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醉酒談判
“這…”
劉真掩唇笑了起來:“這舞女恐怕是喜歡上二位了,真是大膽竟然這樣就敢撲上去,不過…看二位也沒有拒絕的意思,不如就送給你們…”
“不不不,不敢不敢,穀主親自挑選的舞女,我們怎麽敢帶走!”花瘸子趕緊推開那女人站了起來。
“什麽敢不敢的,都是自己人,穀主,您看…”劉真看著風炎。
風炎挑了挑眉頭,掃了幾人一眼:“既然是她們自願,就收著吧,反正都已經熟悉了…”
在場眾人一副了然的模樣,再看二人都是一副你們還裝什麽呀的樣子,全然沒了一開始的尊重。
花瘸子攥緊了手,心知已經上當了。
二人身為使者,在對方的陣營裏吃喝玩樂,還收了女人,說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有心人更會傳說二人就是來受賄的…
接下來劉真非常輕鬆地吃喝,看著那兩個舞女在二人身邊坐著,非常滿意。
晚宴一直持續到夜裏,其他的統領和管事都納悶今天這麽大排場竟然一句關於談判的事都沒說,兩個使者被多次敬酒,喝的也有點高了。
“穀主,眼看已經玩樂這麽久,是不是該談談香料的事了,異世界那邊還緊等著香料的供應…”田二已經快不行了,隻有花瘸子打著精神起身問風炎。
風炎也是微醺,幽深的眸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唔,說的是,也該談談了…讓人把這些都收了吧,上茶。”風炎吩咐。
花瘸子看看身邊的田二昏昏欲睡,不禁有些惱火,想叫醒他又怕眾人看著笑話,而且自己也是頭痛欲裂,瞬間後悔了,早知道剛剛推遲一下,等明天清醒地時候再談了。
場上不一會就清理好了,隻是還有濃鬱的香氣以及到處都是的酒味,彌漫著悠悠的熏香,讓人頭腦更加眩暈。
劉真輕笑著,這一晚上他的杯子裏都是水,所以現在場上最清醒的莫過於他,接下來的談判當然也是全部由他代理。
花瘸子用手指甲掐了掐掌心,想要提提神,搖搖晃晃地起身。
“穀主,我們上麵的人的意思是,如果流沙派能及時提供香料最好,畢竟我們也是剛剛起步,經不起折騰,而且這個必須是長時間的堅持才能看到效果的事,穀主心理應該也清楚…”花瘸子把事先想好的說辭倒了出來。
風炎一手扶著眉心,另一隻手支起整個頭,懶懶地靠在上坐。
“可是我已經提前跟你們說過了,不能按時提供香料了,不然還要你們來幹什麽?”
花瘸子低頭,複又抬頭,眼神清明了不少。
“既然是這樣說,就算是流沙派違背了約定,需要作出一定的補償,不知穀主是打算讓價錢還是用其他的來換?”
風炎嗬嗬笑了起來,挑眉反問花瘸子:“讓價錢?你知道我提供給你們的香料有多來之不易?你還讓我讓?”
花瘸子正要張嘴,劉真站了起來。
“想必你們也知道光是西域的香料原料就價值千金,加工的工序全天下也隻有我們流沙派有,而且流沙派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人力物力都沒少浪費,現在又遭受了意外,本來都沒回本,現在又受創傷,你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吧?”劉真字字擲地有聲,最後一個反問讓花瘸子張不開口,當然,他也沒打算讓花瘸子說話,自己又說了起來。
“我們也不想讓你們為難,但是我們最近卻是是為難極了,我想說,我們合作了這麽久,我們穀主跟你們老大也應該有些交情了,在這個空檔,沒說讓你們手伸出手幫一把,隻是把時間寬限一段都不行麽?”
花瘸子搖搖頭,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明確吩咐了,現在餐廳剛開始營業,絕對不能就這樣停下,一天都不行,那些吃了香料的人如果不能繼續來,副作用就會表現出來,他們若是意識到是店裏飯菜的影響,恐怕就不好辦了。
“不是我們不肯幫,隻是都有難處,也希望你們體量一下…不過…來之前我們老大提了一聲,如果你們一下子做不出來那麽多成品,我們自己先去買一些原料試試也可以…等你們都準備好了,我們再繼續合作。”花瘸子說這話的時候非常沒有底氣,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把自己手機的王牌交出去,他也隻是試試而已…
話畢,劉真笑了,天狐笑了,風炎更是笑得張揚而魅惑。
“把原料來源給你們…然後等我們恢複的時候再來…那加工過程呢?你們不怕做不出來成品?”
花瘸子攏了攏袖子:“這個…工序如果穀主願意出的話,我們當然非常樂意買,就是怕穀主不舍得,如果真是那樣,我們也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風炎笑著笑著就變了聲音,整個人非常淩厲,頭發都有些飛舞,看著花瘸子,眼睛中翻滾著些微的不屑和怒氣。
“你們還真敢說啊…把原料給你們,把工序給你們,用不用我把流沙派一並交給你們管了呀?”
花瘸子看著風炎的模樣心中抖作一團,要知道不行,那個人還得要讓他提,要是真得罪了這位,恐怕他們走不出去了。
“我就是問一下,這…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不行,穀主就當沒聽過!”花瘸子撲通一聲跪下了。
風炎眼中的殺氣褪去一些,但還是似笑非笑地看著花瘸子,帶著挑釁道:“就是不行,全都不行,你們能怎麽樣?”
花瘸子咽了咽口水。
“我們老大說,你們提供的成品好像也不是我們想要的,這麽長時間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希望你們明白,你們隻是被委托的,沒有達到要求,還不能及時提供貨,這是不合規矩的…”
劉真起身,直徑往花瘸子那邊走去,站定,盯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半米,花瘸子不適應這樣的距離,而且劉真眼中像是有了不耐。
劉真在花瘸子麵前就是一個打雜工人的形象,除了個子高大了一些,長相並沒有可取之處,更沒有天狐那樣的禁欲般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