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梁慧秋遭劫,野狼口逃生
張啞巴突然把那個領頭的撲倒,騎在他身上,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轉回頭,衝著趙滿山大聲的喊道,
“快跑……快帶梁慧秋跑……”
張啞巴突然說起話來,這天趙滿山都完全沒有意料得到,可那群歹人卻不管這些,衝上前去將她按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
趙滿山一看,也顧不得許多,趁亂撿起地上那把大砍刀,輪起來就奔那些歹人撲了過去,那個領頭的,也緩過神來,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趙滿山拎著刀撲了過來,從腰裏掏出槍來,一下子頂在他的頭上,卡拉一聲拉動槍栓,趙滿山便不敢亂動了,這時候那些圍著張啞巴打的人,也停住手!轉身來到趙滿山的身後,抬起腿來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其中一個人,嘴裏罵罵咧咧,
“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是個硬骨頭,想必是沒吃過槍子兒苦頭吧”
說著也令出火槍,拉動槍栓,對準趙滿山的腦袋,就要開槍。
那個領頭的一看,他要動真格的,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槍杆,使勁的向上一撩,與此同時,那個人已經扣動了扳機,拚的一聲巨響,槍口冒出,一串火亮,子彈嗖的一聲飛上了天空。
沒想到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趙滿山的眼睛一閉,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喊。
一個領頭的衝著他喊喝了一聲,
“哎,行了行了,咱們劫色不劫命,別弄出人命來了……”
此刻的張啞巴已經昏迷不醒,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晚上的心裏十分的焦急,卻也無可奈何。那個拎槍的看了他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
“今天就饒你一條小命兒……”
那個領頭的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棒,來到趙滿山的身後,對他說道,
“老子今天饒你一命,但你要記住我的名號,我們是白馬山的,老子就是馬王爺……”
說完,照著趙滿山的後背砰的一聲打了下去!趙滿山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陣天暈地眩,昏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這涼絲絲的風吹來,趙滿山慢慢的睜開眼睛,太陽早已落山,看來已是天黑。天空的月亮,剩下一半,用他那暗淡慘白的光芒,照射著整片大地。
趙滿山隻覺得後腦一陣陣的疼痛,伸手一摸,後麵也腫起老高。他掙紮著爬起身,借著月光四外的張望,張啞巴還躺在一旁的地上,身體在慢慢的蠕動,看來也已醒了過來。
趙本山連忙跑到張啞巴的身邊,把他攙扶了起來,被打得鼻青臉腫,疼得呲牙咧嘴。趙滿山打算扶他起來,張啞巴的腿稍微吃力,便疼得啊的叫了一聲,又倒在地上。趙滿山這才發現,他的一條腿已經腫得老高,可能是腿骨已被打斷。
於是趙滿山蹲在地上,後背衝著張啞巴,他蹣跚著爬到自己的後背上,回首來抱住他的雙臀,直直的站起身,把他背在了背上。
剛站直身子,就聽見一旁樹下麵的那匹他是大車的馬,灰灰兒的叫了一聲,聲音聽起來有些驚恐。趙滿山連忙循聲望去,幸好那匹馬和那輛馬車還在,正如趙滿山所料,車上的梁慧秋卻不見了蹤影。
趙滿山掙紮著把張啞巴背到了車上,然後一邊喊著梁慧秋的名字,一邊在四下裏搜尋。我喊了一陣子,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四周除了風聲以外,沒有其他的動靜。
馬車還在,車上的行李和銀錢一丁點兒都沒少,隻有梁慧秋被他們劫走了,再回想起那些歹人的一舉一動,以及他們的言行,完全可以證明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衝著梁慧秋來的。可這群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最後他們要報白馬山馬王爺的名號?當然趙滿山心裏一清二楚,他們絕對不是白馬山山的土匪,那麽他們到底是誰?
