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房子之爭
對比於他微微慌張的神色,時桑榆顯得格外的淡定。
直到時鴻走到她的眼前,她也依舊不為所動,反倒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宛若自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你從哪裏聽來的胡話!這裏不是你可以待的地方,你給我滾!”
許是無力去反駁她的話,時鴻隻能故作聲勢浩大,揮揮手,命令家仆將她趕出去。
然而等到家仆來到她麵前準備將她強行拖出去的時候,她一封律師函至於眾人眼前,使得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既然你不想和平解決,那大不了我們法庭見。就算我的身份汙點再多,法律也依舊會站在我這邊。”話落,她斜睨了時鴻一眼,微眯的眸子似邪似惑,莫名讓人有些心慌。
“等一下!”
下意識,時鴻叫住了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堪。
見此,時桑榆並不意外。
有太子爺這個靠山,想要找到證明當初資產歸屬的信息,並不是件難事,時鴻不是個蠢貨,自然不會為了一棟別墅放棄更多的錢財。
“我給你!”
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時鴻怨恨的盯著她,過了一會兒後,才帶著她來到書房,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房產說明。
她接過來一看,倒顯得有些驚訝。
原來,這棟別墅,她占了四分之三的所有權,想來母親當初也是付出了許多,奈何遇上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既然這棟別墅我擁有這麽多的所有權,那我不回來住空著也可以,下午我就搬著行李回來。”說完,她拿著那份說明,臉上滿是挑釁之色,走出書房。
等到下午來臨,她所謂的行李搬來時,直讓所有時家人都瞪大了眼睛。
桌子、櫃子、床……
一大堆大型物件出現在了時家的客廳。
偌大的屋子內,頃刻間被放滿,除了人能站的地方,行走都顯得格外不容易。
“時桑榆!你到底想幹什麽!”
被田蕊從警局帶回來的時新月始終記著那天所受的屈辱。一下樓,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火焰猛升,惱怒的朝時桑榆吼道。
不過時桑榆根本懶得理會她,掏掏耳朵,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指揮眼前的搬家公司搬放東西。
她這番態度,氣得時新月直接衝下樓推攘著她。
“你給我滾!你早就不是時家的人了!哪來的臉還回來!”時新月一邊推一邊喊,潑婦般的行為盡入人眼。
大家互相遮掩著談論,注意到這點的田蕊連忙上去阻止自己的女兒。
“月月,別鬧了,先看你父親怎麽說。”
早上之後,時鴻就去公司了,所以關於早上的事情,田蕊母女倆並不知曉,如今看到時桑榆這般肆意的在這個家搞亂,她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老公,時桑榆這賤丫頭怎麽…”
“我在忙!別煩我!”
電話剛通,一句話都還沒問完,就遭到了時鴻的掛斷。
田蕊滿臉不解,卻怎麽也想不到另一邊的時鴻是在聽到時桑榆的名字後就格外火大,哪裏還願意繼續搭話。
這邊兩人十分困惑,另一邊時桑榆用餘光瞥向她們,心中暗爽。
眼看著所有東西都搬進來了,她又開始了下一番指揮。“你們,把狗籠和貓架子分別放到二樓盡頭的兩個房間。”
“什麽!”
此話一出,田蕊瞬間就沒法冷靜了。
“你什麽意思時桑榆!這個家什麽時候由你來做主了?”
一聽這賤蹄子要把自己女兒的房間做狗窩貓窩,她頓時就不樂意了,先前她還打算看看這臭丫頭要做什麽,如今怎麽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脾氣。
“哦~~~我忘了告訴你們了,那些房間我都征用了,如果你們要睡覺,就去頂樓吧,那兒屬於你們。”
這時,時桑榆才故作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樣子,一副不好意思,實則那眸子裏毫不遮掩的嘲笑看得讓人極度想打人。
不過,她的話還是叫人有些不明白。
見此,她也不吝嗇,做了深度的解釋。隻見她拿出一直放在包裏的房產說明,一字一句的念給眼前兩人聽。
那些話所代表的意思,讓時新月臉上頓失血色。
“媽,真的是這樣嗎?”
此刻,她的語氣不再囂張,明亮的眼眸也沒了先前的火焰。她無法忍受自己一再的敗給這個女人。
太子爺在就算了!現在在她的家裏,她都要輸給這個賤人!這叫她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田蕊也很意外,可除了去安慰自己的女兒,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悄然間,她握緊自己的拳頭,剛剛畫得精致的妝因為怒意暴出的皺紋顯得格外醜陋。十年前她贏了這個小蹄子,十年後也絕不會輸。
不過就是暫時讓她贏一回。
既然她要搬過來,那她也有的是機會折騰她。
於是,田蕊強壓下心中的不滿,拉著女兒回到房間開始整理東西。
時桑榆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會這麽做,頂樓,怕是她們接下來真的要在那裏生活了。
晚上時鴻回來後,看著眼前大變的家,眼中明顯露出一絲不悅,他掃了一眼周遭的仆人,也不說什麽,準備回到臥室休息一番。
哪兒想才打開房門,就發現裏麵的一切已經不是早上離開時的模樣。
“時桑榆!你給我滾出來!”
怒意不斷疊加,他已然忍無可忍,一聲暴怒,嗬斥著時桑榆。
聞聲,住在自己原先房間的時桑榆也終是慢悠悠的走來,無所畏懼的看著他。
“對了!我忘了告訴父親你的房間已經在頂樓了,我還以為田阿姨會告訴你呢!”她一拍腦袋,眨巴了下眼睛,指著相隔2樓之遠的4樓,麵帶笑意的說道。
明明十分禮貌的話,在時鴻聽來卻是嘲諷十足。
他咬緊牙關,知道現在不能動怒,更不能再著了時桑榆的道,所以隱忍下喉,他隻得一擺手背向離去。
卻殊不知身後不遠處的時桑榆正滿眼算計的看著他。
回到這裏,她要做的可不隻是這些,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