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兩個血洞
這是什麽,難不成,是毒藥?這麽想著,我趕緊將腦袋撇到一邊,嘴巴閉得緊緊的,眼睛裏帶著拒絕。
玥修那張俊美的臉怒意更盛,他伸手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巴,絲毫憐香惜玉,那麽疼一定被捏青了。
“啊!”我痛的張開了嘴巴,玥修就在這個時候將那顆烏丹放進了我的嘴裏,然後涼涼的嘴唇直接壓了下來。他將那丹藥推進我的嗓子裏,一滑就進肚子裏了。然後淺色的嘴唇開始掠奪我的唇瓣……任我怎麽推拒他,捶打他,掐他,抓他,他都沒反應。那隻有力的大手在我身上的捏弄,弄得我渾身都疼。
我扭動著身體,睜開眼睛看著他,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手下的紗布漸漸的濕潤了,傷口的血已經滲出來了。
“你的傷口流血了,你放開我我幫你包紮好不好,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抓住這個機會想要擺脫這樣和玥修的窘境。
“不可能,隻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才不會每天想著其他男人。”他冷漠凶狠不容置噱,那雙眼睛變紅了,像是加上他黑沉臉卻依依舊俊美冷酷的臉,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一樣。
“嘶拉!”
“啊!不要,你這麽做,我會恨你的。”當他扯掉我衣服的時候,我眼眸中噙著淚水一副可憐楚楚的望著他。可他還是不顧我的反抗,去除掉最後那一點的時候,對我說,“那你就恨吧,恨吧.……”
我不知道他在我的身上淩虐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渾身像是被碾壓過一樣,沒有一處不疼。床上昨晚沾著鮮血的床單已經被換掉了,床麵整潔幹淨,而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換上了一件黑白裙裝。
房間還是昨天的房間,隻是一切卻不是原來的一切了,身體上的痛楚告訴我,我最珍貴的東西被他毀了。我恨玥修。雖然我自己最後暈厥了過去,他是怎樣粗暴的占有我,那種撕裂一樣的痛苦我現在都感同身受。想著我渾身打了個冷顫,脊背有點發麻。
下了床腦子一時充血,我感覺眼前黑了一下。扶著窗邊緩過來的時候,我換上鞋子我就趕緊跑了出去,心裏想著,趕緊離開這裏。可剛開門就撞上一個紅裙女人進來。
那張漂亮的臉蛋,是那個叫白鷺的狐狸精,她應該是玥修的手下吧,這樣想著我對她也沒了好的臉色。看了她一眼之後直接想要忽略她。
我想繞過她出去,可她卻擋在了我的麵前,個子比我高半頭的白鷺對我頷首,恭敬的道,“蘇小姐,主上下了命令,您不能離開這裏。”
我聽了苦笑了一下,自嘲的說了句,“他還想把我禁錮在這裏嗎?他以為他是誰啊。”張口我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多麽的沙啞,難聽,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反抗的太多,叫的太多,嗓子都喊壞了。
我說完,白鷺還杵在那裏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麵帶冷漠。完全不給我讓步,我氣急了,口氣非常惡劣,“你讓開!”
“對不起,這是主上的命令。”白鷺麵色仍然平淡,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那雙帶著空洞的美目毫無波瀾的注視著我。
以我的能力是打不過白鷺的,隻能瞪著她。
我該怎麽逃開這裏呢?
“放她走!”就在我和白鷺僵持的時候,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
是玥修來了,他穿著深灰色的休閑衣,看上去有些疲憊,那張以前帶著淡淡粉色的薄唇沒有一點雪色。頭發很隨意的垂在額前。
白鷺得到了命令,轉身頷首然後退開了。
我一看見玥修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頓時就紅了眼眸,眼眶頓時被熱淚充斥著。因為氣,我情緒激動的喘著粗氣,最後來到玥修的麵前,目光狠狠的注視著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受不受控製的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這一聲很響!
