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他的身份,乃是傳奇!
“我倉離真,哪來資格,何德何能,與楚先生認識?隻是有一麵之緣,僥幸得楚先生心胸廣闊,沒有對倉離家族出手,不然,老夫今日,沒命出現在這裏。”
倉離真,冷聲吐道,鏗鏘作響!!
宮久隻覺得驚雷在耳旁炸開一般,腦袋瞬間一懵。
不認識,並非真的不認識,而是,倉離真自我覺得,沒資格和楚天寒認識。
這話,太驚人!
大都,半壁倉離,如此雄厚家族,桑國之內,鮮有能及。
甚至,在百年之前,誕生過一代無神,震古爍今。
然而,正是這種不朽家族的主事人,此刻親口坦言,沒資格和楚天寒認識。
這楚天寒的身份,又該如何之高?
並且,倉離真還說,是楚天寒心胸寬闊,才沒對倉離家族出手,不然他都沒命出現在這裏。
難道說,在此之前,倉離真說的那一麵,是因為彼此已經有所恩怨?
正是因為知道對方實力,倉離真才表現的如此卑微?
這些念頭,在宮久腦海中閃過,讓他神色逐漸慘白。
“倉離真,見過楚先生,實在不知楚先生會在此地,多有冒犯,還望原諒!”
不顧震驚的宮久,倉離真果斷開口,冷汗直流。
“至於,我和他們宮家,並不熟悉,隻有片麵之交,今日是受邀而來,他宮家的事,不代表是我的事,請楚先生不要把我之前說的話當真。”
倉離真是真的害怕,把能解釋的都解釋了一遍,生怕自己卷入其中。
之前才說,宮家的事,是他倉離家的事,現在,恨不得撇清關係,渾然不顧傻眼的宮久,這一刻隻想著自己不會觸怒楚天寒。
“不知者無罪。”楚天寒揮手,無意與倉離真計較什麽。
倉離真頓時大鬆一口氣,隻覺得劫後餘生,心中感激至極,直接便是跪在了地上,態度尊敬的說道:“多謝楚先生不殺之恩。”
“這……”
宮久看著這一幕,直接傻眼,堂堂倉離家族主事人,竟然給楚天寒跪下了。
“倉離真,他隻是一個區區年輕人,值得你下跪?”
“我告訴你,不得無禮,說話之時,請尊稱他為楚先生,如果你不知道楚先生是什麽來曆,我不妨告訴你。”
“他乃九州戰神,曾統掌百萬大軍,殺的四夷皆顫,全球殺手界,威風喪膽,如今,更是橫掃一方王族,踏平禍亂山河之輩,整個華國武界,無人能出其右!!”
倉離真鏗鏘說道,語氣激勵。
這些赫赫戰績,光是說出來,便讓他渾身發抖,血脈噴張。
古往今來,又有幾人,達到楚天寒這種高度?
更遑論,偏居一隅之地的桑國。
自國祚以來,雖誕生過諸多驚才絕豔之輩,但那些人,和楚天寒一比,卻也有幾分失色。
九州神王,舉世無雙,宮久渾身戰栗,幾乎不敢相信親耳所聽。
那一個個名頭,一件件戰績,堪稱逆天。
目光落在楚天寒身上,突然覺得,著一尊身影,高達萬丈,不可仰望。
他所要殺的,竟是如此傳奇之人。
這簡直是一腳踏入了虎踞之地,小命堪憂!
“我似乎沒準允你說出我的身份?”楚天寒看向倉離真,淡淡問道。
對付一個宮家,他的確不想拿這些背景,來給自己增光添彩,哪怕是麵對其它勢力,亦或是個人,皆是一樣。
過往,皆是浮雲,人這一生,不能老拿過去的事,來照耀當下。
這在楚天寒看來,是一種炫耀。
他非張揚之人,更願低調。
倉離真一個哆嗦,驚恐不已:“請楚先生恕罪,我隻是一時激動,看不慣有人連您都不認識,擅作主張說出這些,好讓他們知道,什麽人是不能惹的。”
“那你可要記住了,我做事,不喜歡別人插嘴。”楚天寒警告道。
“是。”倉離真趕忙點頭。
“哼,都是一些噱頭,有落花劍宗厲害麽?”
卻在此時,一道怪異之聲傳出,令大家目光,紛紛朝宮炎看去。
相比較倉離真的驚恐,宮久的震驚,此刻的宮炎,一臉不服,再加上他說的話,的確顯得很是怪異。
畢竟,楚天寒的身份,實力,強絕無匹,宮炎卻如此態度,不僅僅是怪異,而是無知。
倉離真搖頭,不是他這人狠心,之所以沒經過楚天寒同意,就將其履曆說出來,也是想讓宮久明白此人身份,讓他知難而退,若誠意足夠,沒準楚天寒不會下殺手,放他宮家父子一命。
卻沒想到,宮炎這孩子,冒出這麽一句話,一臉不服氣。
還是太年輕了啊……
落花劍宗,的確很厲害,是桑國有名的勢力之一,在劍術方麵,獨我無二。
但是,和九州那些勢力放在一起,流花劍宗的光彩,就不那麽耀眼了。
他曾了解過,九州境內,有七十二王族,八十八宗門。
這些勢力,在武道宗門,和世俗家族上,都代表著極致。
以流花劍宗的實力,頂多和排名十名開外的王族比比,連前十都進入不了,更別說是一騎絕塵了。
而據倉離真所知,楚天寒光是王族,就滅了好幾個。
在來桑國之前,還曾與兄弟,殺上排名第四的王族。
隻手遮天,全身而退。
試問,如此實力,落花劍宗在人家麵前,又算什麽?
