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打
我一愣，“郭爺，洗澡咱去澡堂子就行了，幹嘛還在這裏？”
也不知道郭爺是真盲還是假盲，一個巴掌穩穩的拍在了我的頭上，“多嘴，我不是給你洗澡，是要給你淨身，洗去你身上的屍氣，不管你今後的道路怎樣，總算給你打個根基。”
我有些沒聽明白什麽叫做打個根基？
接著郭爺走到一個角落中，在我震驚的目光中代開了一個暗格，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匣子，打開之後發現裏麵是一枝墨色的毛筆，還有一瓶朱砂，從外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團火在燃燒，顯得極為不凡。
郭爺回頭都沒有看過我，對著我說去邊物，把自己洗幹淨，記得全身上下都要用艾葉擦幹淨知道嗎？
事關小命兒，我沒有在反駁直接走到了邊物，發現一盆熱水早就放好了，不過裏麵渾濁不堪裏看一看就加了許多的“料”。
吃不準裏麵放的是什麽東西，我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郭爺裏麵到底放的是什麽東西。
郭爺冷哼一聲，“不想洗，就滾出去等死。”
也不知道郭爺為啥生氣，不就是一盆水嗎？進去就進去，三下五除二脫幹淨了衣服，我直接就鑽了進去。
水裏麵處於半黏稠的狀態，裏麵不定放了多少的東西，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顯得極為刺鼻，而且水底下，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我腿間移動，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東西在移動。
我猛的一激靈，“郭爺裏麵好像還有活物。”
“對啊，放了五步蛇，想死就扔到一邊去。”
我：……行行，什麽還能有小命兒重要？不就是條蛇？忍著腳底下怪異的感覺，其他的我都沒敢問郭爺，我直覺告訴我底下的活物一定不在少數。
別說泡了有一會兒，從我身上傳出來一陣陣濃濃的異味，和中藥味混合在一起顯得難聞到了不行。
泡了有一會兒，按照郭爺的吩咐我拿起了身上的艾草開始往身上蹭。
艾葉自古就有驅邪的作用，是修道者祭祀做法時候提前淨身時候必要的東西。
我拿著艾葉用力的在身上曾來蹭去，生怕弄得不幹淨，搓了得有半個消失，全上上下，包括腳底板我都用艾葉塗了凃。
弄完了之後，我告訴了一聲郭爺，郭爺讓我直接在外麵晾幹之後走到屋子裏來。
“光著？”
“你說呢~”
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這不是白問，雖然郭爺是個盲人，但是這樣我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
弄幹了之後，我走到了郭爺在的那個屋，“站到我的身前來。”郭爺命令道。
走了過去之後，郭爺一雙大手，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的，嚇得我趕緊往後退了一下，“郭爺您這是幹啥呢？”
“廢話，我個小子又看不見，怎麽給你淨身？”
“剛才不是弄過了嗎？”
“那時淨你的肉身，接下來我要給你開竅。”郭爺大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遍，有了大致的概念之後，便讓我站在了眾多的排位麵前。
接著郭爺的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也沒有半分和氣的表情，臉上的皮膚在這一刻都緊繃了起來，捏了三炷香點燃之後，站在眾多排位前念念有詞，然後就將香放在了神壇之上。
“別動，給我憋住一口氣，沒有我招呼你不準給我泄氣。”郭爺從一邊蘸好了朱砂筆，黑紅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下筆之前，郭爺，沉聲道，“開始了。”
我馬上吸了一大口氣，別再了心中，身體雖然沒有動，但是眼睛卻不自主的撇向在我胸前作畫的郭爺。
隻見郭爺下筆的速度極快，而胸前的符文雖然我不認識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區區繞繞的卻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
最重要的就是，郭爺雖然是個盲人，手中的動作快到了極致，仿佛一切都演練了千百遍，紅色的筆觸，匆匆而過，雖然我憋得是在難受，但是還是聽著郭爺的話，牢牢的憋住了一口氣。
郭爺畫的很快，軀幹，四肢，頭，一個部分接著一個部分。
很快郭爺站起身自來，提起了筆，對我說道，可以泄氣了。
我長喘了一口氣，緊接著郭爺還沒有讓我動，而是將筆在朱砂中在蘸了一下，然後雙手持筆，站在我的麵前念念有詞，嘴皮子速度之快我甚至都沒有聽見他到底念什麽。
單手捏了個劍指，另一隻手拿著筆，在香壇麵前，翻了三番，放在了額頭之前，隨著口中話語的速度加快，我甚至後夠感覺到郭爺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天蒼蒼第蒼蒼……”接著郭爺的念詞慢了一些，一隻手一下子拍在了我的眼睛之上，隻有耳朵能夠聽見郭爺接下來的說辭。
一支筆那在手中仿佛蓄勢待發，“祖師為你發豪光，發起豪光照天蒼……”
“體有金光！”伴隨著呻吟落下，郭爺那還著筆在我的胸前各自點了兩下。剛才郭爺在我身上畫了那麽多我也是沒有感覺，但是隨著這兩筆落下，我感覺身上就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火焰一般。
“紅引全身。”身上接下來又被點了三下，這下身上灼熱的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了，雖然覺得不舒服但是我根本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什麽幺蛾子，隻能咬著牙挺著。
接著郭爺直接席地而坐，兩支筆夾在了手中，繼續念著，“視之不見，聽之不聞！保羅天地，養育群心！”
接著郭爺兩腿直接等地站了起來，一個巴掌拍在了我的腦門之上，另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胸膛。
“白紙做你臉，彩紙做你身！”
“未開光便是紙，開了光變神通！”
睜著眼，此時郭爺在我麵前，就像一尊不可撼動的大佛，身上充滿著某種莊嚴的神秘偉力。
兩隻手將朱砂筆合在其中，分別在我的耳朵左右兩邊點了一下。
“開你左耳聽陰府，開你右耳聽陽間。”
“開你口舌念神符！”
朱砂一點唇間綻放。
剛才本來隻有身上才有的灼熱感隨著郭爺的朱砂筆去慢慢的在我全身遊走。
“鬼妖喪膽，精怪忘形，金剛速現，急急如律令！”
隨著郭爺的一聲大喝，我全身上下在這一刻就像燃燒起來一般。
雖然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已經不自主的晃動起來。
接著郭爺直接遞給我了一把香，我還沒有來得及問這是做什麽的，我已經一把奪過了二叔手中的香。
身體居然不是自己操控的？我雖然意識還是十分清楚，但是身體卻不自主的在移動，拿著香就仿佛看見了美味的東西一般。
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都蒙了，隻見“我”自己拿著香，就香在身上就開始來回的移動，我甚至能夠看見燒紅的點點觸碰到我的肉皮，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因為疼痛大叫起來，但是現在非但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疼痛，反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舒服，身上的灼熱感也在逐漸的減輕。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我感覺郭爺不會害我，雖然我也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是現在我正以一種難以理解的力量和速度，在從事我一種從未做過的事情。
著難道就是請神上身？
香一點一點的滅了知道我手中的香一根根的熄滅，郭爺站在一邊終於動了，單手做手印拍在了我的頭上，低嗬道，“祖師爺請收功！”
說來奇怪就在這一刻，我身上剛才那中怪異的感覺如潮水般退去，緊隨而來的是一陣突如其來的虛弱感，得虧郭爺及時的服了我一把，不然摔在地上。
雖然身上一片虛弱但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安逸感卻出現在我的心頭，這樣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