正在他皺著眉頭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突然那匹馬又灰灰兒的叫了一聲,兩隻前蹄努力的刨地,看樣子十分的緊張,緊接著它來回扭動著身子,試圖拉著車奔跑,和車轅子上的刹車,卻被死死地拉著,那匹馬跑不起來,拖拽著這輛木頭大馬車,發出嘎吱吱的響聲。
看來這匹馬是看到什麽令他害怕的東西了?趙滿山也心裏一驚,因為這三更半夜的,還是在這荒郊野外,能令一匹牲口害怕的,想必是有什麽猛獸。
他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撿起剛才博鬥的時候扔在一旁的那個大砍刀,緊緊的攥在手裏。站在馬車一旁,瞪大了眼睛,四外張望。
果然,就在馬路對麵的草叢中,露出兩隻鋥亮的眼睛來,映襯著天上的月亮,發出綠色的光輝,這光亮夾雜著一陣寒風迎麵撲來,令趙滿山渾身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狼……野狼……”
坐在車上的張啞巴低聲的驚呼,掙紮著打算從車上跳下來,被趙滿山一把攔住,示意他不要說話。
曆史也的確如此,張啞巴的傷勢慘重,即便是下車來也幫不上什麽忙。而此刻的趙滿山,心裏一丁點兒的底都沒有,從這陣涼風以及那兩隻瑩綠的眼睛看得出,這是一匹強壯的野狼。他連忙睜大了眼睛,向野狼的周圍看去,他是想看看,到底是一匹,還是一群。如果是一匹狼,或許還有生還的機會!若是一群,恐怕今天他與張啞巴二人,就要給這野獸做一頓美餐了。
這個時候,那匹狼慢慢的邁動,步子低著頭,向他們走了過來,嘴裏發出嗚嗚的低聲的鳴叫,當他走上公路的時候,趙滿山借著月色才仔細的看清,這匹狼的體型特別的大,四條腿也特別的粗,身上的毛色映著月光發亮,看來正是強壯的正當年。
他走過馬路,卻蹲在路邊一動不動,趙滿山隻有兩三丈之隔,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趙滿山手裏的砍刀,趙滿山也看著他,他們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敢輕易的動一動。
就這樣他們對視了好一陣,此刻的趙滿山已經緊張的渾身發麻,手心裏滿是汗水,已經開始捏不住手裏的大砍刀。他的兩條腿開始發軟,並且抖動了起來,若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會癱軟在地,完全失去抵抗的力量。
一頭野狼,突然抬起頭,伸長了脖子,嗚嗚的大聲鳴叫了起來,那聲音犀利,在這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
“壞了,他是在勾引狼群……”
趙滿山還沒緩過神兒來,身後馬車上的張啞巴,衝著他喊道,趕緊上車,咱們趕緊跑……
來不及多想,趙滿山連忙跳上馬車,張啞巴坐在馬車上,伸手抓住韁繩,另外一隻手麻利的拉刹車……
剛才的時候,那匹馬就已經發現了這匹狼,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而當地已經打算逃跑了,此刻刹車已打開,他猛的向前一躥,拖著這輛馬車,呼的一聲竄上了官道,順著路一直向西狂奔而去。坐在車上的趙滿山和張啞巴,身體猛的向後一仰,差點掉下車去,幸虧他倆互相的抓住,牢牢的撐住馬車。
這匹馬飛快的奔跑,馬車劇烈的顛簸,震的馬車上的趙滿山和張啞巴的五髒六腑,也跟著來回的跳動,胸口一陣陣的發悶,仿佛一張口就會把內髒吐出來一般。
等他們穩定心神,轉過臉回頭看去,果然就在馬車後麵不遠的地方,無數雙綠色的眼睛,朝他們奔跑而來,借著暗淡的月色,隱約的可以看得出來,至少有十幾匹狼在後麵狂奔著,追趕著馬車。
盡管趙滿山生性穩重,做事一向謹慎得體,從來都是臨危不亂,但麵對著身後那不懂人語的夢獸,他也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而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的抓住馬車,隻能相信這批拉車的馬,能跑的比這些狼更快。
幸好這匹馬還算健壯,四蹄蹬開,跑得飛快。再加上官道,原本就平整,而那些野狼,更適合在荒涼的樹林裏,上了官道,他們自然就心虛,所以追趕了一陣子,便慢慢的停下腳步。
等趙滿山再緩過神,回頭看去的時候,那些閃著綠光的眼睛,被落的越來越遠……
兩個人這才緩過神來,這匹馬還在飛奔,但比剛才也平穩了許多,趙滿山和張啞巴仰麵朝天的躺在馬車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一陣子十分的慌亂,趙滿山和張啞巴,早已頭暈目眩,他們並不知道這匹馬已經跑向了哪裏,也沒有心思去顧及這些,隻能聽天由命。能保住性命活下來就好。我想剛才的一切,甚是後怕,隻差那麽一點點便成了那些野獸的腹中之食。
而這個時候,趙滿山卻又想起梁慧秋來,他被那些歹人劫走,已不知所蹤,這張趙滿山的心裏,仿佛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感覺疼痛無比。聽那些歹人的口氣,便是衝著劫色而來,盡管如此的分析,梁慧秋暫時可能沒有生命危險,但恐怕那一定也是個火坑一般的煉獄,想起這些,趙滿山心如刀絞……
正在這時,突然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