他的臉沒有被我打過去,好看的鳳眸都沒眨一下依舊注目著我,臉色卻有些發白,他的眼珠很黑,那種很深沉的黑,深不見底,似一汪黑潭卻帶著一點點歉意。
他傷害了我,卻還能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泰然自若的樣子。他連個道歉都沒有,當然,他怎麽可能道歉,昨晚他明明那麽的清醒,可還是強暴了我。
現在他站立在我的麵前,好像不對的人是我一樣,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往前走了幾步與他並肩。
“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我的眼中帶著無盡的恨意,我恨不得這個男人死。
走了幾大步我推開前麵的那扇大門,眼前的閃過一道很亮的白光,刺眼的讓我睜不開眼睛。
身體像是被對麵的事物吸了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身處在綠水村。
我回來了。
沒有停留,直接去賓館找師姐,卻在半路上碰見了正在喊著我名字的一幫人。
我見狀趕緊忙的小步跑了過去,大聲說,“我在這裏!”
“你就是蘇曉冰吧,你昨天失蹤了,你師姐找你都快找瘋了,她還在那邊河邊呢。”昨天那個馬尾女孩兒說。
“麻煩你們了,謝謝啊。”到了謝,問了路,我就按著他們說道路線找了師姐。
玄娥師姐很著急的問我去了哪裏,為什麽連衣服都換了。
看著師姐為我著急的樣子,我很想哭,但是我沒有將實情說出來,說自己隻是在樹林裏睡著了,衣服是剛才在賓館裏換的。為了不要世界起疑心,我說完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撒了個嬌跟她道歉。
而這時師姐卻告訴我另外一個消息,她說她昨天在一個小男孩兒的口中打聽到,這村子後麵的芭蕉林有一個古墓,傳說中埋葬著一個芭蕉神,這個芭蕉神每年都會出來尋覓一個年輕健壯男子享用,而那些被芭蕉精上了的男人隔天都會被丟出來,被村民發現時都會死。
村子那片芭蕉林有幾棵年齡大的,都成精了,說起來還禍害過不好這裏的村民呢。
我們當時都沒發現什麽邪氣在周圍,師姐告訴我她看見芭蕉樹的下麵長出了一排嫩芽,那種嫩芽在芭蕉精死去的時候將會直接化成人形。而芭蕉林下麵的古墓裏麵肯定是有寶物的。
如果推斷的沒錯的話,這個村子就有芭蕉精的孩子,或者說,這村子裏大部分村民,都是芭蕉精人,或者是妖人。
最後玄娥師姐歎了口氣,說可惜我們兩個實力加在一起也沒辦法除掉這些精怪。
要是師弟和師父都在的話,還是有辦法的,可惜現在隻有我們兩個。
“聽說經過昨晚的清理,軌道已經能正常行駛了,我們準備一下回去,找到師父告訴他,這個芭蕉墓裏麵應該有師父想要的那樣東西。”玄娥師姐的樣子很興奮,大大的眼睛帶著笑意,她這個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快點啊你們,火車還有半小時就開動了,趕緊回去準備啊。”依舊是那個紮著馬尾的女孩子。
“謝謝,知道了。”
之後我們便上了回家的火車。
那個馬尾女孩兒叫陸菲菲,她來四川旅遊,因為一個人很無聊,回去的路上就來找我和玄娥師姐聊天。從她口中我得知,她今年二十歲,竟然和我是校友。下了火車之後我們相互留了電話號碼。
我沒有去師父的店麵,而是回了自己的家,現在我隻想一個靜一靜,不想被別人打擾。
回到自己的家中,我把行李放到了一邊,掀開蒙在沙發上的白布,我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身體酸疼的不要不要的,又加上兩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整個人都很虛弱。
拖著疲憊的身體,我先是把家裏都打掃了一遍,又煮了碗泡麵。剛想上床睡覺,可我一看見床,神情就恍惚了一下,頓時又有種喘不開氣的感覺。我腦子裏全是玥修在我身上占有我的畫麵。我就覺得自己好髒,想起從那件事之後我都沒洗澡,我身上就更難受了,像是被千隻螞蟻撓著一樣,我連忙退下了衣服去浴室裏清洗。這個澡,我洗了好幾個小時,可還是覺得,身體很髒,還有著屬於玥修的味道。
最後,我也隻是窩在沙發上,將自己縮成一團。
還有大四一年就畢業了,我考慮到還是學業為重,就打算先去學校再做別的。
