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桂花諧音鬼花
大概二十分鍾後,前方忽然多出了一條河,還有諸多尤為陌生的景色。
車內,王莉莉當時就愣了,說:“這……這又是那?”
河水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停車。想下去看看,可又怕遇見之前詭異、怪異的事情。
雖然有些不好意,但王莉莉還是說:“要不……要不還是把小白叫醒?”
劉紅梅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也沒說話,隻是用手在我身上推了推,以這種方式將我叫醒。
醒來後,我還是有些迷糊,不明所以,問:“怎麽,到了?”
劉紅梅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好,說:“沒有,你看看就知道了。”
說罷,劉紅梅甩了甩頭,示意我向前看,我也是一愣,可等到我放眼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大河,再則就是大河周圍的花草樹木。
我不經有些感覺奇怪,心想:這是餘江嗎?怎麽我從來沒見過這裏?
賴大師五個手指掐了五六分鍾,最後隻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下車吧。”
賴大師心裏也有些鬱悶,自己無往不利的法術,自今晚起次次出錯,搞的自己差點都開始懷疑人生。
下車?誰下?王莉莉不敢,至於賴大師,他雖然是位“玄級”修士,但此刻畢竟深受重創,別說保護王莉莉,自己能不能自保還是個問題。
劉紅梅?想也不要想,要是沒有我,指不定還會多出來什麽幺蛾子。
我?嗬嗬……
一想到這兒,我心裏頓時不由苦笑,先不說我身體原來就有傷,就說剛才對付僵屍那會,我已是有些疲倦,此時若是再出手,心性尚不成熟的我怕真自己會走火人魔。劉紅梅一直不讓我出手,便是擔心這一點。
沉默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劍,在眾人沒有絲毫的防備下,透過了眾人的心,拔出來後更是流了一灘的血。
休息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稍稍好些,狀態也恢複到還未與僵屍動手之前,於是賴大師再次提起,說:“要不然……我們還是下車看看?”
聞言,劉紅梅便一直盯著我看,我也看了看她,心裏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就說:“別擔心,實在不行我們就跑,不會當傻瓜的。”
“隨便你!”劉紅梅衝我翻了一個白眼,便沒再管我。
“那成,我們下車!”點了點頭,我對賴大師說。
打開車門的刹那,我們方才感覺車裏與車內仿佛兩個世界,如今明明是八月,可還來不及等人反應,季節忽然就轉變成了冬天。
好冷!眾人齊齊的打了個冷顫,腦子中不免閃過這兩個字。
眾人裏,王莉莉就是個普通人,所以體質最差,但還好前不久之前賴大師送給她一串佛珠,此時佛珠發出帶有餘溫的熱量剛好能夠幫助王莉莉抵禦寒冷。
天也不是剛才那樣黑暗,卻不知是否快要接近天明,此時浮現在天空上的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氣,有些壓抑,但看起來不像黑暗那般恐懼。
“咦?”王莉莉眼裏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怎麽了?”賴大師問。
“我記得現在的季節桂花應該還沒有開吧?”王莉莉繼續發問。
在以前,賴大師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他還有“心眼”,但“心眼”進入到這個奇怪的地方,頓時就好像變成了近視眼,模糊一片,於是王莉莉所能看見的東西,賴大師除非走的很近,不然也跟普通瞎子無異。
“桂花是在秋天才開花,現在還是初夏,早著呢!”賴大師皺了皺眉,心有疑惑。
王莉莉也不顧賴大師能不能看見,一臉吃驚的用手指向某個位置,說:“可現在,我就看見了桂花,而且不光如此,我還能嗅到花香。”
賴大師起初不信,後來用鼻子嗅了嗅,果然如此。
雖然尚且不知這是個什麽地方,但有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絕非是個正常人所待的地方。
賴大師雖然也是位玄級修士,但術有專攻,說來說去,他最多隻是一個會法術的瞎子,而我不同,我不光會法術,更是道家一脈的弟子。
我解釋說:“桂花其實還有一個意思。”
賴大師經我點撥,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說:“莫非,你指的是哪個意思?”
我見賴大師立即明白,不由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王莉莉見我與賴大師打著啞謎,不免也來了興趣,問:“到底是哪個意思?”
沉默了一會,我說:“桂,你可知它還有什麽諧音。”
就在王莉莉猜想的時候,劉紅梅忽然說:“它還可以念成鬼!”
鬼字一出口,王莉莉瞬間便感覺自己周圍又冷了幾分。
賴大師說:“恐怕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
“不在原來的世界?”王莉莉頓時感覺自己的腦子明顯有些不夠用了。
我解釋說:“每個世界都分陰陽兩麵,在陰陽的交際處,比如十字路口,極有可能去到與我麽所在的相反世界,這個世界,我們修士界稱之為陰間。”
“那……那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聞言,王莉莉聲音已經帶有哭腔。
我沒有說話,畢竟說實話,我也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劉紅梅提議。
我們一行人中,她大概是最安心的一個,因為她和我們都不一樣,她可以活在陽間,同樣也能呆在陰間,其實說到底,這裏才是最適合她的世界。
王莉莉看了看大河,又看了看桂花,頓時就快哭了,問:“可是到底該往哪裏走?”
劉紅梅麵無表情,說:“大河沒有橋,桂花還有路,走桂花這邊。”說罷,已是扶著我先行一步走在了王莉莉和賴大師的前麵。
越是靠近桂花,便感覺它們開的越是妖豔,其中香味撲鼻,分外誘人。
“不好,這香氣有古怪!”賴大師大叫。
賴大師是個瞎子,於是他的耳朵、鼻子還有嘴巴都比正常人要厲害許多,我們沒發現的奇怪,倒是被他給發現了。
說完話後,賴大師便從口袋掏出一枚枚銅錢,憑著“聽聲辯位”這項技能,挨個的將手中的銅錢打了出去。
說來也怪,本來麵前什麽也沒有,但當一道道白光猶如白劍一樣射出去後,眾人的耳朵都傳來了刺耳的慘叫。
“啊!”
“啊喲……”
“噗……”
……
我手從口袋裏也掏出來幾張符紙,平白遇見這些事,胸腔中多少不免都有些怒氣,於是嘴裏發出一聲冷笑,二話不說便將手中的符紙打了出去,大喝一聲:“誅邪!”
“誅邪!”兩字一出口,被打出去的符紙頓時爆發刺眼白光,其白光的威力,要遠勝賴大師手中銅錢的數倍。
還來不及慘叫、還來不及逃跑,在巨大的能量下,隱藏起來的東西瞬間化作了虛無,再也沒能留下什麽。
我喘了喘氣,右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心髒,沒有辦法,此時的心實在跳的太快。
“你怎麽了?”劉紅梅臉色頓時大變,連忙問我。
“呼……”輕輕的吐了口氣,感覺心髒好些後,我勉強笑了笑,說:“沒什麽事。”
王莉莉到是沒有發現我這個變故,她忙問身旁的賴大師:“大師,剛才……剛才的又是什麽東西?”
賴大師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雖然我不知道剛才的是什麽,但有一點,絕非什麽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