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逐漸遠去
這句話,傅雲舒自然是聽懂了的,可是她暫時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陸宇楓那小子還是自己安安靜靜的呆著吧,好好反省反省他都做錯了什麽,不然下次他再用這樣的態度來麵對自己,豈不是很慘嗎?“要不,今天中午就我們兩個一起吧。”
機會已經給過她了,傅雲舒沒有那個意思的話,安然也不會多去說些什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都依你,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
反正怎麽樣自己今天中午都不至於餓著,那麽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了。
謝天珩瞧著傅雲舒的身影逐漸遠去,確定不會回頭之後,似若無意的走到安然身邊,裝作很是驚訝的問道:“你怎麽也在這裏啊,不是跟雲舒一起嗎?”
裝,使勁兒裝吧!安然冷漠著看著他的表演,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的說道:“我在等她。”
明明在身後跟了那麽久,真當自己不知道嗎!
“還需要等啊,多麻煩,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謝天珩自以為還是闊氣的揮了揮手,但不過看安然的反應好像也並不是特別有興趣,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在她麵前蹲下來:“那丫頭是不是說了我的壞話?”
不然為什麽跟她說完話之後就不搭理自己了呢!
安然總算肯別過目光看他一眼了,不過那一眼中卻盡是笑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我家的軟軟!”
“你是說那隻白色的博美嗎?”謝天珩直直的看著她,大有你點頭我就滅了你的架勢,安然看懂了,卻並不打算有所配合,在這樣炙熱的目光的注視下,不負眾望的點了點頭:“沒錯,沒想到你還記得啊。”
那隻白色的狗嗎!
居然拿自己和他做比較,簡直太……謝天珩也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這件事情,除了對方是一條狗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畢竟是真的很可愛。
貌似自己也是不虧的?
不對不對,這些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他現在想要麵對的可不是這件事情。“我能不記得嗎,每次我去你家,叫得最歡的不就是它嗎!”
而且這個毛病好像是高中的時候就有了,隻是最近這段時間稍微消停了一點。
那個時候他可以和安然很親近,不像現在,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在心裏經過無數個工程之後,才能夠裝作無意的在嘴上說出來。
很懷念那個時候,但不過現在的安然也依舊很好。
“它可並不喜歡你。”安然笑了笑,輕聲說道。
雖然說的的確是實話,但不過為什麽從安然的嘴裏說出來就這麽傷人呢?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才會出現這樣稀奇古怪的想法吧。
“我不需要它的喜歡。”
“你們在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事情啊?”傅雲舒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談話已經接近尾聲,她隻聽到了這一句,沒頭沒尾的,但是又好像很重要的事情?
“沒什麽,你買個飯怎麽這麽久啊?”謝天珩瞥了眼她,純屬是沒話找話說。
“你管我多久啊,又不是買給你吃的。”傅雲舒並不想搭理他的智障話題,把目光移到安然身上,問道:“他什麽時候來的啊?”
其實一直跟在後麵很久了,但不過看傅雲舒的樣子,好像並沒有發覺,想了想,說道:“剛剛。”
傅雲舒哦了聲,很是冷靜的說道:“我還以為他不會跟過來了。”
謝天珩:“……”他就在這裏站著,兩個人卻無視他?這也便罷了,他們兩個聊天的內容還是自己?
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安然緩和了下自己的語氣,問道:“午飯吃過了嗎?”
自己一直在後麵跟著她,哪有時間去吃午飯呢,但不過迫於麵子,謝天珩說不出來這樣的話,故作冷靜的說道:“當然,我又不像你要等人等那麽久?。”
等人……好像也並沒有過去多久,傅雲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無視了謝天珩的話,對安然說道:“我們去個清靜點的地方。”
這學校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哪有什麽比較安靜的地方呢?
安然點頭應道:“那回寢室吧。”
女生寢室,男生禁止入內,這下看他還怎麽跟著。
她的心思已經清清楚楚的擺在明麵上,明顯是不想讓自己再繼續跟著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引得她的厭煩,謝天珩很是識趣的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去找他們了。”
很久都沒有上賽場了呢,莫名有些懷念那些感覺。
他的興趣愛好不多,除了纏著安然,也就隻剩下這一樣了。
“那小子今天也不正常。”傅雲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怎麽感覺一個比一個奇怪呢,是她來學校的時間和日期不對勁嗎!
“沒什麽不正常的,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安然笑著道了一句,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上麵,於是說道:“你這麽多天沒有來上課,想好怎麽向你們係的教授請罪了嗎?”
傅雲舒很苦惱,眨巴著眼:“沒有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那幾天心情是真不好。”
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要是讓他們係的教授看了去,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呢。
“你以後可不能這麽胡鬧了。”安然看了她一眼,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宇楓這件事情跟你來不來學校完全就是兩回事,不要把它混為一談,教授可不會聽你解釋的。”
像她這樣任性可不好,萬一不小心失手了,給原本應該光輝燦爛的大學時留下汙名就糟糕了。
可傅雲舒卻並不以為意,在這件事情上麵,她隨心的厲害:“沒事的,到時候我自己能解決的。”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看樣子,她是真的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安然該說的話都說盡了,既然她不往心裏去,那麽她決定再說一遍:“你正視一下這個問題,很嚴重的好不好?”
“晚點我去負荊請罪就是了嘛。”傅雲舒笑了笑,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