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半舌
“這回你再去插一遍。”郭爺對我說道。
我心裏麵想著，人家大爺要是不想讓我們進去，誰插他不是插？
不過既然郭爺說了，我也不好拒絕，硬著頭皮就走到了旁邊，一次性的筷子帶了許多，，我在一邊錯過了一點距離，又插了進去，筷子穩穩的立在上麵，在確保自己全都安穩的插了進去之後。
我站了起來，走到了郭爺的身邊，等了將近五分鍾的時間，我和郭爺就在一邊兒盯著筷子穩穩的立在上麵，我長喘了一口氣，“沒錯兒，這次真的不會再倒了。”
郭爺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在前麵走離開這裏，我也沒多嘴，拿著郭爺的竹杖，走在了前麵，一麵走我還一麵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筷子再也沒有任何的異動，就這樣筆直的矗立在哪裏。
隻不過郭爺的神色仍然有些凝重，按著昨天的路線我倆一前一後。
到了宋婆的家中，看著門是打開的，而且屋子裏麵還有昏黃的燈光，站在外麵，這棟陰森的房子也不是太有昨天陰森恐怖的感覺，但是站在外麵仍有陰森森的感覺。
因為房子破舊的關係，在昏黃的燈光的掩映下，裏麵的人在燈光的照射下呈現在窗子上，裏麵的人仿佛再吃飯。
“郭爺，要不你現在這裏等等，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問問有關於宋潔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推門進去，郭爺拿著竹杖一下子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別看輕輕的一揮，打在我肩膀上生疼。
郭爺冷哼一聲，不要命了？
我納悶兒，裏麵不過是一個老太太而已，就算裏麵有啥東西，也不會有啥生命危險吧。
郭爺淡淡的說道：想死我可不攔著你，你要是執意進去，就先把我送回去，然後再來這裏找死。
我止步了，或許郭爺真的在嚇唬我，但是我沒有選擇，命隻有一條，無論如何慎重一點總是好的。
郭爺帶著我往後退了一部，裏麵似乎有著什麽讓他難受的東西，接著對我說道：昨天晚上我們來的死後，在那條小路上，遇見的人就是宋婆！
郭爺用一種極為篤定的語氣對我說道，仿佛認定了昨天晚上那個三輪車上詭異的老太太就是宋婆一般。
裏麵的門打開了，宋婆不知道端著什麽東西，走到了屋外，然後衝著院子角落裏的鴨子就潑了過去，原本呆滯的鴨子就仿佛打了激素一般，瘋狂的衝著落在地上的東西奔了過去。
“血腥味！”郭爺在一邊鼻子微微一動，隔著老遠就問出了那堆東西到底是什麽。
我的注意力也從新回到宋婆的身上，我隻能看見她的側臉，我猛的一下都沒有人出來，當即仔細的又看了看，如果按照郭爺所說的，宋婆就是昨天蹬三輪的那個婦女，那麽現在的宋婆臉上雖然以見老色，但是和七八十歲的老人還相距甚遠。
而身體也沒有之前那麽壯實，反而顯得有些瘦弱。
將宋婆的長相和郭爺一說，郭爺沉聲道：人的長相或許會在一夜之間改變但是氣味是絕對不會變的，我的鼻子不會騙我，再說了也沒有請你二叔給動動工怎麽會有這樣的變化，這還能是個普通人？
為了確定這究竟是不是昨天的那個婦女，心裏麵再加上念著宋潔，我裝了裝膽子，：郭爺您在這兒等會兒，咱爺倆終究得進去大廳一下，您在這裏等會兒。
“機靈點，一有什麽不對，就叫我！”
我點了點頭，咽了口吐沫走進了宋潔的家中。
打了門口的時候，宋婆正在端著碗往回走，她顯然也發現了我就在外麵，但是他沒有理我，轉個身直接走進了屋裏去。
等我進了院子之後，我忽然倒吸一口冷氣，倒不是我有多害怕，我吸的冷氣就是真正的冷氣！
這院子感覺就像是個天然的冰窟一般，院子裏和院子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往一便看了看，鴨子就像是瘋狂的野獸在撕扯著地上的食物，隔著遠我們看清楚到底是什麽，不過很有韌性的樣子。
走到了宋婆家的門口，我在外麵敲了敲門，“您好，請問您是宋婆嗎？”
她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從臉型的輪廓看起來和宋潔的確有相似的地方，隻不過蒼老的容顏，侵蝕了這張美麗的麵龐。
隻不過宋婆剛想說話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原來宋婆的最終已經消失了半條舌頭，雖然盡可能的想把話說清楚，但是嗚咽的卻讓我完全聽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被眼前看起來有些聲嘶力竭的宋婆嚇到了，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我的視線也換到了大樹一邊。
我瞪大了眼珠子，滿臉的驚異，我現在到是相信了郭爺所說的話，這個缺了半條舌頭的宋婆的確就是昨天傍晚我們看見的那個蹬三輪的婦女。
我再次盯著眼前的宋婆看，身體的狀態出入的太大。我的手臂顫抖個不停，雖然我也不想抖，但是不知道就算麵對解剖室的屍體我都能夠做到淡然自處，看到宋婆卻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宋婆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說話了，不過想象也是這樣的地方，別說活人了，就連死人都不願意來這裏。
宋婆咿咿呀呀的在我麵前說話，雖然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啥，不過她似乎看清楚了我不太懂，索性加上了肢體的動作，一雙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不停的剪動。
她是在告訴我有人特意減去了她的舌頭？
宋婆，伸出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掌，就接觸到宋婆手掌的那一瞬間，我身上的恐懼感降低了很多，這是一雙很溫暖的手。
進了屋子之後，宋婆示意我最在桌子邊，看著桌子上的青菜，我突然有些心酸。
這就是宋潔的母親，可能宋婆也知道自己太過激動的言行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所以接下來的動作都很小，然後拿出了另一副碗筷放在了我的眼前。
我點了點頭，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表示感謝，但是現在我哪有吃東西的心情。
相比於院子中，屋子裏的溫度似乎再度低了一些，我都懷疑這樣一個老人到底是如何再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的。
我看了看桌子上出了擺放著我和宋婆的碗筷，還另外放著一個青瓷碗和一雙竹筷。我順著空碗的方向一抬頭，我手上的筷子呼啦的掉了，一張黑白的照片映入了我的眼簾，那眼睛是那麽熟悉，隻不過臉型卻有些不像，但是這張熟悉的臉卻不是宋潔，但是偏偏每個部位我都非常熟悉。
“宋婆，您就是宋潔的母親嗎？”我看著照片終於決定還是直接問出來。
宋婆一愣，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一邊的宋潔照片默默的流出了淚。
我心裏麵也一愣，暗罵自己楞，刺痛了這位傷心老人的心情。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掏了半天兜零零碎碎的拿出了七八百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用握了握宋婆的雙手。
宋婆看著桌子上的錢，然後有看了看我，嘴邊已然咿咿呀呀，然後不停的擺手，因該是不想接受我的幫助。
我將錢強行塞了過去，說道：阿姨，不管您信不信，我是宋潔的好朋友，所以這錢我給您和她給您是一樣的，你日子過得不容易，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這錢您先拿著，朋友一場，我不能看著宋潔的母親在受罪了。
宋婆還是連連搖頭，將桌子上的錢扔了過來，我重複的說道，我和宋潔是真的認識，我們真的是好朋友……緊接著我硬著頭皮說道：我喜歡她，但是不知道她為什麽離開了我，所以拜托您不要拒絕。
宋婆聽後臉上浮現起了笑容，看著我點了點頭，仿佛認同了我的身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