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太巧合!

  謀逆罪?


  十五年前?


  又是十五年前?


  她刻意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是在禦國公府大火後十天。


  陳風?


  兵部司尹?


  這個名字,她總覺得在哪裏聽過,琢磨半響後,才想起來。


  她記得曾經紀黎有提起過一次,說前兵部司尹陳風曾是朝中一員大將,也是明妃(景賢母妃)的親哥哥,一生效忠朝廷、鞠躬謹慎,更是立下汗馬功勞,隻是最後起了謀反之心,被斬首示眾。


  她敏感的神經微微一怵!

  將東西收拾好後,特意將這份卷宗留了下來。


  細細查閱。


  卷宗上記錄得很詳細,陳風起了私心,想謀朝篡位,故而暗中拉攏了很多官員,豈料遭受小人暗中出賣,告到祁禎帝麵前,更是將證據一一列明,其中證據,有私自聚攏兵隊、打造兵器、和官員暗中來往的密謀書信等等。


  證據確鑿!


  因此定了他“謀反”一罪,涉及的所有官員都被一一問斬。


  無人生還!


  紀雲舒心生奇怪,兵部司尹的位置,掌握著京城內外的重兵兵權,已算是上上人了,陳風的妹妹明妃當時在宮中也甚至受寵,更誕有景賢這個皇子,說不定景賢一爭氣,將來他們陳家就可平步青雲,何況陳風多年來效忠朝廷,出生入死,鞠躬盡瘁,這謀反的意義何在?


  更奇怪的是,她若沒有記錯,景賢聖母明妃也是在十五年前死的,景賢也是在那個時候病的。


  都湊到了一塊!

  未免太巧合了!


  還有,於夫子為何會讓自己的在朝為官的學生暗中相助景賢?


  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


  她越想越覺得奇怪,立刻翻遍了整個刑部關於陳風“謀反”的資料,但一無所獲!

  最後,她去了一趟林殊的府上,同時也約來了商卓。


  商卓先到。


  二人都心生奇怪。


  沒多久,紀雲舒才匆匆前來,神色凝重。


  小廝備上茶後,主人公林殊就避退了屋內的閑人。


  而後問:“紀大人,你找我二人有何事?”


  她不想拐彎抹角,直接道,“其實今日是有一事想麻煩二位。”


  林殊想都沒想,“隻要我們能辦到,你盡管說。”


  商卓也點頭!

  紀雲舒稍頓,認真道,“你們在翰林院任職,一個是修撰,記錄皇室內部之事,一個是編修,記錄各部官員一事,而我手頭上有一個案件需要你們合力相助,不過案件並未開審,所以,不能明查,故而隻能私下來找你們。”


  這一說,他們朝明白了。


  商卓道,“你若信得過我們的話,那就直言吧,我們自會協助你。”


  於是,她將自己帶來的卷宗遞給他們。


  “你們先看看。”


  他們細細看了一遍。


  陳風?


  “這案子是十五年前的,之前也聽過一些,陳司尹密謀造反,證據確鑿,不是已經定案封卷了嗎?你想查什麽?我們又能幫你什麽?”商卓問。


  紀雲舒:“這案子已經過去十五年,當時也確實是證據確鑿,可我總覺得那裏不對勁,所以想麻煩你們幫我查一些東西,商大人,你編修一職,肯定有很多關於陳風的記錄,我想知道,他生前與何人接觸過?或者與何人關係要好?相信應該都有記錄,最好不要遺漏什麽,我要全部的。”


  商卓猶豫片刻,琢磨著,“翰林院也有翰林院的規矩,若是私自察閱官員資料,是會被定罪的,不過,紀大人所求,我就是冒險也會幫你查一查。”


  “多謝。”


  夠義氣!

  她又與林殊說,“林大人,你乃修撰官,所以,要請你幫我查查看當年明妃的死因,翰林院以前的修撰官應該有記錄,我需要詳情,當然,還有賢王重病的原因,何時病的?為何病的?這些我都要。”


  林殊點頭,“好,交給我們了。”


  但——


  他一臉不明,小心詢問一遍,“可否問問,你查這些做什麽?”


  紀雲舒眉心輕輕一擰,說,“就是……解一解心中的困惑吧。”臉色凝重,再道,“其實……還有一事。”


  氣氛凝重。


  林殊和商卓互看一眼,靜等下文。


  紀雲舒說,“我想你們再幫我查一查,陳家一輩可與於夫子有過交道?”


  呃?

  要查他們的老師!


  二人無比驚訝。


  商卓放下手中的文件,問,“這案子與老師有何關係?”


  她不願多說,隻道:“我隻是想查一查罷了,希望二位幫忙。”


  他們知道紀雲舒的人品,故而不再過問。


  統統應下了。


  而關於這件事,紀雲舒並沒有告訴景容。


  因為她擔心是自己想多了,如今景容忙著陵墓挖棺的事,不想讓他分心。


  ……


  年祭越來越近。


  這一日。


  景賢因皇上下令不準查禦國公的案子而心煩意亂,他等了那麽久,本以為要真相大白了,結果皇帝一句話。


  不查了!

  他心中有怒又著急。


  拿著一把劍,在院子裏胡亂練著。


  斬斷了很多花花草草!

  這時——


  小廝匆匆進來,“王爺,外頭有一個人相求。”


  “誰?”


  “不知道,是個老翁,帶著鬥笠,隻說要見王爺,說是將這個交給王爺,你就會見他。”


  小廝遞上來一張紙。


  他將劍放在一邊,好奇的接過那張紙條,打開一看。


  呃?

  眼神猛然一怔,驚詫無比。


  立刻將那張紙條揉在手心。


  吩咐,“將那人請進來。”


  是的,他用的是請字。


  “是。”


  小廝匆匆去了。


  景賢進了屋,盤腿坐在桌案前,將手中的紙條丟進了桌案上的小爐中。


  紙條著火,化為灰燼。


  他眼神陰沉,心頭緊著。


  抬著目光,直直的注視著門口。


  很快,一個小廝領著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進了院子。


  那男人身材不壯,甚至有些消瘦,低著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隨著他越來越近,景賢的心也繃得越來越緊。


  直到人到門口。


  小廝:“王爺,人帶來了。”


  “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是!”


  退下。


  外頭站著的男人伏了伏身,低沉的嗓音從鬥笠下傳出,“見過賢王。”


  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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