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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陳桂離奇死,往事再重提

  趙滿山完全沒想到,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剛才還罵罵咧咧的朝著院子外麵打槍的陳桂就丟了性命。槍口一直衝著外麵,所以肯定不是自己開槍打死的自己,但陳桂的身子下麵汪著一大灘血水,看樣子傷口應在前胸。


  於是趙滿山和秦良玉將陳桂反轉了過來,果然,就在他的胸前,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正在咕嘟嘟的往外冒著暗紅色的血水。窟窿周圍的衣服碎爛,已經被血水浸透。


  秦良玉湊近了看了看,抬起頭對趙滿山說,


  “這好像是槍打的,對著胸口開的槍……”


  “可是陳桂始終是趴在炕上拿槍對著外麵瞄準,還衝著大門口開了一槍的,死的姿勢也還是趴著,胸口的這一槍,是怎麽中的呢?”


  趙滿山實在想不明白,看著陳桂的屍體,皺起眉頭說道。


  其實這樣的死法,秦良玉也實在搞不懂。趴在炕上,胸口在下麵中槍死了,卻仍舊保持著趴著的姿勢,這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趙滿山彎著腰,在陳桂的身邊來回仔細的查看,伸手在窗台的位置,撿起一顆彈殼,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彈殼裏發出濃鬱的硝煙的味道,並且它還是溫熱的,看來這正是剛才的一聲槍響,從陳桂的槍裏彈出來的彈殼。他又仔細的搜尋了一陣,卻隻有這一顆。


  他把彈殼遞給秦良玉,

  “就找到這一顆,可是,我記得他是開了兩槍的……那,那顆彈殼呢?”


  他們倆又仔細的搜尋了一陣,仍舊沒有結果。然後又下地出了屋子,在院子的前前後後的查看了一番,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


  陳桂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了,盡管可以初步斷定,他是被槍打死,但卻無法找到任何他殺的線索。


  盡管秦良玉並不喜歡陳桂的為人,但這好歹是一條性命,出了人命總要重視起來,於是他們趕緊離開了陳桂的家,通知了保安隊員去處理現場。


  這兩天的霧鎮果然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祠堂鬧鬼的事情,還沒有個頭緒,城門口又折騰起了土匪,昨天乒乓的對射了一陣子,保安隊員沒人受傷,城外也並沒有發現土匪的痕跡。今天副隊長陳桂,又離奇的死在了家中。所有的事情攪和在一起,讓秦良玉感到力不從心,心情一陣陣的煩躁。


  死了一個保安隊的副隊長,當然要驚動鎮長秦壽昌,他也趕緊來到了保安隊。秦良玉帶著人,去給陳桂收屍了,於是秦壽昌隻好跟趙滿山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趙滿山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跟秦壽昌說了一遍,最讓趙滿山想不通的,就是陳桂衝著門口開槍的時候喊的那段話。於是便問秦壽昌,


  “幹爹,這陳桂為什麽喊馬王爺和什麽顧長寬,我聽說,這馬王爺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麽……怎麽又和這陳桂扯上了關係?”


  秦壽昌歎了一口氣,慢條斯理的說道,


  “當年,這陳桂是馬王爺山上的二當家,顧長寬是老三。馬王爺占據著白馬山多年,仗著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別說咱們這個小小的霧鎮的保安隊,就連省城閆大帥的軍隊來圍剿了幾次,也沒占到便宜。這馬王爺啊,仗著本事大狂傲的不得了,水又性好,經常帶著顧長寬趁著晚上遊過護城河,進咱們的霧鎮,趁著天黑,搶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咱們也拿他沒辦法,他們也就越來越囂張。後來有一次,省城閆大帥的軍隊得到消息,說當天晚上馬王爺要進咱們霧鎮,去十號裁縫鋪會陳豔春,就在外麵埋伏下了人,結果半夜馬王爺真的來了,被堵在了陳豔春的炕上,抓了個正著……給軍隊報信兒的,就是這二當家的陳桂……”


  趙滿山聽了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哦,原來這陳桂,是個吃裏扒外的叛徒啊……”


  秦壽昌笑了,

  “嗯,對白馬山的土匪來說,他是個叛徒,可他報信兒有功,得到了閆大帥的獎賞,原以為閆大帥會在軍隊裏給他哥一官半職,可沒想到閆大帥嫌棄這小子匪氣重,壓根兒就沒看得起他,就把他安排在了咱們霧鎮的保安隊,當了副隊長。不過抓馬王爺那天,卻讓那個三當家的顧長寬跑了,後來馬王爺在咱們霧鎮被槍斃後,白馬山的土匪就散了,可那個叫顧長寬的,卻仗著水性好,幾次潛入咱們霧鎮,打算找陳桂索命,但陳桂這小子膽子小藏的深,顧長寬都沒得手。再後來他帶人炸了鎮北土地廟的那條地道,據說把正在地道裏想潛進城的顧長寬埋在了地道裏麵……這事就這麽算是了了。後來也再沒鬧過土匪……”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今天他在喊馬王爺和顧長寬的名字,想必是這兩天城門這鬧土匪,把他嚇破了膽,才拿著槍,躲在屋子裏不出來的。”


  趙滿山聽了秦壽昌的講述後說道,秦壽昌點了點頭。


  “幹爹,那馬王爺和顧長寬,真是都死了麽?”


  秦壽昌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趙滿山又問到,


  “馬王爺,肯定是死了,就在咱們霧鎮的祠堂門前槍斃的,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當時腦袋打了個窟窿,身體卻站著不倒,嚇壞了執行的當兵的。後來還是梁屠戶拎著大砍刀上去補了一刀,砍掉了腦袋才倒下的……不過那顧長寬,陳桂說是被埋在了地道裏,但沒見到屍體,不過估計也活不成。”


  “梁屠戶?”


  趙滿山回到霧鎮兩個來月,這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便好奇的問到,


  “哦,梁屠戶就是現在梁記飯館的梁慧秋他爹梁富仁,據說梁富仁他爹當年是個清朝時候的劊子手,梁富仁十來歲的時候,就接了他爹的班,在官府掛了名號,但後來有了火槍,他就再也沒砍過人頭,索性在霧鎮開當了屠戶殺豬賣肉。那次原打算把馬王爺砍頭以震懾那些殘餘的土匪,但省城沒同意,他就拎著那把他爹傳給他的砍頭的大刀一直在一邊待著不走,還沒想到到底派上了用場”


  趙滿山皺著眉頭沉思了一陣,又抬頭問到,

  “幹爹,馬王爺是在陳豔春的炕上被抓的,那陳豔春,怎麽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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