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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瘟災鋪天至,心虛多恐慌

  不管昨晚發生的事,怎樣的驚悚,但霧鎮每天例行的大霧,都會準時準點的騰起,波濤洶湧一般的從正在湧進來,整個霧鎮的遠山近樹,樓台屋舍,都會被他輕易的吞噬,於是整個世界混沌一片,分不清彼此。也正如往常一樣,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大霧才慢慢的散去,霧鎮才漸漸的顯露出原本的模樣。


  昨晚發生的怪事!三荒子囑咐那些保安隊員,不要跟任何人說出去,以免被鎮子裏那些,多事的人知道之後,會橫生其他的枝節,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他靜下心來,仔細的琢磨,總覺得陳豔春的鬼魂再次出現,或許有什麽事情未了,畢竟陳豔春是趙滿山的母親,這事應該去找趙滿山商量商量。


  於是他來到了十號裁縫鋪,此刻,陳豔春已經醒來,宋姨做了一些飯菜,趙滿山正陪他吃飯,看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聽三荒子把昨晚發生的怪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趙滿山也皺著眉頭,仔細的思索,其實最讓他不解的,並不是這世上果然存在鬼魂,而是他想不清楚,自己母親的冤魂,到底還有什麽冤屈未了。


  當然,這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一個緣由,三荒子索性先回去,臨走的時候,趙滿山囑咐他,先不要把梁慧秋已經回來了,並躲在十號裁縫鋪的事說出去,三荒子點頭答應,匆匆的離開了十號裁縫鋪。


  梁慧秋的身體既然已經好了很多,吃完飯以後,趙滿山便在臥房裏,坐在他的身邊,打算跟他好好的談談,想知道他是怎麽逃脫虎口的?這些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可說起這個,梁慧秋的眼睛裏,再次流出淚水,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趙滿山知道,過去的那幾天裏,他一定經曆了,異常的苦難,所以提起來的時候,仍舊心有餘悸。看他如此的痛苦,也便暫時不再多問。


  當然,關於梁慧秋這兩天發生的事,其中有很多疑問,譬如他是如何逃脫虎口的?是誰救了他?最關鍵的是,他是如何連夜的回到霧鎮的,每天晚上霧鎮的城門都緊閉,護城河上的吊橋都高高的懸起,即便是顧長寬他們水性極好的,像渡過護城河,我並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而梁慧秋隻是一個弱女子,想辦到此事,自然比登天還難,當然這一切,除了梁慧秋自己,恐怕沒人才知道了。


  當然,奇怪的是,並不止這一件。日上三竿的時候,在霧鎮南門,值班守城的,保安隊員們,遠遠的看到了有個人騎著一匹馬,從霧鎮南麵的大道,慌慌張張的,朝南門跑來。等那匹馬跑近了,上了吊橋,人們才看得清楚,此人竟然是秦壽昌。


  盡管秦壽昌已辭去了鎮長的職務,並且在之前,匆匆的趕去省城,沒人知道緣由。但畢竟他是秦良玉的父親,也是霧鎮的老鎮長,這些保安隊員們不敢怠慢。有人上去迎接他,幫他拉住馬的韁繩,有人飛快的跑去秦府,對秦良玉和秦李氏報信兒。


  剛聽到他回來的消息,請你是自然心裏十分的高興,畢竟他是家裏的主心骨,他回來了,很多事秦李氏便不用擔心了。不過想想最近家裏都發生了這些事,甚至連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秦良玉都失去了一隻右腳,在家裏最為難的時候,秦壽昌仍舊不露麵,甚至都沒在省城去看望住在醫院的秦良玉一眼。想到這些,秦李氏便氣不打一出來,索性去了佛堂,閉上眼睛,念經燒香,並不搭理剛回到家裏的秦壽昌。


  可更令秦李氏生氣,並且意外的是,秦壽昌回到秦府之後,不但沒有來找他,更沒有去後麵的臥房去看秦良玉,而是一頭紮進自己的書房,把房門牢牢的關緊,誰都沒曾搭理。這不但讓秦李氏感到納悶,整個秦府上下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想不通他為什麽會這麽做。


  憋了半天的勁,秦李氏終於按捺不住,跑到秦壽昌的書房門前咚咚的敲打著門,喊叫他的名字。秦壽昌這才把門打開,拽著秦李氏的胳膊,讓他進了屋子,回身又關緊了門。秦李氏驚訝的發現,秦壽昌滿臉驚恐的顏色,好像是發生了什麽駭人聽聞的大事,於是他十分不解的問他,到底這是怎麽了,

  秦壽昌,站在書房的門前,透過窗子向外張望了一陣,確定外麵沒有人,這才轉回身,麵色嚴肅地對秦李氏說。


  “不好了,出大事了,陳豔春的鬼魂真的回來了……”


