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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風起卷 第九十一章再臨祁州城

  方之瑤三兩下把反問的陳醉心中疑惑說了出來,一下子倒顯得陳醉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佳人相伴,自是求之不得!”


  陳醉疑慮盡數拋下,爽朗地一笑,回聲道。


  天下事有時需小心,有時大可不必,看著方向大步前行就好!


  “之瑤多謝公子成全,請!”


  方之瑤又福了半福,端茶請陳醉飲用。


  接下來,陳醉把沈半歸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下,也不作掩飾直言下一步形成為祁州城,同時也提醒方之瑤此行將十分凶險。


  方之瑤雖然也有六階的修為,但是麵對陳醉所可能遇到的敵人,仍舊不夠看。


  然後在方之瑤微笑點頭後,陳醉與其約定明天一早出發。


  又飲了幾杯茶後,陳醉出言告辭。


  出了雅室,取了丹藥付了錢,在方之瑤的相送下出了“匯珍樓”。


  回到醫館,沈半歸不知道是睡下又醒,還是根本沒有睡,睜著眼睛盯著屋頂,冷冷發呆!


  “沈兄有心事?”


  沈半歸驚醒過來,扭頭轉向陳醉笑道:“陳兄,也沒什麽事,隻是在想命運真是神奇,在這麽一個小城竟然又遇到陳兄,還是一樣的境況!”


  “要不怎麽說無巧不成書呢!”


  陳醉坐到沈半歸病榻前,把三品的恢複丹藥取出一粒,遞到沈半歸麵前。


  說,“這城中還真能買到不錯的丹藥!”


  沈半歸也沒有客氣接下吃了,陳醉又把剩餘的丹瓶塞到他手中。


  “陳醉,一顆我吃了,餘下卻是不敢再受了!”沈半歸推辭道。


  陳醉見沈半歸態度堅決,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便把其送回來的丹瓶接下收起,他倒是有些小瞧沈半歸了。


  說來也是,有俠膽又豈無傲骨!

  “沈兄把丹藥之力化解一下,我們明日一早出發!”


  沈半歸應了一下,就閉上眼睛開始療傷。


  陳醉則到了老醫士身邊,提前把診資付了道了謝,然後在一旁閉目養神休息。


  第二天一早,陳醉和恢複如常的沈半歸出了醫館。


  方之瑤已經等在外麵了,一見陳醉,就笑聲迎了上來。


  相互問了好後,她對著沈半歸笑道:“這位是沈兄吧,真是大丈夫也!”


  “不敢,姑娘取笑了!”


  二人又寒暄了一下,陳醉瞄了一眼方之瑤,說:“走吧!”


  三人並肩到了城外,方之瑤伸手一番拿出一物,然後揚手一拋,空中頓時出現一座飛舟,竟然還是一座上階丙類的飛舟。


  看來不是她家中有錢,就是她宗門有錢。


  元臨教上階以上的飛舟可都是以靈玉計的,一枚靈玉可是一萬靈石。


  方之瑤對陳醉沈半歸伸手道:“請!”


  陳醉一笑道:“我還沒做過飛舟,倒是想試試方小姐的飛舟,不過還要等一下!”


  說完對著空中呼哨一聲。


  不一時,風公子興奮吼吼地跑了過來,一到陳醉腳下,就低吼不斷,似乎是埋怨陳醉為什麽讓它一妖在外麵那麽長時間。


  方之瑤一見風公子,顯然是感知出了其品階,訝然之色頓時出現臉上。


  沈半歸雖然沒有看出什麽,但風公子凶悍的氣息,也讓他吃驚地看著眼前凶妖。


  不過片刻,方之瑤便反應過來,展顏一笑說:“公子有如此神妖,倒是之瑤唐突了!”


  說著就要去收起飛舟。


  天階的凶妖可比上階的飛舟快多了,而且柔軟的皮毛更加舒服。


  陳醉伸手阻止道:“別啊,方小姐,我還沒做過飛舟呢!”


  方之瑤道:“公子此說是給之瑤留麵子,之瑤有自知之明,所以公子不必如此!”


  說完就把飛舟收了起來。


  陳醉雖然有些意動,但也不是真的想去坐飛舟,他是沒有坐過飛舟,可他做過寶船,想來都是出自元臨教,俱是一脈,也差別不到那裏去。


  再者,他也有些懷疑方之瑤的飛舟能不能承載他的體重。


  畢竟丙類飛舟是小型飛舟,專為十數以內的人設計製造。


  所以,陳醉見方之瑤收起,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踢了一叫趴在地上的風公子,叫道:“起來!”