宮炎,出生諸侯之家,從小大大,對外了解太少,以為自己見識到的天地,便是整個世界。
殊不知,隻是井底之蛙,杯中窺人罷了。
宮家不算什麽,落花劍宗,在他楚天寒麵前,同樣不算什麽。
“噱頭?看來,你很不服氣?”楚天寒朝宮炎,笑著問道。
雖然他不喜歡張揚,視過往功績為雲煙,但卻輪不到別人詆毀。
十年征戰,十年血淚,為此付出的,不僅僅是幾千個日夜,也是數萬兄弟的英魂。
這些功績,世人可以遺忘,乃至九州人士自己,都可以不當回事。
但絕對,輪不到被人詆毀。
噱頭二字,是對蒼龍鐵軍,數萬忠烈的侮辱。
“別人因為這些名頭,怕你楚天寒,我宮炎,不怕!”宮炎強硬說道。
這一刻的他,與上次被楚天寒打敗,有點不一樣。
上次,在賞花大會,口口聲聲,強調劍客精神。
結果,被楚天寒輕易挫敗。
後,在威懾之下,拋棄尊嚴,大聲道歉。
那一刻的他,怎麽不說不服氣?
最終楚天寒臨走之前,以劍過飛花這一招,告訴了宮炎,何為,劍客精神。
大庭廣眾之下,毀宮炎臉麵,一幹二淨。
卻在此刻,他宮炎,在倉離真跪地感謝,父親惶恐不已之下,強勢的說了句不服氣。
這行為,不符合他的作風。
身為老子的宮久,也有點驚到了,詫異的看了眼宮炎,對他使著眼色。
“爸,不用怕,我師傅已經來了。”宮炎小聲說道一句,同時掏出手機,給宮久看了一眼。
信息界麵上,的確有一條短信,隻有短短五個字。
“三分鍾後到。”
看到這則短信,宮久心中,再度有了底氣。
難怪兒子這麽硬氣,原來是從落花劍宗請的師傅到了。
也許,兒子說的沒錯,倉離真說的,都是一些噱頭,真假還不一定呢。
最起碼以他對落花劍宗了解,這一勢力真的很強。
以劍修煉,誕生過諸多有名劍客。
如今,還有來自落花劍宗的一流劍客,活躍在桑國武界,擁有不敗神話。
宮炎早就說過,他的師傅,便是一位不敗劍客。
幾十年前,行走天下,以一柄寒劍,敗盡天下高手。
最終回歸故土,坐鎮宗內。
這絕對是一尊強大劍客,並且有數十年的修煉經驗。
楚天寒一個年輕人,即便履曆鮮亮,未必是宮炎師傅對手。
想到這裏,宮久的底氣,已經不是恢複那麽簡單了,而是麵對楚天寒,再度狂傲起來。
“楚天寒,既然你這麽厲害,有本事別跑,落花劍宗的強者一會就到了,你若真有勇氣,不妨和人家較量一二。”
跑?楚天寒聽到這個字眼,燦爛的笑了。
當年,他創建蒼龍鐵軍,有一條規定,寧肯死在戰場上,化作飛灰吹進敵人眼,也不能臨陣逃脫,退後半步。
但凡遵守這一鐵律者,都要簽下生死令,若有為抗者,以死處之。
現在,有人竟然對提出他如此鐵律的楚天寒說,有本事別跑。
好一句天真的話,雖然夾雜著激將之意,但楚天寒用的著跑麽?
畢竟現在,宮久父子的生命,掌握在他手中。
不過,這兩人好像沒意識到。
“楚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你擔心我跑的時候,不妨擔心自己的生命。”楚天寒對宮久,冷漠說道,讓後者臉色,隨之一寒。
楚天寒的目的,不正是他的命麽?
這是在警告他,你宮久的命,在我手中掌握!
“至於你,手下敗將,我沒記錯吧?”楚天寒的目光,隨之落在宮炎身上,語氣輕蔑的說道。
宮炎羞怒不已:“輸贏乃兵家常事,笑傲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者,你現在得意太早了。”
“看來,二位是真的覺得,命還在自己手上掌握啊。”楚天寒淡淡開口,便是在瞬息間出手,以淩厲手段,將宮久二人打飛。
砰砰,兩聲悶響,宮久父子二人,狠狠砸在地上,口噴鮮血。
除卻宮炎不說,宮久自己也是一名武者,而且實力不俗。
但麵對楚天寒出手,根本沒能力阻擋。
千鈞一發間,那狂霸手掌,便是令他飛出,毫無還手之力。
“殺!”楚天寒冷漠吐道。
而後,長劍出擊,劃破虛空,瞬間殺向宮久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