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莽女

  聽到謝秦沒事,文閑才鬆了一口氣。


  卻又擔憂顧及,“看來,我們都低估了那位王爺,繞來繞去,他竟然給我們來了一招反間計。”


  王伯:“方才實在太危險了,要不是公子及時出現,我也不能立刻將密道口藏起來,故作摔倒,才騙過了剛才的那個侍衛。”


  現在想想,還有些冒著冷汗。


  文閑望著外頭墨色天際,眯著眼睛,“現在,我們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懷疑,之後一定要小心行事,大計劃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而——


  王伯說,“公子,其實這幾天……我察覺到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


  “盯著我們?”文閑臉色頓時一變。


  “是感覺,但不確定,我也有刻意注意過,但什麽都發現,可能是我多心了,但也有可能,那些人在暗中盯著我們的人都是高手,所以藏得極深,我才未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呃!

  “高手?”文閑想,“這麽說,在此次行刺之前,他們就已經注意到我們了?”


  王伯震驚,”公子,難道是因為……”


  話沒說完。


  被打斷!

  “不用自亂陣腳,如果他們有足夠的證據,早就來抓人了,何故藏在暗處監視我們?總之,你要切記一點,咱們這裏是綢緞莊,是用來買賣行商的地,敞開門,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我們,也都是正經的商人。”


  盡管他心裏也有所擔憂,可語氣聽上去,卻很冷靜。


  王伯沉聲,“是。”


  “還有,你照顧好謝秦,這段時間,一定要他好好藏著。”


  “那萬一……”


  “沒有萬一,他們不是想要證據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怎麽找到證據。”


  ……


  安常院。


  那名侍衛率先回來稟報,將謝秦從亂葬崗醒來,又一路到司家的事全部說了明白。


  清清楚楚!


  廳內,景容、紀雲舒、莫若和唐思都在。


  “屬下等人親眼看到他進去的,進去之前還說了幾句暗語,出來接人的,就是司家綢緞莊管事的那位老翁,所以琅侍衛才讓屬下先行回來稟報王爺。“


  景容目光一寒,”司家綢緞莊,又是司家綢緞莊!“


  他手指輕輕敲打在桌上。


  思忖起來。


  司家?


  那是什麽地方?

  為何景容會有這番表情?


  紀雲舒和坐在對麵的莫若對視一眼,都從“又是司家綢緞莊”這句話中聽出了意思,隻是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


  偏偏唐思要做個另類,一副鬥誌昂揚的模樣,“依我看,就是那個什麽司家的人派殺手來殺你們的,我說,你們也太墨跡了,要是我,就直接帶人殺過去,將那個地方一窩給端了,找出被丟進亂葬崗的那個人,到時候證據確鑿,看他們怎麽抵賴。”


  她i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要害,說起話來,自然輕鬆。


  莫若橫了她一眼,“你好好閉嘴坐著,要麽就出去。”


  “我是在給你們出主意。”


  “不用!”


  “你……”


  氣死她了。


  隻好生悶氣的坐著。


  紀雲舒則開口問景容,“司家綢緞莊,那是什麽地方?你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


  景容:“因為在查賑災銀的時候,就查到了司家綢緞莊。”


  “司家跟賑災銀有關?”


  詫異!


  景容點頭,繼續道,“偏偏這麽巧,此次刺殺一事又與司家有關。”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莫若沉疑,“這事,莫非是個漩渦?”


  越滾越大!


  唐思就不明白了,更加耐不住了,一臉“你們這些人是傻逼”的樣子,嫌棄的睨了幾眼,屁股一抬。


  “你們是不是傻啊?現在這事不是很明顯了嗎?那些人就是因為搶了賑災銀,所以擔心被你們查出來,就派了殺手打算殺人滅口,一定就是這樣的。現在你們派人過去是最合適不過的,到時候搜出那筆賑災銀,再找出那個人,證據確鑿,足夠他們都死一百回了。”


  “莽女。”莫若甩出一句。


  “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莽女!”他輕描淡寫一句,“男的是莽夫,女的,當然就是莽女了。”


  哎媽呀,這詞真不錯!

  唐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在給你們出主意,不采取也就算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倒寧願做個莽女,也好過你們這些沒頭腦的,就知道在這裏耍嘴皮子。”


  說完,她扭身出去了。


  便站在外頭的院子摘那些葉子,將氣都撒在了那上麵。


  事情若是如同她想的那麽簡答倒是好了!


  廳內,氣氛凝重。


  莫若也難得清醒著,看向麵露沉色的景容。


  “你怎麽想的?”


  景容:“這兩件事情,如果真的都跟司家有關,這背後,必定牽扯甚廣,他們盜走賑災銀之後,還能在與禦府縣正大光明的開了這麽多年的綢緞莊,都安然無恙,而且單單一家商戶,卻能調動這麽多的高手為其賣命,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迷霧重重!


  沒多久,琅泊來了。


  將在綢緞莊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


  ”文閑?”


  “是!”


  眾人吃驚,文閑竟然那家綢緞莊的主人。


  景容,“其實在查賑災銀的時候,發現文家的布匹都是來自文家,當時已經覺得奇怪,現在,恐怕說得通了,隻是沒想到,司家綢緞莊,既然會是文閑的。”


  紀雲舒,“整件事情……可能也跟文家繡坊有關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


  “可那些刺客行刺的時候,他救了我們。”


  “可被丟到亂葬崗的人,確實進了司家,而他又那麽碰巧出現,他一出現,線索便斷了,不是很奇怪嗎?”


  紀雲舒語塞。


  景容轉而問琅泊,“你確定在那間屋子裏都搜了?”


  “確定,可是真的什麽都沒有,那人,也是屬下親眼看到他進去的。”


  “屋子裏一定有密道,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那王爺,現在怎麽做?”


  “事情雖然如同我們分析的這樣,可是捉賊見贓,現在賑災銀沒看到,那個人也沒找到,而且其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他們是如何將賑災銀運走的?又到底為何要盜走賑災銀?為何要刺殺本王,卻又不殺紀先生,還跑來救人?這其中,太多可疑之處。”


  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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