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毫無進展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鳥人在這一點上還是頗為相似的,傅雲舒道關注點也偏,有時候甚至偏到一個極其古怪的地方。
聽了他的話,陸宇楓的表情已經從後悔逐漸轉變成了被雷劈,而後就是比先前更濃烈的後悔,不斷的在他胸口翻騰,他已經說不說話了。
大約是太在意了,這句話出現在她的留言板上時,自己竟沒有片刻懷疑。
看他這副表情,謝天珩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心裏想著這小子有些蠢,這樣的風格可不像那丫頭會說的,他居然就信了。
事已至此,難以回轉,陸宇楓動了動唇,說不出話,心底竟然殘留了一絲幸運。
幸好,隻是一句熱播劇的台詞,她本人並沒有遭受這樣的傷害,小聲的道了句:“還好是這樣。”
他的態度轉變的有些快,謝天珩在一旁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微微有些發愣,“你這是想通了,還是?”
他這副樣子可不像是想通了,但若不是,那又該是如何?
陸宇楓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然後用比較輕的聲音說:“現在這樣不是就挺好的嗎?”
這句話不知道是講給謝天珩聽,還是在說服自己。
亦或者兩者都有,隻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皆失敗了,他自己的內心並沒有感覺有多舒服,甚至更堵得慌了,而謝天珩更是一副看智障的樣子,略微有些嘲弄的說道:“好?”可以清楚的從他眼中看到那一絲複雜,複雜到有些壓抑,許是從他的事跡當中看到了自己罷。
罷了罷了,說到底也是人家的事情,自己跟著去摻和,實在是不合適。
不管他們兩個現在以什麽樣的方式相處,合適他們自己是最重要的。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謝天珩還是覺得不舒服,索性把頭轉去一邊,不再看他。
眼不見,心為淨。
這小子被這件事情折磨的死去活來,自己倒是樂在其中,明明有無數個可以解決的方法,偏偏選擇了最艱難的那一個。
陸宇楓看著他的樣子,動了動唇,終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既然她並不是那麽迫切的需要自己,那麽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再見了吧……他找不到一個再出現在她身邊的理由。
而此刻的傅雲舒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她還拉著安然在學校後山的那方草坪上,聊這幾天的感受。“剛開始他跟我說到這個的時候,我都懵了。”
安然聽了,輕輕笑了下,明亮的眸底藏著明晃晃的調侃,“從一開始你的重點就錯了。”
不過這件事情最無語的,應當是謝天珩了,明明沒有做什麽會讓人誤解的事情,或者是舉動,偏偏……或許他心裏應該有心理陰影了。
雖然比較悲慘,但是安然表現,真的很好笑……
“他表達的那麽含蓄,我怎麽知道啊……”傅雲舒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這幾個字說的也沒個底氣,安然道:“我作為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認為他表達的夠明顯了。”
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明顯了,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從前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那我就不知道了……”傅雲舒轉了轉眼眸,湊到安然耳邊問:“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他這個心思的?”
安然不覺往旁邊讓了讓,思索著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陸宇楓並沒有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若說是哪件事情確定,倒也還真不好說,應當是各種小細節組合到了一起,再加上他那個眼神……一切就很明顯了。
可惜這些事情,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傅雲舒在當初毫無知覺,哪怕到了現在,她也還是在眨著眼問安然是從哪裏知道的,全然不知的模樣,讓安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扶額道:“這個事情你就自己慢慢回憶一下好了,我哪說的清楚呢,憑你自己的感覺吧。”
“可我這不是在問你嗎……”傅雲舒道,聲音輕了幾度:“我想知道我從前究竟錯過了多少。”
那個大大咧咧的姑娘曾幾何時會這樣低眉順眼,安然有些感慨,眼底的笑意明亮了些許,但不過還是說道:“這個事情我來說不合適,並且我記得也不是太清楚。”
那段時間她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並沒有刻意去記住這些事情,隻是偶爾會看到陸宇楓的舉動,很貼心的舉動。
“那好吧,隻不過這小子現在不肯見我。”傅雲舒提到這個事情,不由得有些生氣了,“明明是他先來跟我說這些事情的,現在避著我如洪水猛獸一般。”
哪有人像他這麽做事兒的……
別人不知道陸宇楓這是鬧的哪一出,但安然的心底卻實在清楚不過了,刻在心底的自卑,或許他不敢去肖想這一段感情,她很清楚,但卻不該由她這個身份來說,這是陸宇楓的心結,應該由他自己來說清楚,在不濟,也該是由他們兩個人說清楚。
“多給他一些時間,考慮清楚了或許就好了。”安然隻能這樣安慰她道,別的什麽話她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心結,旁人多說無益。
傅雲舒也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說起來,你這暑假都在做什麽啊?”
兩個人在暑假裏聯係的次數屈指可數,但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影響到她們的感情。
話題跳轉的有些快,但不過兩個人也認識這麽久了,早就習慣了這姑娘腦回路,隻是有一瞬間的怔愣,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在家裏啊。”
自己的身體狀況又能做些什麽呢……
傅雲舒道:“沒有去做一些別的事情嗎?”
話音剛落,她明顯看到安然的臉色變了一下,還未待她看清楚,就聽到她的聲音響起:“沒什麽事情可做呢,倒是你,出去旅行玩的怎麽樣?”
如果那次旅行不是由一個呆子陪著的話,那還真是相當愉快……但不過由於過程中她莫名其妙的對自己發脾氣,並且莫名其妙的冷淡,這個旅行結束的過程並不愉快,甚至是可以稱得上匆忙。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可麵對好友的疑惑,傅雲舒又不能就此沉默,隻能隨便敷衍了幾句搪塞過去:“就那樣唄,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