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回國第一麵
時間荏苒,再回到京城這片土地,已經是4年後。
陽光的折射下,這座城市的變化甚是明顯,但唯一能讓時桑榆多注目幾秒的,是那掛了有將近3年的一張合照。
照片很大,高掛在樓層之上,十分引人注目。
而照片中的主人公則是司南梟和顏又影。
想不到過去這麽久,他們都已經成婚啦。
伸手將墨鏡摘下,一雙精致的貓瞳中隱約閃過憂傷。察覺到身後的男人拉著行李要跟上來了,時桑榆立馬又帶回墨鏡,一個轉身,利落的短發隨風揚起。
“外公現在在西區的別墅裏修養,為了方便你去探望他老人家,我們也去那旁邊吧。”黑眸掃過眼前之人,秦淮南的笑溫和至極。
早在出機場的時候,他便瞥到了那處焦點。
他沒有刻意提起那個男人,無非是想讓時桑榆自己認清。
都已經整整五年了,她該接受自己了吧。
發覺秦淮南看向自己的目光有所變化,時桑榆立馬接過自己的行李,勾唇愉悅一笑,接著點了點頭。
這一次回國,她便準備不再離開了。
那麽她自然是要和外公待在一起。
當初幸好是帶著外公離開了,不然現在的自己,可能也不存在了。
上了提前叫來的家車,兩人陸續放好行李後,便朝著西區別墅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京城的景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獨獨那些關於司氏企業的廣告牌吸引了時桑榆的視線。
這個男人,如今怎麽樣了?
透過這一麵麵廣告牌,時桑榆似乎就能夠看到司南梟的現狀。
她想,沒有他,他應該比以前更好了。
滋啦!
正當時桑榆專注的看著窗外時,車子突然來了一個猛刹車,嚇得她連忙望向前方。
是一輛黑色的轎車橫空插進了他們的車列。
這種年代了,還有這麽沒素質的人。
秀眉微微一皺,她有些好奇的看向對麵的車子。這一眼,正好瞥到了車子後座的主人。
是他?
心陡然間亂了一拍。
為了不被對方察覺,她急忙又低下頭了,偏偏這一瞬還是被對方所捕捉。
“快開快開!”
被迫無奈,她隻能低吼著命令司機。
見此,司機就算不敢闖紅燈,在接收到秦淮南凜冽的目光後,還是一踩油門,拐了個大彎離開了馬路。
隨後,車子又開過了城區,最後停在一片郊區內的別墅外。
周遭景色宜人,環境也幽靜的讓人心情釋然。
就算是被煩事所纏身的時桑榆,也不由的靜下了心。
深呼吸一口氣,那張日夜愁眉苦臉的臉上此時被輕鬆愉悅所替代。雖然她的潛在心理還在畏懼著遇上司南梟,但是早在回來前她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即使,剛剛的他們就快要對視上!
想到那張熟悉的麵孔,時桑榆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或許,她還是需要想開的時間。
接著,在這座久違的城市定居了幾日後,時桑榆便又要開始忙活起正事。
這些年在國外,她將自己所有的能力都用在了創業上。加上秦淮南對她的幫助,讓她再此也小有了一番成就。
如今回來,她更是以某公司總裁的身份來到京城。
“明天我們要同司氏旗下的服裝公司簽合同,你要不還是留在家裏陪爺爺。”夜晚降臨,就在時桑榆沉浸在工作之中時,一個聲音伴隨著開門聲在她身後響起。
聽到司氏這兩個字,她那狂敲不止的手指頃刻間便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隨之僵了幾分。
她明白秦淮南跟自己這麽說的原因,無非是擔心自己會遇上司南梟。
可是,遇上了又如何。
這幾天,她一直都有在幻想遇上司南梟之後的情形。
即使還無法想象自己麵對他之後的對話,但至少她不能事事都因為與之相關就躲避。
“不!”猶豫了片刻,她搖了搖頭,眼中多了一份堅定。
正是因為跟司氏有關,所以她堅決要去。
見她這般,秦淮南也拿她沒有辦法。
囚禁了她將近3年,一直等到她小有成就之後,才同意她回國。
一切都是自己的私心使然,偏偏他還是攔不住她。
無奈的歎了口氣,秦淮南隻得就此作罷,接著在離開之際他還不忘將手裏的合同書放下。
而時桑榆則是在聽到關門聲響起後,才伸手打開眼前的合同。
比起看合同的內容,她更想知道來與自己商談的人會是誰。
身為時氏公司的總裁,她所用的名字一直都不是自己的真名,如果她用自己真名的話,司南梟會不會因為自己出現。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時桑榆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怎麽還對這個男人有著這樣的執念。
使勁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她有些疲憊的放下手裏的工作,起身走到床邊。
也許,休息一晚上,她才能夠好好的應對明天的商談。
然而等到她驚呼的從噩夢中醒來時,她才知道什麽叫做徹夜無眠。
噔噔噔!
硬是耷拉著眼皮子熬到了早上,時桑榆有些疲憊的來到秦淮南房門口,敲了敲門。
她是真的睡不著。
等了一會兒後,房門打開,露出一張才睡醒的麵孔。
見時桑榆似乎沒睡好的樣子,秦淮南的困意頓時消散,語氣擔憂的關心道,“怎麽了?難道沒休息好?”
“嗯。”隻見時桑榆點了點頭,表情分外的鬱悶。
明明已經困的要死了,可是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是那張該死的臉。
先前的日子她都沒有這樣,為什麽現在就突然出現這樣的症狀。
“你這應該是失眠了,正好我準備去醫院給外公拿點藥,一起去醫生那邊開點藥吧。”說著,秦淮南已然開始脫衣解褲,毫不遮掩的作態看得時桑榆不禁羞紅了臉。
慌張之下,時桑榆趕忙在對方還沒有完全拖完之前匆匆跑回房間,臉上的溫度讓她忍不住在心裏低罵了自己幾句。
怎麽說,她跟秦淮南的關係也沒有達到那種可以鎮定到直接看著對方更衣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