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公眾形象
他在心裏是有主見的,並且固執,不會輕易更改。
隻是在娛樂圈啊,很少有他想要的東西,不去爭罷了。
而今,這個女孩出現了,他展露出了少有的野心,一定要達成某種目的。
思緒漸漸飄遠了,他回身抬眸看了眼蘇夏,見他已經恢複如常神色,很是欣慰的道:“看來,沒有白給你訓練。”
對著鏡子一遍一遍練習笑容,直至確認這個笑容無懈可擊,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在那之前,秦逸未曾想過對他作出這方麵的訓練,是蘇夏本人提的,不得不說,效果是極好的。
蘇夏淡淡瞥了他一眼,將目光落在他身後的人身上,聲音淡漠到了極點:“本職工作都忘了?”
可偏偏是笑著的,眸子也是純淨到了極點,十分無辜,正因如此,才顯得格外毛骨悚然。
蘇木正是這樣想的,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過去了。
罷了罷了,隻是工作而已。
拍攝地點是在一家博物館,眼下也正在做著準備工作,濃重的曆史氣息撲麵而來,蘇夏的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湧著,漸漸演變成了嚴肅,恍若還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憧憬?蘇木對這個認知感到驚訝,暗想道,也許隻是想錯了吧。
蘇夏這人,又怎麽會對文物感興趣?
經紀人先行和攝製組交談,大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蘇夏的目光落在一座青銅鼎上,很是複雜。
換作往常,蘇夏定要嘲諷她一般,而在今日,卻出奇的安靜。他站在那裏,即使不動,也是一副動人心魄的畫卷,更何況此刻的他眼中盈滿了認真,眉宇間雖然仍有些稚氣,但已經初顯成熟的輪廓,待他在長開些,怕是要“禍國殃民”了。
在外麵生存的這幾年,蘇木也曾見過不少皮相不錯的,氣質比他優異的也不在少數。
可沒有誰的眼睛有他這般純淨,有這樣一雙眼,仿佛做什麽都是對的,從前他們也是隻信這一雙眼。
很快,經紀人回來了,甚至是小跑著過來的,喘息著說道:“寧謹那邊出了些事,我需要過去處理。”
那是他最近新帶的藝人,風頭正盛,蘇夏沒有異議,“有事給我打電話。”
那也是個不受管束的人,並且,和蘇夏這種默不作聲的倔強不一樣。
他的桀驁是明明白白在台麵上,又狂又傲,鮮少有東西能入得了他的眼,更多的是不屑一顧。
大抵是因為他從小就生在豪門世家,見慣了好物?
在臨楓市那段時間,秦逸將工作重心移去了那裏,反倒惹得他不快了。
原本進娛樂圈就是玩玩而已,不想找個經紀人拘著,選了他,隻不過是看順眼而已。
而他也算是識趣,並沒有經常來打擾,算得上是基本無視了有這位經紀人的存在。
可最近是怎麽回事,接了一大堆原本不屬於他的工作,現在還在過問他的私事?
蘇夏的綜藝節目開錄在即,原本就忙得脫不開身,現在還得去警察局撈人,他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
一天天的都不省心,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當初,他究竟是怎麽一時腦抽答應簽下寧謹的?貌似就是因為他的桀驁……敏銳的覺得或許又是另一種風潮。
可現在連工作繼續下去都困難……要怎麽辦才好呢?
被瘋狂念叨的寧謹,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坐著警察局的審問室,麵色安然,甚至還有幾分笑意?
“我說了,我沒有撞他。”他又重複了一句,看著眼前身穿製服的警察,漫不經心道:“我要請律師。”
在大馬路上也能撞到人,真是晦氣!
還平白浪費了他這麽多時間……
警察頭也沒抬,在紙上記錄什麽,“剛才打電話叫了你經紀人過來。”
“他又管不了我。”寧謹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眉宇間似有無數妖嬈的飛花,魅惑心弦,“直接給我請律師比較好。”
這樣子……若是扮起女裝來,想必也是不輸一線大牌的……小警察默默想了句,迅速把眼睛別開,“等你經紀人來了再說。”
真是無趣……不懂得變通!寧謹收了笑容,漫不經心的靠在椅背上:“他來了也沒用。”
反正自己也不會聽他的,無非是把他喊過來一頓說罷了……
身為公眾人物,完全沒有自覺,警察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他,忍不住說了句:“行了行了,別說了,你也別想了,一切都要等你的經紀人來了再說。”
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跟他說下去有什麽用?
這件事情到時候恐怕也是要被壓下來的……一想到這件事情,小警察的情緒便不大好,而這種情緒,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左右在這裏也是無聊,寧謹問:“怎麽搞得你才最像被審問的那一個?”
他的臉色都沒有他那麽難看……
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小警察立即收斂了神色,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身為公眾人物,自然要做好模範工作。”
這都是多老的話了……居然還能從一個活人的嘴裏聽到……寧謹覺得好笑,“那你知不知道,有些公眾人物看起來衣冠楚楚,正義凜然,背地裏又犯了多少事呢。”
這句話他的語氣很淡,仿佛早已習以為常。
娛樂圈啊,真真假假又有誰看得清楚呢。
小警察辯駁了句:“不管你們私底下是什麽樣子,但展現給公眾的,必須得積極向上正能量。”
這件事情很重要,會給不少人都帶來影響的。
根本不像這個人說的這般輕鬆。
“我這件事情一定會被壓下來,所以你不用擔心會帶來什麽惡劣影響。”
“所以你才有恃無恐嗎?”
“這可不叫有恃無恐,以後你就會懂了。”
寧謹看著他,笑得愈發放肆,可是看著又莫名有些悲涼,“這是我的權利啊,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權力嗎……警查現在並不懂,也不太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便從審訊室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了,就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裏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