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許成精
主人的力道越來越溫柔,軟軟亦是相當享受,可下一秒,一雙溫柔的手就將它托起,放在了地上,安然問:“比賽還順利嗎?”
從冰涼的地板接觸,一瞬間便如同落入了地獄,軟軟試圖撒嬌,但小主人貌似完全沒有看到……
安然的這個問題剛好問到了謝天珩此行的目的,這此刻他有尾巴的話,定是要翹上天,聲音都開始飄了,“當然了~”
這語氣怎麽這麽蕩漾……安然懷疑聽錯了,猶豫著,道了句:“恭喜。”
“口頭恭喜有什麽用啊,快給我來點實際的。”
沒錯了,這語氣的確很……安然說不下去,隻斜斜睨了他一眼,“什麽名次啊,就讓我給你來點實際行動?”
聞言,他重重歎了口氣,一副愧疚的樣子,“其實剛才那些話都是為了……安然心中一驚,莫不是為了騙他才這麽說的?心中已然做好了安慰的打算,他道:“痛失亞軍……”
雖然心中已有結果,但聽他真的說出來,還是不免有些失落,安然張了張口,安慰的話到了嘴邊,他不緊不慢的道:“含淚奪冠。”
“……”哦嗬嗬,自己被騙了,這演技……感覺奧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安然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始終冷淡著,他心中開始慌了,難不成玩笑開大了?於是就試探性的問道:“你看這個名字可還行?”
“非常棒。”安然道。
她對他的評價總是稍中肯的,總會是還好,不錯一類的詞,今天怎麽這麽大方的誇他,不吝嗇對他的讚美?謝天珩愈發覺得事情不簡單,卻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簡單。
被兩個人無視許久的軟軟:“……”哎呀心好累,沒有一個人看到它。
狗生艱難,它極不情願的蹭了蹭安然的褲腿,然後緩緩起身,走進了廚房……
它這一係列的動作,安然看呆了,甚至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它的委屈,怎麽感覺這隻狗好像成精了,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了嗎?
她的目光一直在那道白色的,柔軟的身影上徘徊,謝天珩也是相當不滿,贏了比賽,甚至都來不及參加慶功宴就趕回來,可地位卻還不如一隻狗?
這怎麽能行,他怎麽著也得比這隻狗強啊!
如果此時軟軟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一定會是這個反應:“……”和本汪比,少年,你是認真的嗎?
目送走了軟軟,安然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一雙眼眸如同淬了寒光一般,毛骨悚然,“耍我好玩嗎,嗯?”
“……”其實他真的就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哪知道這玩笑開大了……眼下他也是擔心不已,是會被安然清蒸還是活煮?
“怎麽不說話了?”
她發問了,謝天珩硬著頭皮也得回答:“沒想耍你啊,就是想告訴你,我得了冠軍而已。”
安然都快氣笑了,奮力才不讓自己在麵上露出端倪:“現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這麽快就下逐客令了?謝天珩一臉懵,她以前生氣好像不是這樣的啊……接觸到她冷淡的目光,一句話也不敢說了,隻是這是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安然:“……”為何感覺他此時的眼神和剛才的軟軟是如此相像……
這是比剛才軟軟成精還要荒誕的錯覺吧。
不過,她總覺得上了大學之後,這貨的畫風是一天比一天奇怪,比較顯著的特點便是,他越來越不要臉了,臉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再過段時間,估計就可達到刀槍不入的厚度了。
謝天珩的眼睛都快抽筋兒了,也不見安然有什麽表示,難不成真的就這麽走了?
安然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想出言挽留了,看他怎麽辦?
在二者以為沒有機會之時,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傳了過來,聽起來似是十分驚喜,“小謝啊,你什麽時候來的?”
這個聲音……安然僵硬的轉了轉頭,朝著廚房門口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謝瑜就站在那裏,臉上是和善的微笑,“怎麽也不告訴阿姨一聲呢?”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說的大概便是現在這種狀況了,謝天珩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而這種笑容,十分討長輩的歡心,“剛剛來的。”瞧見她手上拿的菜,心下了然,補充道:“聽安然說,阿姨在忙,就沒有打擾了。”
“……”安然閉了眸,不忍直視。
她什麽時候跟謝天珩說過這些了?
在謝瑜身後,軟軟小跑著跟了出來,咬了咬她的褲腿,而她全然未覺,繼續對謝天珩道:“既然來了,就吃過午飯再走——”
“不用了,媽。”還不待謝瑜說完,安然便出言打斷,“他還有事兒呢。”
再給他們兩個機會聊下去,指不定什麽事情都爆出來了,謝瑜手上可是掌握著不少關於她小時候的糗事,萬一一高興說出來了,豈不糟了?
“其實我……真有事兒。”原本想說的是沒事,可接觸到安然的目光,那飽含威脅的眼神,硬生生是讓他改了答案。
被眼神淩遲什麽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安然將自己飽含殺意的目光收了回來,添了把柴火:“既然他有事的話,就讓他先回去吧。”
這都來家裏兩次了,還是沒能留下他吃飯,謝瑜心裏不免是有些遺憾的,謝天珩笑道:“等我哪天忙完了,一定來叨擾,到時候還望阿姨別嫌我煩才是。”
這句話聽著順耳,安然沒有阻攔,跟著道:“好啊。”
“那就這麽說定了!”謝天珩飛快的接道,給了安然種掉坑裏的感覺,興許還是錯覺?
這是今天發生的第三個錯覺,事情已經往不正常的套路走了,生怕多說多錯,安然說道:“既然你忙的話就快去吧。”
兩個孩子都這麽說,謝瑜也不好再勉強,“那有空一定要過來吃飯啊。”
雖說他是一點也不著急,但安然的話都已說到了這個份上了,謝天珩也不能當眾拆了她的麵子,同他們二人告別,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