  聽他這麽一說,秦李氏不禁瞪了他一眼,埋怨他道,

  “這陳豔春的鬼魂在鎮子裏鬧的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剛剛知道,挺大的老爺們,咋就嚇成這樣了,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當了半輩子鎮長……”


  秦壽昌麵色焦急,歎了一口氣說,

  “哎,跟一個女人家家的,也說不清楚,我實話告訴你,之前弄的那些鬼魂,根本都不是什麽鬼魂,是有人裝的……”


  聽他這麽一說,秦李氏大驚失色,他從沒想過,也無法理解,會有人裝作陳豔春的鬼魂。秦壽昌接著說道,


  “可現在,陳豔春的鬼魂是真的回來了……他是回來咱們霧鎮,要來報複咱們了”


  越聽他這麽說,秦李氏越是不解,

  “他回來就回來呀,報複就報複呀,當年她的死,咱們也問心無愧,雖然對他用刑是你下的令,可你是鎮長,這裏的族法,就在那兒擺著,換做誰是鎮長,都會下那樣的命令啊,這事又跟你無關,你倒是怕個啥?”


  秦壽昌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你不明白……你記得二十幾年前,鎮子裏流行一場瘟疫,死了很多的人,恰好趕上那時候的陳豔春,生下了妖胎,所以人們才懷疑是他帶來的災難,把他處死了……”


  秦李氏點了點頭,當年的事情她當然記得,可在她的理解中,也的確是那陳豔春生下的妖胎,帶來了禍患。陳壽昌接著說道,


  “陳豔春這次回來報複,怨氣極大,你都不知道,省城裏又流行起瘟疫了,那瘟疫,就是駐紮在霧鎮南麵的閆大帥軍營裏,那些當兵帶進去的,而且我聽說,在這之前,軍營裏曾經鬧了幾次鬼,那些當兵的,住進醫院之後,醫院裏也發生了好幾次的怪事,你說這不是陳豔春回來了,又是什麽?陳豔春再次帶來了瘟疫,是要報複呢?”


  聽他這麽一說,秦李氏這才想清楚,怪不得她聽說,鎮子南麵閆大帥的軍隊,慌亂的就撤走了,看來果然是有緣由的。於是他又問秦壽昌,

  “那瘟疫不是在省城嗎?你又怕個什麽,又不在咱們霧鎮,我聽說瘟疫那病,需要人人相傳,隻要咱們管好城門,不讓省城裏有病的人進來,也不就沒事兒了嗎……”


  秦壽昌仍舊坐臥不安,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看得秦李氏眼花繚亂,也跟著心神不寧。秦壽昌又說道,

  “我怕就怕的是,陳豔春不會放過咱們霧鎮,又會像當年一樣,很多人會因此死去……”


  聽秦壽昌說的這些,秦李氏的心裏也慌亂了起來,當年那場病,的確死了很多人,霧鎮的上下人心慌慌,於是他給秦壽昌出主意說,

  “那咱們就趕緊讓人,關緊城門,不讓外人進來,,以免有人把瘟疫帶進來,等躲過了這陣風頭再說……”


  秦壽昌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


  “看來也隻好如此了,陳豔春能不能放過咱們霧鎮,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就這樣,秦壽昌回來之後,一直躲在自己的書房裏,直到傍晚的時候,他才走出屋子,來到後院,去看望自己的兒子秦良玉。這兩天秦良玉的性情大變,脾氣變得暴躁,隻要有一點兒不順心的,他就會叮叮當當的發一陣脾氣,那些下人們,都嚇得不敢靠近。越是這樣,他腳上的傷口,越難愈合,甚至隔著包裹的厚厚的紗布,能看到有血殷出來,下人們打算去找李詩文大夫給看看,可卻被他嚴詞拒絕,又大吵大鬧了一陣,嚇得人們再也不敢多說話。


  看到自己的父親秦壽昌來了,秦良玉躺在炕上,默不作聲,其實在他的心裏,十分的不解,這些年來,自己的父親,一向做事謹慎,況且對自己也是疼愛有加,為何突然便把霧鎮的重擔仍在自己的肩上,而突然的逃去省城,並且在自己,重傷住院,已經失去一隻腳的時候,都未曾去醫院裏看望一下。所以他的心裏,未免有些糾結。


  秦壽昌隻是看了看他的腳上的傷,又看了看他的臉色。因為這兩天休息不好,再加上脾氣暴躁,秦良玉的臉色蠟黃。


  秦壽昌並沒有多說什麽,便背著手,轉身出了秦良玉的臥房,又直接回到自己的書房裏,像之前一樣拉上門閂,便再次閉門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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