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陳宅夜慌亂,滿山有心思
陳掌櫃一直是一個心思特別重的人,他又反複的琢磨了一下剛才趙滿山說的那些話,於是退縮了回來,在廚房裏找了一把菜刀,拎在手裏轉身回到屋子裏鑽進了被窩,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再說陳掌櫃的媳婦兒就在剛才陳掌櫃去茅房的時候,他也聽到了院子裏發生的響動,不過他並沒在意,以為是出去的陳掌櫃弄出來的動聲響。
可他剛打算閉上眼睛睡覺,突然聽到外麵的窗子底下有人叫她,雖然他聲音不大,但她卻能聽得清楚,連忙坐起身,借著月光向窗子外麵看去。
果然,就在他們家的窗子外麵趴著一個人,那人背像月光,所以無法看清他的臉,
她嚇了一跳,剛想大聲的喊在院子裏上茅房的陳掌櫃,突然他覺得這個人的影子看著特別的眼熟,他壯著膽子仔細的再看了一眼,才發現趴在窗子上向屋裏張望的好像是梁富仁。於是她壓低聲音,試探著小聲問,
“富仁……是你嗎富仁……”
召喚了兩聲,窗子外麵的黑影並沒做聲,而是衝他招了招手,陳掌櫃的媳婦沒看懂他的意思,伸長了脖子往屋子子外麵茅房的位置看去。此刻的陳掌櫃正在茅房裏解著褲要帶撒尿,並沒有往屋子的方向看,
陳掌櫃的媳婦兒索性穿鞋下地,躡手躡腳的打開屋門,打算趁著她的爺們兒陳掌櫃不在的時候,趕緊跟外麵的梁富仁說上一兩句話。
可沒想到他剛打開屋門把頭探出去,突然覺得腦後一沉好像被什麽東西擊打了一下,眼前發黑,渾身發軟,一下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麵,身後的桌案上,有兩盞昏蠟燭燃燒著,散發出昏黃的光,
她趕緊四外的張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的是霧鎮的祠堂。剛才他在自家的屋子裏看到的梁富仁也不見了蹤影,祠堂裏空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以外便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梁富仁,梁富仁,梁富仁你在哪啊……”
他小聲的喊了幾聲,但卻沒人答應,她有點害怕,看著眼前搖曳的燭光以及供桌後麵那麵冰冷嚴肅的擺滿了祖宗牌位的牆,她越來越害怕,已經無暇去思考自己到底怎麽突然間出現在這裏,他隻想趕快離開,於是趕緊爬起身跑到祠堂那唯一的一扇門前,用手去推那扇門,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這才發現,門從外麵用鎖鏈子鎖著,在裏麵根本打不開。
正在她毫無辦法急得在原地來回轉圈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他連忙轉過臉回頭看去,但卻什麽都沒發現,可那聲音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他被徹底的嚇壞了,又轉回頭使勁的搖晃祠堂的那扇木門。
祠堂的外麵有兩個保安隊員在值班,聽到屋門的響動趕緊跑了過來,其中的一個,、舉起手裏的煤油燈,隔著祠堂的木門被陳掌櫃的媳婦拉開的縫隙往裏麵看去,才發現早已嚇得滿頭大汗,渾身顫抖的陳掌櫃的媳婦兒,
這兩個保安隊員,也大吃了一驚,兩個人一直在這裏值班,祠堂的門也一直用鎖鏈鎖著,根本沒人進得去,可為啥陳掌櫃的媳婦會出現在裏麵?
來不及多想,趕緊找出鑰匙打開鐵鏈,拉開祠堂的門,驚慌失措的陳掌櫃的媳婦兒見門突然開了,便一下子從裏麵跑了出來,跟開門的保安隊員撞個滿懷,倆人咣當的一聲向前麵摔去,那個保安隊員的頭磕在地上的青石板上,摔得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好半天沒喘上來氣兒。
就在另外一個保安隊員趕緊跑過來攙扶他的時候,陳掌櫃的媳婦卻顧不得這麽多順著霧鎮的大街由南向北撒腿就跑。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見了蹤影,
陳掌櫃的媳婦就這麽跑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回家,陳掌櫃也一夜沒合眼,拎著菜刀躲在被窩裏,瑟瑟抖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不知是誰透露的消息,梁富仁慘死的事情在整個霧鎮裏傳開,當然也傳到了正住在秦府的梁富仁的女兒梁慧秋的耳朵裏,這讓梁慧秋十分的吃驚,趕緊跑到秦良玉的臥房門前把他喊了出來。
秦良玉知道事情瞞不住,早晚梁惠球都會知道,便委婉的將梁富仁意外死亡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跟梁慧秋講述了一遍,在確定自己的父親已經慘死之後,梁惠球悲痛萬分,哭得幾次暈厥過去。驚動了秦良玉的母親,趕緊把梁慧秋在懷裏反複的勸慰。
正在這時趙滿山來到了秦府,秦良玉正想去找他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原來趙滿山也聽說了梁富仁事情,心中也是在惦念著梁慧秋便趕緊過來問問。秦良玉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跟他講說一遍,趙滿山聽了恍然大悟的說道,
“怪不得昨天我在陳掌櫃的家裏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原來這就是梁富仁那腐屍的味道”
秦良玉聽了十分的不解,拉著趙滿山問道,
“梁富仁死了,怎麽這味道會在陳掌櫃的家裏出現?”
三荒子聽了插嘴到
“那天晚上我跟著陳掌櫃的媳婦兒他不是去跟梁富仁幽會去了嗎?難道是那味道沾染在他的身上帶回來的?”
這是如此,說來便特別的離奇,既然那晚陳掌櫃的媳婦去和梁富仁幽會,兩人還在那個偏僻的宅院裏雲雨了一番,那為什麽第二天發現的梁富仁已經腐爛成那個樣子,那麽那晚的陳掌櫃的媳婦沒有發現麽?
秦良玉百思不得其解,趙滿山也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子,他抬起頭看著秦良玉,若有所思的說道,
“除非與她幽會的,並不是梁富仁,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