  “嗷嗚!”


  風公子左右瞅了一下方之瑤沈半歸二人,有些不滿地低吼一聲。


  方之瑤似乎是感知到了風公子的不滿,來到風公子麵前,伸手翻出一個布袋,然後從中取出一些餅狀的東西遞給風公子。


  同時扭頭問陳醉:“公子,它叫什麽?”


  “風公子!”陳醉道。


  方之瑤神情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名字,轉過臉麵笑道:“風公子,讓之瑤坐一下好不好,給你好吃的,你嚐嚐,可好吃了!”


  風公子先在方之瑤手上嗅了嗅,叼起一塊嚐嚐,接著眼中放出毫光,一口把方之瑤手中之物全部吞下,然後興奮地低吼連連。


  “嗚嗚嚕嚕!”


  似乎再說,再拿出一些!

  方之瑤又喂了幾把,風公子竟和她親昵了起來,看得陳醉一陣無言,想著有機會非得教訓它一下不成。


  沈半歸見此,苦笑了一下,他可沒有什麽好東西給風公子,隻好對著陳醉一攤手,陳醉微微搖頭示意無礙。


  沒一會兒,方之瑤手中的一袋全進了風公子的嘴裏,風公子又欲向方之瑤討要。


  陳醉喝聲道:“夯貨,吃飽了該走了!”


  “嗷嗚!”


  風公子不滿地低吼一聲,似乎再說:吃的沒有,姑娘沒有,還讓我出力!


  不過它還是站了起來,甩頭示意三人上到它後背。


  陳醉三人上了風公子後背,風公子一躍而起,逐風而去。


  “方小姐,方才喂風公子的是何物,它看起來很喜歡,你們‘匯珍樓’所賣之物嗎?”


  風公子在空中飛行平穩之後,陳醉對身後的方之瑤問道。


  “不是,這是我師父配置的零食。”似乎覺察說的不明不白,方之瑤又解釋一句道,“我師父也有一直天階凶妖!”


  陳醉愣了一下,竟然有人去專門研製凶妖的口糧。


  他沒記錯的話,向疾的裂空青雕都是放養,從來沒有見過他喂食。


  他的這兩隻凶妖,他也沒有喂過,隻是吃剩下的烤肉才送給它們吃。


  “令師真是高情,在下佩服!”


  陳醉嘴上說著,心中卻像是不是什麽時候,也想辦法給阿芸風公子弄上一些。


  師父得了稱讚,方之瑤回說:“多謝,我這裏還有一袋,送於公子了!”


  卻說坐在最後的沈半歸聽了陳醉方之瑤二人的談話,眼神頻動,心中卻是苦笑,一者是驚奇風公子是一隻天階凶妖,他竟然坐在了其背上。


  再者陳醉方之瑤二人的談話,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跟不上話題,更妄談加入對話。


  於是,幹脆眼睛一閉,自個養神起來。


  陳醉坐在頭裏,他看中沈半歸俠義的品行,與之平等相交,卻也不會刻意地去照顧。


  若是沈半歸還需要他言語上顧及,那麽他也就沒有必要與之相交了。


  話短時長,陳醉三人一路向南,這一次他倒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卻是遇鎮就下,遇城就落,遇景就賞,走走停停。


  不知道是葬魂穀響河鎮的事傳開了,還是憋著更大的陰謀。


  一路上什麽大事兒也沒有發生,腳毛蒜皮小事兒也不值一提。


  三月初九,正是穀雨。


  這一日午間,陳醉方之瑤沈半歸三人落在了祁州城的城門前。


  三月初正是花團錦簇的好時節,陳醉伴著好時節的好心情,與方之瑤沈半歸二人說說笑笑進了城。


  時隔一年半,陳醉再臨祁州城,卻沒有什麽感慨。


  不過祁州城的修士卻在他一進城,就轟動了起來,他和向疾於典衣三人一年半之前所為,可是在祁州城傳了好久。


  有人好事傳了他的畫像,一下祁州城大半的修士都認識了陳醉。


  再者這半年陳醉身上的風聞,更是讓他遐邇於茶餘飯後。


  沈半歸受不了眾人的矚目,與陳醉告辭:“陳兄先忙事情,過後再說徐醜!”


