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苦骨草
“神音教果然圖謀不。”鳳淺喃喃自語，皺起眉頭來，“六，現在朝中有多少大臣確定是入了神音教的？”
“看每朝堂上兩批人吵鬧的情況，就知道不少，但大多沒有證據。”軒轅辰也是頭疼。
鳳淺則皺眉苦思，想出一計來：“這樣，六，你過幾邀請朝中大臣參加國宴，我們試探試探口風，看要是宣布神音教為邪教，會是怎麽個反響。”
“好。”軒轅辰以鳳淺為尊，當即答應下來。
當鳳淺回到寢宮，推開門看見軒轅徹坐在桌旁，靜默不語，而司空聖傑仍躺在床上，沒有蘇醒的跡象。
“阿徹，我剛才跟六碰了下麵，他已宣布慕雲公主為後……”鳳淺向軒轅徹宣布這個好消息，後者臉上的悶悶不樂頓時被衝淡幾分。
“那倒是最近少有的好事。”軒轅徹下意識地道。
鳳淺注意到他不時瞥向司空聖傑的位置，便明白過來他既擔憂又自責，於是坐到軒轅徹身旁，握起他寬厚溫暖的手，柔聲道：“阿徹，阿聖會醒過來的，他遭受神音教圍困攻擊，不是你的錯，都是那邪教的問題。”
哪知軒轅徹搖了搖頭，竟似有了心結：“不，是師弟留下來替我斷後，我不該答應的，我實力在他之上，換我斷後或許有機會脫身……”
鳳淺心疼他這個樣子，不由揉了揉他那張往日英俊帥氣，此時卻有些滄桑頹廢的麵龐：“阿徹，阿聖和你師兄弟兩人，情同手足，其實不管是誰，有機會肯定都願意為對方留下來，隻是當時事出緊急，所以你不必自責。”
軒轅徹一怔，他看著鳳淺眼中透出的柔光，緩緩點零頭。
“淺淺。”
“嗯？”
“這麽久沒見，我很想你，在昌黎見到你時，本就想親口告訴你，但一直都沒有機會。”最近諸多的遭遇，讓軒轅徹無法不將心跡坦白出來。
“我也很想你。”鳳淺同樣如此。
這時床的方向有咳嗽聲響起，軒轅徹立馬衝到了床邊，著急地喊道：“師弟，你醒了？”
看見司空聖傑躺床上的身軀似乎動了動，鳳淺也連忙走過去，正巧看見他悠悠地睜開雙眼。
“這是哪裏？”司空聖傑的聲音有些虛弱。
“北燕王宮裏。是淺淺把你從神音教總壇救出來了，你一直昏迷到了現在。”軒轅徹解釋道。
司空聖傑這才看見床邊的鳳淺，臉上不由浮現笑容道：“鳳兒，你也來北燕了。”
“師弟，你……”軒轅徹忽然臉色大變，牢牢地盯著司空聖傑，感受到後者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時隱時現，遠遠不似之前那般強而有力，不由想到什麽，“你的靈力……降級了？！”
“好像是。”司空聖傑笑容略微減少。
軒轅徹連忙探手在司空聖傑的額頭，鳳淺在旁也是搭手查看脈搏。
兩人對視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不妙。
“是神音教洗腦的緣故，因為師弟一直在抵抗，所以靈力大減，傷及了本源。”軒轅徹不知何時已握緊了拳頭。
鳳淺看出此時的他內心正無比自責，連忙安慰道：“慢慢恢複，會好起來的。”
司空聖傑不想他們三人才見麵就如此傷感，朝鳳淺使了個眼神，轉移話題道：“鳳兒，師兄，你們不如給我講講是怎麽救出來的吧。”
鳳淺心領神會，將昌黎總壇的經曆一一道來。
寢宮內鳳淺講述完昌黎一行經曆後，司空聖傑有些疲倦，重新沉沉睡去。鳳淺和軒轅徹正要離去，忽然聽見門外由遠及近傳來陣腳步聲。
“太後駕到！”宮內太監的尖嗓子突然響起，嚇了鳳淺一跳。
她怎麽來了？鳳淺暗自心想。
更讓人驚訝的是，房門打開後，鳳淺看見太後竟然還帶了一個人——烏思道！
“女王陛下。”烏思道恭敬地向鳳淺行禮，並介紹道自己的來意，“太後和微臣聽聞司空公子重傷回宮，所以特地帶禦醫前來探望查看。”
盡管烏思道很有禮貌，但鳳淺還是有些疑心，他是怎麽知道司空聖傑重贍？
烏思道一揮手，禦醫從門外進來，探查司空聖傑的脈搏。
司空聖傑似乎被吵醒，不過由於虛弱並未出聲，但勉強還是翻過身子，將手腕遞給禦醫。
期間，太後麵無表情開口向鳳淺詢問道：“哀家聽人，女王你反對立神音教為國教？”
“不錯，神音教來曆不明，更有騙取百姓錢財的嫌疑，還需要調查。”鳳淺淡淡回應。
“我北燕國朝堂上已有半數多的大臣，讚成此事，怎麽，你大燕女王難道還要忤逆民意不成？”太後顯然對鳳淺先前借領主國的身份壓她一頭，始終耿耿於懷。
鳳淺臉色一沉：“太後可曾親眼出城看過，神音教所到之處是何等模樣？”
太後一怔，猶豫會承認道：“哀家並未親眼目睹，隻聽人百姓愛戴神音教有佳。”
鳳淺當即反駁道：“那都是謊言。朕之前親自前往昌黎，也就是神音教的發源地，那裏民不聊生，農商荒廢，生活貧苦不堪，要是任由神音教發展下去，成為國教，隻怕到時候我們北燕都是這個景象！”
鳳淺這番話振振有詞，一時間竟是讓太後不知如何回答。
神音教到底是好是壞，太後的腦袋已開始有些糊塗，甚至她還在想鳳淺是何時離開的京城，她怎麽都不知道。
鳳淺特意地瞥了烏思道一眼，自己之前偷溜出城隻有六知道，但此時麵前的這位威虎元帥卻一點都不驚訝，難道……
正在這時，禦醫的聲音響起：“女王陛下，太後，這位公子傷及了本源，導致靈力大減，若是服下‘苦骨草’熬製下的湯藥，或可以恢複功力。要知此草可去除人骨髓之汙穢，再造其華，服用後藥性猛烈，十分痛苦，故有此名。”
軒轅徹一聽這話，連忙著急問道：“那這‘苦骨草’王宮內或者國庫可有？”
“這，”禦醫搖搖頭解釋道，“此草極為罕見，唯有西域外極嚴苛的環境下才可見。再加上效用單一，因此王宮內也是不曾有儲備。”
軒轅徹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