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也許是吧
對門搬來的女孩和女兒年齡相仿,原以為她們之間是會有話題,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謝瑜在心底暗暗的想。
不過女兒不喜歡,總歸有她的原因。
小輩之間的事情,謝瑜無心插手,她相信女兒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
身後的人似乎沒了動靜,安然往後瞧了瞧,見她沉思模樣,不禁笑道:“並不是什麽大事。”
至少,她們兩個現在還沒有成為校友。
“我倒不是在想這個。”聞言,謝瑜又道:“我在想給你做些什麽好。”
她所操心的事情也隻是這些,安然過得好即可,旁的事情無需太多慮,而她也實在沒什麽心思。
“什麽都好,不要太累就行。”
她是個進了廚房就忘記時間的人,安然時常擔心她會累到。
“這是自然,你等下想想有什麽喜歡的。”難得今天心情好,謝瑜就想多做幾道菜,道:“到時候帶回去我給你做。”
“嗯。”安然低頭應下。
倒是也有許久未曾見過外麵的世界,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過,安然有片刻的惆悵,陽光打在她的皮膚上,落在她的眸中,微微有些刺眼,輕輕閉了眸,輕聲歎道:“好像,好久沒有出來了呢。”
恍若隔世。
身後的謝瑜一時有些失神,片刻後應道:“往後常常出來就是了。”
貌似,自從放假回了家安然就鮮少來外麵,她將自己鎖在自己的那一方世界裏,不僅僅是心,連身體都一起囚禁,長此以往,終究是會出問題的。
“開學了不想出去也由不得自己呢。”安然笑了笑,道了這麽一句。
原本是不想讓她擔心的,可話出口之後,安然才發覺不對勁,張了張嘴想要緩解一下,卻也發現不知從何說起。
罷了罷了,這原本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這話謝瑜聽得心中一痛,攥了攥拳頭,複又鬆開,狀似無意的道:“一直也沒有時間去你學校看看,那裏怎麽樣?”
安然低頭應道:“那裏很好。”
聲音很輕,略有些無力。
那裏的每個人都很好,隻不過是自己不好罷了,除了一句很好,安然也再道不出其他。
“好就行,等什麽時候我再陪你一起去看看。”
那學校是她自己選的,謝瑜自然是希望她稱心如意的。
隻是說到時間問題……兩個人俱是沉默,都清楚也都很明白,大概是沒有時間的。
隻不過她們誰也不想把這個問題說破,一個提了,另一個自然也隻能應答:“好。”
……
寧謹出車禍的事情終究還是被媒體推上了熱度,秦逸最近這幾天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那份解約合同也來不及送到他的麵前就被擱置,“……是不實傳聞。”
忘了就是這幾天第幾次說這件事情了,秦逸揉了揉眉心,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還天生就是個勞碌命啊,都臨近解約了,還要幫他處理這一大堆的破事。
這小子性格向來怎麽張狂怎麽來,若是讓他自己來處理,就會把這些記者全都打了出去。
畢竟還是要在娛樂圈混的,事情做得太絕不好。
而和秦逸這邊忙的焦頭爛額的氣氛相比,寧謹此刻就顯得悠哉多了,微微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人說:“還沒有開始上班呢,就這麽關心老板?”
陸銘遙沒空同他開這些玩笑,走到那椅子旁坐下,開口道:“我已經提交了申請。”
不過在這段時間之內,他依舊是不可以離職的。
寧謹輕輕點了點頭,眸中瀲灩著波光,勾了勾唇道:“嗯,我已經知道了。”
這張臉當真是絕色……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在這段時間之內可以重新找一個助理。”陸銘遙又道。
這也是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不用。”寧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態度也是吊兒郎當的。
他是不缺助理的,但是,助理是什麽樣子的人,他還是很有興趣想要了解一下的,畢竟是要和自己隨行的。
目前為止讓他產生這種濃厚興趣的,也隻有陸銘遙一個人。
“這就隨你了,我的話說完了,準備走了。”
總歸早晚是自己的助理,寧謹也就不那麽著急了,點了點頭,“好。”
這回倒是沒有過多的糾纏,痛快的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做。
他嚐試著出了病房,往身後瞧了眼,這大少爺已經閉了眸,似乎是準備休息了。
看來是真的沒有事了?陸銘遙有些慶幸,不管是真是假,趕緊溜才是正道。
……
“蘇夏,你今天的狀態不算好,再拍下去也無益,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導演說這話的時候,滿眼都是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導演,給你添麻煩了。”蘇夏麵上掛著謙遜的笑,幹幹淨淨的,少年氣十足。
這樣一個簡單而幹淨的孩子,縱使犯了錯,也不忍心多加斥責,甚至不想加重語氣。
不過也的確是錯了,耽誤了拍攝進度。
“調整好你自己的狀態就行。”導演臨走時很是鄭重的對他說:“心別亂。”
這孩子是個肯用心學的,隻不過最近這幾天心裏總是裝著事情,效果就不盡如人意了。
至少沒有拍出他想要的效果。
蘇夏的目光淡了淡,連同唇邊的笑意一起凝固,心,亂了嗎?
這幾天狀態不好倒也是真的……蘇夏的心底有些愧疚,到底還是因為他一個人連累了全組的拍攝進度。
回到房間翻了翻台本,又瞥了眼放在床上的衣服,眸光愈漸深沉。
純白的外套上染上了點點灰白色,靜靜的放在角落處。
“唔,看來的確是亂了。”蘇夏伸手將那件衣服收了起來,再將衣櫃的門關上。
眼不見,心為淨。
那天得了假,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就跑回了臨楓市,像著了魔一樣。
後來到了地方看見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住的地方還真的是寒酸啊……
都不能稱之為危房,隻能說是不明建築物體,哪哪都比不上蘇家,可就是這樣,她也還是決絕的從那個家裏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