  陳醉點了點頭,一眾矚目之人也有認識沈半歸的,不免談論起沈半歸為什麽會與大醉仙在一起。


  當初陳醉救人之事與另外兩件事相比太小,傳之不廣,有人再次被提起,又是一件談資,言語羨慕沈半歸婦人徐醜要得大醉仙的機緣了。


  陳醉對眾人目光置若罔聞,扭頭對方之瑤說:“之瑤,走,我們去‘醉真樓’,那裏的酒水可是不錯的!”


  將近一個月的接觸,陳醉與方之瑤二人之間親近了不少。


  最起碼陳醉不再生疏地稱呼方之瑤為:方小姐。


  “聽公子安排,我可沒有來過祁州城,聽倒是經常聽!”方之瑤笑道。


  陳醉也是一笑,他明白方之瑤口中所謂的聽,大概是他以前在祁州城的所為吧。


  “醉真樓”之下,陳醉抬頭看著上麵巨大的牌匾,心中反而生出了一絲感概,向疾和於典衣二人品酒的畫麵再次浮現在他眼前,讓他不由為之一笑。


  “醉真樓”的老板早迎在了門前,陳醉與方之瑤是步行過來的,消息在他們路上走的時候就已經傳過這邊了。


  陳醉和方之瑤一步步走來,行的不快,而且他還故意走到了元臨教齊器坊前。


  雖然他沒有瞧齊器坊的建築,但他卻真切感受到齊器坊上有數道目光在緊緊盯著他,其中還有一道他熟悉的目光。


  彼時,方之瑤陳醉模樣和齊器坊如臨大敵一般,低頭掩嘴嗤嗤而笑。


  “公子再臨‘醉真樓’,真是蓬蓽生輝,也是小的的無盡榮幸!”


  陳醉的思緒被“醉真樓”老板打斷,回過神對其一笑,道:“老板新酒可已經釀出?”


  老板絲毫不見尷尬,笑臉道:“新酒哪有老酒香,早給公子準備好了上好的陳年老酒,公子請,小姐請!”


  陳醉哈哈一笑,拾步進入“醉真樓”!

  老板跟在陳醉方之瑤的後麵進來,快一步到陳醉身側,引著穿過大堂,直往二樓而去。


  陳醉腳下不停,手中卻不經意間把別在腰間的“承禦”收入戒指之內。


  方之瑤察之微微一笑。


  陳醉到了樓梯前,先抬步試了一下,發現樓梯造的結實,便緩步上了二樓。


  二樓空無一人,也隻有一張桌子,臨街的窗子下而放。


  桌子上擺了四盤幹碟,一隻玉壺,兩隻玉盅,還有兩幅玉箸。


  老板引陳醉和方之瑤到桌上,開口道:“公子,小姐,二位先慢飲兩杯潤潤喉,酒菜馬上給二位呈上。”


  他這邊話一落,那邊樓梯上噔噔而響。


  然後一陳醉見過的店小二,托著一盤菜肴上來。


  陳醉笑道:“老板如此,卻是少做了不少生意,讓人過意不去!”


  老板忙道:“公子快莫如此說,公子是‘醉真樓’貴客,莫說停了少許生意,就是全部停下,隻要能把公子,還有這位小姐招待滿意了,就是值得的!”


  方之瑤在一旁微微而笑,雖然老板也提到了她的名字,但她知道那不過是看著與陳醉同行的份上罷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老板會如此隆重,普通之人雖然對高階大能修士敬慕,卻也從來沒聽說這般的。


  排場不說,上菜的時間也掐的準準的。


  這說話的功夫,又一個店小二端菜上來了。


  方之瑤那裏知道,一年半之前,老板不光從於典衣手中大賺一筆,此後諸多慕名之人來其酒樓,使其酒樓生意爆火,再次大賺一筆。


  如今陳醉再在這二樓臨窗的位置一坐,那麽陳醉走後。


  就會有無數富家公子願意花天階,來此坐上一坐。


  對財神爺,能不隆重,能不盡心,能不敬畏嗎!


  至於元臨教的不滿,此處是元臨教的地界,老板給元臨教教著錢,元臨教會和錢過不去?

  “多謝老板!”


  陳醉雖然有些智慧,卻沒有意識到他的聲名在祁州城的影響力。


  所以,也沒有想明白老板為何會如此。


  見老板盛情,也是難卻,想著離開時多給一些錢財就是了。


  陳醉對麵的方之瑤卻是一清二楚,不過她卻是沒有說出來。


  老板推謝之後,店小二到了桌前,他親自一盤一盤上菜,同時也一道一道地給陳醉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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