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人不如獸
我想小時候在農村住過的朋友都知道,村子裏有些野物是不讓動的,尤其是這黃鼠狼,一般家裏的雞即便讓那些黃皮子給刀走兩隻都沒關係,對外村民會說,孝敬給了黃仙。
雖然如此但是其實還是肉包子打狗。
但是有一點,你可以不歡迎它,但是絕對不能傷害它,這種東西,睚眥必報,曾經我就有一個來自農村的同學,和父母去鄉下的爺爺奶奶家做客,因為他們一般居住在城裏,所以對這些農村的規矩懂的不是很多。
有一天夜裏,同學他爸就聽見屋子外麵有雞叫,說出去看看怎麽回事兒,結果出去一看,隻見一隻黃皮子正在跟哪兒扯雞毛呢。
他爸當然拿起一邊的扁擔就打了過去,黃鼠狼可能真是餓極了,叼著死雞想一起走,結果慢了半步,當即一個扁擔正中腦瓜頂兒,當即腦漿子就給敲了出來。
他爸當時也沒有在意,就隨便扔在了院子當中,第二天早起在收拾,結果沒成想等到第二天起來收拾的時候,黃皮子的屍體沒見了,反而地上多了四個“血債血償”的大字兒。
當時同學他爸就沒了主意,趕緊和同學她奶奶商量了一下這事兒到底怎麽辦。
他奶奶一聽當即也是嚇得不行,請來村裏的先生來看看,結果先生一到,看見了地麵上血債血償的四個大字,頓時不說話了。
當即收拾東西就準備離開這裏,臨走的時候,告訴了老太太一聲。“這事兒我一個人的力量怕是難以對付,這樣我去尋求點幫助,晚上的時候你們誰都別處去,無論外麵發生什麽事情,今天這事兒大了!”
先生就這麽離去,剩下了同學一家忐忑了一條,直到晚上的時候按照先生說的話,一家人把門窗緊鎖,剛過了八點鍾的時候,隻聽見外麵悉悉索索,一家人直到可能是黃鼠狼來尋仇了。
隻是半天不見動靜兒。
結果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院子裏的雞一下子全都叫了起來,隻不過是悲鳴,是慘叫。
聽得屋子裏麵的人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這時候同學他爹還是從窗戶縫兒裏看了看外麵,隻見外麵最少得有百十來隻的黃皮子,在院子裏麵折騰那些雞。
那時候農村裏家家戶戶都養著不少的雞,一方麵為了買一方麵也為了那點兒雞蛋,就那摩幾十隻雞都是同學他奶奶辛辛苦苦養的,平時都當寶貝伺候著。
聽著外麵雞的慘叫,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而同學他爸臉也白了,他也不知道當時的無心之舉竟然會引發這樣的後果,因為他看見那些黃鼠狼也根本不吃那些雞,隻是一口一個全都給咬死之後,拖著脖子上正在流血的雞滿院子的轉。
不一會兒的時間,雞血灑滿了整個院子,就從屋子裏麵都能聽見外麵的聲音。
再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在沒有半隻雞的叫聲,因為都已經被這群黃鼠狼殺了個幹幹淨淨。
同學他爹就這樣在外麵看了看,發現院子中已經沒有了半隻黃鼠狼,就在他都以為沒事兒的時候,屋子外麵的門突然響了起來。
這一響,可把屋子裏的人都給嚇壞了。
他爹還說,沒事兒那些黃鼠狼都走了於是決定下地去看看。
不過說到底他心裏麵都犯著嘀咕呢,走到門口也沒說馬上開門,隻是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了老太太的聲音,隻不過聲音中帶著淒慘和悲戚,“我可冤啊,我的兒就死在了你們家,你們說什麽也得給我個交代,不然我就讓你們全家都死全死盡!”
外麵的老太太的聲音轉變的很快,很快就衝淒轉哀絕轉到了狠毒陰森。
聽得站在屋子中的男人冷汗直流。
隻不過他不敢開門,對著外麵說道:“我也是無心之失,再說了昨晚是你家孩子來我家來偷雞的啊!”