我和師父說了這件事情,師父也挺支持我的,還囑咐我沒事多看看秘笈,好好練功。等畢業,他們還等著我回來呢,畢竟我身上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我和顧香晴一起把行李搬進學校附近小公寓,這是我們一起租的,至於宿舍,想想就覺得不舒服。住校的很多同學也都搬出來了,公寓裏有不少同校的學生,也很安全。
“曉冰,你快點啊。”顧香晴在外麵喊著我,口氣有點急,許是等急了。
“好了。”說完我就拿著包包走了出去。
“我去,蘇小姐你確定你和我們是同一個季節嗎?長褲毛外套,你不熱嗎?”顧香晴驚訝的說,兩隻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不熱啊,我還覺的有點冷的。”我笑著回應,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司玉顏打來的。
看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我的心像是被砸了一下,有點疼。
一個星期了,司玉顏給我打過好幾通電話,但是我都沒接。
從那件事情之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司玉顏了。畢竟剛答應他做男女朋友,之後卻和別的男人上了床。
我心底一沉,按下了拒接,顧香晴拉著我走的時候,我回眸瞅了窗台上的紅蓮花。心裏五味雜陳.……
最近不知怎麽的,感覺自己的身體特別的寒,渾身都沒勁兒,每天起床都會感覺腦子特別沉。
因為臨近畢業,我和顧香晴幾乎天天泡在圖書館裏看書,寫論文。
也不知怎麽的,最近我活的還是很輕鬆的,也沒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就像被人保護起來了一樣。
看著手裏的書,我開始打起了盹兒,最後忍不住,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等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我和顧香晴就打算出去吃點東西,學校食堂的東西是萬萬不敢碰,就想著自己趕緊從這所學校畢業。
來到了烤肉店,我欣喜不已,喝了一大杯檸檬混合果汁之後開始大快朵頤。我吃放的樣子簡直驚呆了對麵的顧香晴。
“曉冰,你最近怎麽那麽能吃啊,還特別的能吃肉,基因突變啊?”
我擺了擺手,喝了口果汁,才說,“可能是之前的日子太壓抑了,現在生活回到了以前,神經放鬆心情好,所以胃口也好。”
“反正是自助餐,那你多吃點,把本吃回來啊。”顧香晴打趣的說。
我對她比了個0K的手勢。
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的桌子上一個女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
我猛地站起身來,女人對麵趴著一個男人,嘴裏留了很多血,眼睛發直,已經死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團白霧從男人的身上飛快的竄走了。至於竄去了哪裏,我也看不清。
我剛上來的食欲,瞬間被那個死去男人的脖子上的兩個血洞壓了下去,差點沒吐出來。
死者是個男人,體質偏瘦,他脖子上有兩個大大的血洞,就像是被凶猛的動物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樣。
這樣的血洞讓我不禁想起了僵屍,這二字。
我站在死者旁邊觀看者,趕緊拿出了手機給玄娥師姐和孟小凡打了電話。我根本摸不清這是個什麽狀況,而且我也感應不出來這周圍有什麽不對勁兒的氣息,除了人的氣息,就是空氣和菜香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一道凜冽狠毒的目光看向了我,我察覺到猛的轉身,卻在遠處的取食區看見了一個黑影,等我快步跑過去的時候,卻消失不見了。
現在酒店裏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後廚房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麽,我剛才看見的那抹黑影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