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人典故,如數家珍!
此刻,萬寶生出現,滄海大師當然要拿這個得意門生,在李若山麵前,好好顯擺一番。
“李教授好。”萬寶生嘴角帶笑的打著招呼。
“萬寶生,我知道你,年少有為,繼續加油,國內文藝界,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李若山點點頭,縱然對一個小輩,也沒什麽架子,反而大方鼓勵道,並沒有因為他是滄海門生,而持什麽偏見。
單這種心境,便是滄海所比不了的。
“聽說李教授也有一位得意門生,得到您老真傳,不知今天來沒來?正好可以讓兩個小輩,相互交流一下。”滄海開口,暗藏算計。
“得意門生算不上,隻是有點天賦罷了,他喜獨處,不擅長與人接觸,交流的事,我替他做不了主。”李若山婉拒,滄海為人,始終想高人一等,所謂交流,無非想展現他徒弟多厲害。
李若山說完話後,便沒和對方繼續討論,沒多大會兒,便去了遠方。
有他所熟悉的朋友在,一群人津津有味的品鑒著現場書畫。
滄海自覺無趣,便對萬寶生微微點頭示意,兩人也在人群注視中,開始在博覽會現場逛起來。
不久之後,楚天寒來到一個展廳中,看到一副畫作,駐足許久,不曾挪開眼神。
這是一副描繪農村景象的畫,用料並不鮮豔,卻能用尋常的顏色,勾勒出一個十分具有真實感的鄉村麵貌。
*旁,楊柳枝,青草成片,有孩童在放牛,遠方,依稀可見村落,炊煙嫋嫋。
畫作,自然是靜態的,但隻要用心看一會,整個畫麵全都活了過來。
這講究的不隻是繪畫功底,還要有一定的生活閱曆,以及一定的想象力。
“看出什麽了?”
就在這時,一道和藹聲音,從身旁傳來,楚天寒微微轉頭,發現李若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附近,也在觀看這幅畫作。
在李若山身邊,還有一位年輕女人,大概二十七八,身著牛仔褲,黑毛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上下,透露博學氣質,是一位知性美女。
“看到了作者心中的故鄉。”楚天寒微微一笑說道。
““還有呢?”李若山溫和的問道。
和其他畫作一比,這幅畫作並不顯眼,而且沒有署名,很容易被人忽視。
而且,描繪的是鄉村場景,在場之人,估計十之八九,都沒見過真正的鄉村,更別說在農村出生了,對這幅畫作,自然沒有太多的感同身受。
楚天寒,是為數不多,欣賞這幅畫的人之一,而且一站就是數分鍾。
李若山看了後,對楚天寒頗感興趣。
“還有作者濃濃的思鄉之情。”楚天寒微微說道。
“難得,難得啊。”李若山聞言,連續感慨,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能從一副畫中看出作者的思鄉之情,著實不容易。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李若山當場請教,引得周遭之人詫異不已,以李若山的水平,還需要請教一個年輕人?
楚天寒微微一笑,淡定自若的道:“此畫雖無名,但從其筆觸,風格來看,應該出自廣陵秀派,吳千恩之手。”
此言一出,周遭寂靜,一雙雙目光,驚疑不定的盯著楚天寒。
說的是真是假?
這幅畫作,連署名都沒有,更沒有介紹牌,單論筆觸,風格,能看出作畫之人?
李若山瞳孔微微一縮,麵露驚訝之色:“你知道吳千恩老先生?”
在場之人眼中,同樣為這個名字而感到震驚不已,且不論這畫作是不是吳千恩老先生的,就憑他知道這個名字就不簡單。
楚天寒神色微正,微微揚起腦袋,聲音洪亮的說道:“吳千恩老先生,出生一百三十五年前的廣陵,其父母皆是農夫,自幼孤僻,喜好發呆,一度被人認為是個傻子,一年學也不曾上過,隻能做個放牛娃,九歲那年,有畫師路過農田,發現地麵有一樹枝勾勒出的泥畫,驚為天人,當即打聽到吳千恩。”
“至此,吳千恩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在繪畫一道,展露過人天賦,十三歲之時,便已是當地小有名氣的畫師,十八歲的時候,已經開始給達官貴人作畫,名傳十裏八鄉,卻在二十歲的時候,感情受挫,回歸故裏,從此隱居。”
“一晃八十年後,吳千恩去世,隻是當時的社會,已無幾人知道吳千恩是誰,隻是後人收拾遺物的時候,發現堆滿滿屋的畫卷。”
“可惜的是,收拾之人,不知這些畫卷價值,全當廢紙賣了,時隔多年之後,才有人發現這些畫卷,但僅存於世,隻有區區百幅。因為沒有留下恩千恩老先生的署名,若不是對其畫作有所研究之人,難以分辨出來這些畫作來曆。“
楚天寒一番關於作者的經曆說出之後,整個展廳寂靜無比,隻有陣陣倒吸冷氣之聲,還有一雙雙震驚至極的目光。
吳千恩此人人生經曆,縱然是在網上,也隻能找到一點記載,遠沒有楚天寒說的清楚。
但凡有所了解之人,無一不被他所說驚訝到。
縱然是國學泰鬥李若山,此時也瞪大眼睛,臉上流露出了與氣質不相符的驚訝之色。
身為國學泰鬥,雖然是書法領域,卻也對繪畫了解不少,也曾到處收集過關於吳千恩老先生的各種資料。
但這些資料,完全沒法和眼前這個青年說的相對。
且,李若山堅信他不是撒謊,因為對方說的有些事情,和他曾經了解的資料,完全貼合,並且在這個基礎上,還彌補了吳千恩老先生生前更為詳細的人生經曆。
“一派胡言,吳千恩老先生的畫作,正因為沒有留下印記,所以市麵上,以假貨居多!”
就在此時,一道諷刺之聲傳出。
眾人望去,發現說話之人,是一名英俊不凡的青年,正是滄海大師的得意門徒,萬寶生!
他目光不屑的看著楚天寒,眼中盡是冷傲之色。
“你的意思是,這幅畫卷是假的?”楚天寒笑著問道,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
“不是說這幅畫是假的,而是這幅畫不是出自吳千恩之手。”萬寶生語氣篤定,仿佛有什麽鑒別方法一樣。
楚天寒微微搖頭,沒說什麽,與一個不懂的畫的人交流,著實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