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凶手是你!

  看到那道傷口時,於夫子驚詫萬分。


  “這……”


  林殊說,“就是那夥人將我弄成這樣的。”


  此時此刻,於夫子還是懵的狀態。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不說於夫子,就連被當成“被告”的莫若和唐思都十分納悶。


  他們何時要殺他了?

  誣陷!


  絕對是赤果果的誣陷!

  於夫子道,“林殊,不得胡言。”


  “學生絕沒有撒謊,您若是不信,大可問問元生。”


  付元生狂點頭,“老師,林殊說的都是真的,就是他們的人,剛剛無緣無故跑到林殊的屋子裏,將他摁在桌上,在他手臂上劃了一刀,還接了一瓶血走了,分明就是想要人性命。”


  一唱一和!

  不過,一瓶血?


  有趣!


  莫若聽完後,心裏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暗暗打笑一聲。


  於夫子見林殊手臂上那道傷口,心裏確實有些心疼。


  可——


  他也不能因此就去問罪景容的人啊。


  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必然事出有因。


  便看向莫若,想問問他是否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莫若搖頭,表示不知。


  隻是開口與林殊道,“林公子,對於你昨天的鞭傷,唐姑娘也因此受到了懲罰,在儒堂裏跪了整整一晚,而你說你被蛇所咬,想必,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至於,你說方才有人闖進你屋裏,割了你的手臂,取了一瓶子的血,便斷定是要了你的命、要殺了你,這個……從何說起啊?我看你這傷口很淺,不像是要奪人性命,而且你這傷口連藥都不用上,一兩日就好了。”


  說的很輕巧,聽上去,也很隨性。


  林殊氣怒,“你說的倒是簡單,莫非要我斷了手臂,那才叫奪人性命嗎?自打你們這夥人一來,書院裏就接連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你們還將我害成這樣,竟還說得頭頭是道、推卸責任,聖孔有曰,莽人善黑白不雲。”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去的。


  然而就在他剛說完——


  啪的一聲。


  他後腦勺狠狠的挨著一巴掌。


  啊!

  他痛叫一聲,摸著作疼的腦袋回頭一看,便見唐思居高臨下的站自己後麵,一手叉腰。


  然後——


  便指著他狂懟,“你還真不要臉,竟然敢說是我們害得你被蛇咬,分明就是你自己有心報複我不成,結果自己被蛇咬了,還有,我昨天那兩鞭就應該抽得更狠一點,抽得你雙腿廢了為止,你說有人割了你的手放血,也不知道誰這麽正義,不過呢,應該將你的手砍斷,讓血慢慢的放出來,直到一滴血都不剩最好。”


  說話的同時,唐思已經在腦海裏補全了那個畫麵。


  想想就覺得十分酸爽!

  林殊蹭的從地上起身,衝著她說,“你別以為你會武功就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了,那又怎麽樣?你要是再敢亂說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放到油鍋裏去油炸,讓你一輩子也說不出話來。”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遲早會遭報應。”


  “你才……”


  唐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門口便傳來一道聲音。


  “我看要先報應的人,是你吧。”


  聲音的來源,是景容。


  聞言,屋裏的人全朝門口看去。


  隻見紀雲舒和景容從門外進來,臉色冷凜凝重。


  兩人皆於夫子拱手一鞠!

  禮倒是做到了!

  於夫子不明,問道,“景公子這是?”


  景容的目光則落在林殊身上,薄冷的唇輕揚,“這鳴山書院,雖說是塊風水寶地,三年科舉中,便出三甲其二,卻沒想到,鬧起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戲來,我有幸,竟遇到了這麽一樁。”


  林殊看他是與自己說這番話,心裏一瞬便怯了起來,隱隱約約也察覺出了那話中所帶的意思,腳步微有趔趄的往後挪了一小步。


  怒了努嘴,沒說話。


  景容:“林殊,你方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人在做,天在看嗎?這話,沒毛病。”


  “你……什麽意思?”


  語氣抖顫!


  “是誇讚你們於夫子教導出了個你這麽個好學生。”


  這話太詭異了!


  於夫子自問理解能力不差,偏偏聽不懂景容的這番話。


  便接過話來,“景公子所言,是道……”


  被打斷!

  景容說,“夫子,我想說的,是關於郭禾被殺一事。”


  於夫子眼眸一嗔,略有激動,“可是找出凶手了?是誰?”


  偏不說,吊你胃口。


  在旁的紀雲舒則小步上前,目光同樣落在雙腮抖顫的林殊身上,然後,自那緋紅的唇中緩緩吞出四個字來。


  “凶手是你!”


  呃!

  淡淡的四個字,不輕不重,不鹹不淡。


  卻有幾秒鍾的時間,讓全場都寂靜下來。


  林殊雙瞳驟然放大,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大袖一揮,大聲否認,“你別冤枉我,我沒有殺人。”


  “是不是你,自有證據。”


  “好啊,那你倒是將證據拿出來,我倒是要看看。”


  紀雲舒不急不慢,將那顆東栗珠拿在手上,朝他遞了過去,“這是你的吧?”


  一看到那顆珠子時,林殊下意識的將手往身後藏了藏,幹癟著嘴。


  這小小的動作,都被紀雲舒看穿了。


  “你不用藏了,這顆東栗珠,正是戴在你手腕上那串上的其中一顆。”


  “不是。”


  “那你將手伸出來看看。”


  林殊眼神輕晃了幾下,才理直氣壯的回,“難道是一顆東栗珠,就一定是我的嗎?這世上誰都可以有,為何是我?”


  還在狡辯!


  這樣人,倒也見多了。


  誰會那麽勤快的跳出來說自己凶手?

  紀雲舒淺笑,“沒錯,擁有東栗珠的人,世上多的是,但整個書院裏,卻隻有你一人有,東栗珠一串22顆,想必你手上的那一串,隻有21顆吧,而缺少的那一顆,便是我手上的這一顆,是我從井底那個酒瓶子裏發現的,當然,那個酒瓶是誰的?你的東栗珠又怎麽會在酒瓶裏?這些,看似是與郭禾的死沒有關係,可是,我在那個酒瓶上找到了兩種血跡,是你和郭禾的,那也就是說,郭禾死的時候,你在場,或者這樣來說,在郭禾離開的那一天,你們在後山發生了衝突,在這過程中,你手腕上那串東栗珠被郭禾手中的酒瓶勾了線,珠子散落在地,你的手也被割傷,血流到了瓶子上,而郭禾被你打得身體出血,血液,也同樣流掉了瓶子上,事後,你便將他的屍體和那個瓶子一並丟到了井裏。”


  字正腔圓!


  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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