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籃球後勤
路過一家冷飲店的時候,一男一女在門口僵持不下,看男生滿是寵溺的眼神,兩人應該是情侶吧?
“我就要!”一個穿著淺黃色衣裙的女生,站在冷飲店的門口,指著裏麵某樣飲品,對男生說道。
“寶貝,”男生溫聲細語的哄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湊過去給她蓋上:“我給你買其他的好嗎?”
女生將外套往身上攏了攏,畫得細細長長的眉毛擰了起來,下意識嘟起嘴巴,看著眼前人不滿的說道:“我就是想吃這個嘛!”
最終,男生還是妥協了,在女生一跺腳一撒嬌之後,將她心儀的飲品買了回來。
男生拿著冷飲,逆光從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女生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他身上,滿眼的眷戀不加掩飾。喜滋滋的喝了一口,便把剩下的扔給他,笑彎了眼眸,如同一個純真稚氣的孩子般:“喏,給你。”
等這件事情徹底散場,謝天珩和眾多圍觀的人一起才離開,他想,知不知道答案已經無所謂了。
隻要,在意的那個人能夠開心就好。
謝天珩獨自回了學校,來不及放下東西,便去了安然常去的地方,可惜一無所獲。
才短短幾天,她就換了習慣麽?
謝天珩準備去下一個地方時,遇到了傅雲舒,她一手拿著漫畫,一手拿著零食,慢慢悠悠從他身邊經過。
兩人錯身而過,傅雲舒的心思,也還在漫畫上。
“傅雲舒!”謝天珩將東西放一下,叫住她。
傅雲舒的注意力全部被手中的漫畫吸引了,周圍環境的變化,她亦渾然不覺。此刻猛然聽到有人喚她,第一反應居然是不耐煩,她將目光從漫畫上移開,待看清來人時,滿心的憤怒全變成了驚訝,想也不想就道:“謝天珩你不是在醫院嗎?”
“出院了。”謝天珩淡淡打量她一眼,目光從她手上拿著的漫畫掃過,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卻忍了下去,道:“你知道安然去哪裏了嗎?”怕她誤會,又追加了一句:“我這幾天沒有來上課,想找她借筆記。”
豈料傅雲舒的神色比他更為古怪,盯著他,道:“你居然還會向我解釋,一定有鬼!”
謝天珩心下一沉,變得有些緊張,慌亂的錯開眸,不敢去看她。
自己表現的有這般明顯麽,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傅雲舒都發現了?
“一定是……”傅雲舒忽然笑了起來,笑得不懷好意,單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沒在想好事,果不其然,下一句便是:“一定是怕陸宇楓吃醋,所以讓我轉達給他的對不對?”
“……”緊張等待宣判的謝天珩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個兩眼放光的少女,想了想,道:“所以,安然在哪裏呢?”
“和沈學長取照片去了。”曲折的漫畫情節對她來說依舊是有十足的吸引力,哪怕眼前還站著同學,她也能夠立刻將注意力轉到漫畫上,謝天珩剛走出沒多久遠,就聽身後的少女略帶興奮的聲音道:“兄弟情深的戲碼最有意思了,哥哥肯定是受!”
“……”
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麽……
知道了安然具體去處,謝天珩也不再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將東西都送回寢室之後,他便去了籃球場。
再次見到闊別幾日的籃球,謝天珩幾乎是立刻上手了,恰巧這時的訓練在中場休息,他便去找了教練。
何教練對一向惜才,對既有天分又肯努力吃苦的謝天珩印象很好,聽聞他想上場,也隻是思索了片刻便道:“也好,等會你代替周念南上場。”
那小子隻怕求之不得呢。
謝天珩得了指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歡天喜地地去換球服,而是直徑走上了籃球場,一個人單獨在籃球場上去馳聘。
不斷的投籃,看著計分器上的數字疊加,他的臉上也沒有過多的喜悅,反而有那種山雨欲來的沉悶。
這不太像他以往的作風。
中場休息結束,隊員們陸續上場,卻是沒有辦法將籃球從謝天珩的手中奪過來,比以往難纏了幾倍的打法,讓教練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總算沒有因為住院而廢了。”
同教練的悠閑相比,場上隊員的表現則顯得有些乏力。
在一起合作的次數多了,雖然知道謝天珩是個什麽打法,雖然強勢,但也不至於難纏。可消失了幾天重回賽場的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一貫明亮的眸光露出幾分凶狠,無論是隊友或是對手,都無法將籃球從他手上奪過去,必須要牢牢的攥在手裏。
這是個團隊運動,一人優異出眾,終究是徒勞的。
教練顯然也看出了問題,考慮了一會兒,中場休息後便直接讓他下場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下來,謝天珩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汗,立刻就有八卦的隊友借給他送水的名義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天珩,那天那個女孩和你什麽關係啊?”
謝天珩接過水,擰開之後喝了幾口,問道:“這裏哪會有什麽女孩子,不就是拉拉隊的隊員嗎?可拉拉隊員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哪一個?”
“住了一次院,把腦子都燒糊塗了?”周念南嫌棄的說道:“前幾天我們又沒有比賽,哪來的拉拉隊?”
聞言,謝天珩喝水的動作立即頓住,仰首的姿勢卡在那裏,快速將水瓶扔到一邊,問:“怎麽你也知道我住院了?”
周念南再次表示了他的嫌棄,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皺著眉道:“你身上的汗味太重了。”
若不是為了八卦,他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犧牲?
“你是怎麽知道的?”謝天珩再次追問了一句。
“那天的女孩說的啊,跟教練請假,我,我隻是恰好聽到了而已。”周念南說得有些心虛,卻用那種理直氣壯的眼光看著他:“籃球隊裏隻有我和教練知道你生病了呢。”
“是個怎麽樣的女孩?”謝天珩問出了自己覺得重要的問題,其他無關緊要的話,全部都被他摒棄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