾心中不悅，忍不住嘀咕道，“有什麽好看的？爺跳得比她好！”
“你說什麽？”慕容淺幽被這個消息震得一愣，緩緩移開視線，才看向墨驚瀾，失笑道，“你？跳舞？”
大業皇朝可從來沒有男人學跳舞的先例，會跳舞的男人……那可真是天下奇聞！
“怎麽？不信嗎？”墨驚瀾隨意應道，“男人會跳舞有什麽值得驚訝的？”
會跳舞的男人大街上隨手就能抓一大把，再不濟，華爾茲也會跳的吧！
“沒什麽可驚訝的，會跳舞麽？那回頭跳個我看看。”慕容淺幽抬頭，眨了眨眼，很無所謂的說道。
“爺為什麽要跳給你看？爺又不是賣藝的！”墨驚瀾輕哼，不樂意。
“難道你賣身？”慕容淺幽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就你這樣，賣身都沒人要！”
墨驚瀾覺得自己真的都要快被慕容淺幽氣死了，這丫頭不搭理人則已，一搭理人，就隻知道氣人。
“爺要是賣身，姑娘們得排滿整個皇城！”墨驚瀾氣急的申訴道，說完之後，他又覺得不對勁了，他賣不賣身關她什麽事？他怎麽老跟她這麽較真呢？
“那你去賣吧！”慕容淺幽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不搭理他了，接著去看媚姬跳舞。
“……”墨驚瀾又一次被氣著了……什麽叫“那你去賣吧”……這話能這麽說嗎？他伸手扶額，跟著慕容淺幽，他一定得少活幾年。
“好吧，咱們不糾結這個問題了，爺就問你，還走不走了？”墨驚瀾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不是說了我是來算賬的嗎？”慕容淺幽頭也不回，冷淡的回道。
“你算什麽賬啊！你找一個女人算賬？再不濟你也得找爺那小師侄算賬啊，為難一個女人，你算不算男人？”墨驚瀾控訴道。
慕容淺幽側頭看了墨驚瀾一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當然不算。”
“……”墨驚瀾又沉默了，對，他忘了，慕容淺幽是女人，不是男人。
“那爺走了！”擺不定慕容淺幽，他走還不成嗎？並不是不想給慕容淺幽出氣，但是，回頭去找未九泱算賬就是，為難媚姬……好像不道德！
“回來！”慕容淺幽下意識伸出左手拽他，由於扯得太過用力，拉扯到了傷口，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