他此時就算再傻也知道了外麵的老太太就是昨天晚上他打死的黃鼠狼的親人。
“偷你隻雞就要要了我兒的性命?告訴你,今天不把門打開,等我進去,你們一家老小全都得給我兒陪葬!”老太太的聲音怨毒到了極致。
男人嚇得不行,但是屋子裏麵的人也聽見了外麵老太太的說辭,我同學都給嚇哭了。
同學他爸最後咬了咬牙,“那行咱們一命抵一命,我的命換你兒子一命,咱麽扯平了,你別為難我的家人!”
過了許久外麵才傳來沙啞的聲音,“那行,看你還算有點擔當的份上,開門吧!”
他爸最後還是決定把門打開,這一開門不要緊,男人自己嚇了一跳,隻見門口站了隻一米高的老黃皮子,頭頂上泛著白色,這是隻有修煉百餘年的黃皮子才有的樣貌。
而且背後一片的綠色眼珠子,密密麻麻,最少得有百隻黃皮子。
男人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您要我一命,抵你兒子一命,切莫傷害我的家人。”
黃皮子居然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隻見尖利的爪子都伸了出來,這個時候隻聽院子外麵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吼,“好畜生!膽敢傷害人命!”
卻是下午離去的那個大師。
老黃皮子也轉過身來,怨毒的盯著後麵的來著,於此同時,百十來隻黃皮子也同時盯著後麵的大師。
“我且問你,你黃家兒郎以來沒有庇護此家,而來也沒有給予這家什麽好處,偷食別人家的雞就是結了因,喪命就是他的果!一段因果了解,卻因你睚眥必報,前來尋仇!說什麽一命換一命!你兒子和那隻雞都是畜生,安敢與人相提並論,不怕天劫要了你的姓名嗎?”
大師一通話,振聾發聵。
老黃皮子眼中的怨毒不減,衝這個大師呲著牙齒。
“今天且讓你退去,此事我便不在追究,你道如何?”大師繼續問道。
老黃皮子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大師搖了搖頭,“天作孽不可活!”
一聲令下,山林遍野一下子衝出了許多之狼狗,一時之間犬聲遍野。
而院子中聚集的黃鼠狼也都受了驚一般,全都炸了窩,都往老黃鼠狼哪裏靠。
而男人見有機會可尋也早就關上了門。
原來下午大師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黃鼠狼不肯輕易罷手,聯係了幾個村子中所有有狗的住家。
農村對於這種東西一直深惡痛絕,一聽有機會就將其連窩端掉自然全都牽著自家的都出來。
其中有一農村富戶,更是將自己的藏獒都牽了出來,站在大師的身邊不怒自威,一下子讓那隻老黃皮子慌了神。
獒犬,狗神也。三獒敢殺獅虎,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一時間,院子之中仿佛成了修羅煉獄,隻不過是單方麵的屠殺。
而獒犬也隱約感覺到了這個院子之中那個對自己最有威懾力,一下子就撲殺了過去,三兩下就咬下了老黃皮子的腦袋。
後來這一家子才得救。
本來我一直對這個故事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直到今日看到了此情此景之後,才深深地感受到黃皮子的邪異之處。
也對於那些暗自做壞事的家夥更加深惡痛絕。
其實整個故事真假放在一邊,自家孩子受了欺負,做家長的當然會站了出來,隻不過人類站在人類的立場上當然憑借更強大的力量當然會免除這種事情。
但是本質上來說這隻是動物的本能而已。
但是這些背後的黑手,竟然利用動物間的天然親情,將小黃皮子的屍體放在鏡子下當做陣眼,為的則是將所有瘋狂的黃皮子困在樓中,凝聚陰氣,其心殘忍程度已經不能再用人心加以揣測。
“簡直喪心病狂!”王大師眼中閃過點點凶光,並非對咬了他的瘋黃皮子,而是對那些喪心病狂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