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爆炒雞胗
天山老怪翹著二郎腿,眯眯眼睛,盯著蕭寒水,似笑非笑,“你什麽時候這麽關心劉真啦?看不出來嘛,隻是見了幾麵,怎麽就像是患難之交一樣?”
“這不一樣,香料的事情關係到眾生的安危,”說著,他扭頭就要走,“我先走了,你保重。”
店小二看著那衣袂飄飄的公子離開,隻剩下叫花子一個人坐在那喝酒,便走過去想說他兩句,結果他剛剛一轉身,隻看見一個人影迅速閃過,緊接著窗邊的人就不見了。
劉真腿上麵的傷口好了一些,立刻就開始被拉過去跑圈,每天固定的時間跑步,然後休息一會兒就被拉過去吃飯。
吃完飯後,劉真最頭疼的就是被強製性的睡覺。
因為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掙紮,他覺得基地給自己的食物裏麵的香料放的量越來越大,好幾次劉真真的隻差一點點就睡過去。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總有一天會死在這裏。
劉真正在頭疼,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便覺得身邊有東西再爬,這觸感有一點像蟲子。
想起來蟲子,劉真便想起來天山老怪,他一個激靈坐起來,偷偷捏起來身上亂爬的小蟲子,這才發現,這蟲子身上竟然帶著一張小紙條。
他慢慢地從蟲子的翅膀裏拿出來一張紙卷,輕輕攤開,在月光下看上麵的字,“吃下去蟲子,便不會睡。”
劉真想都沒想,直接捏起來蟲子,把它硬生生咽了下去。
蟲子根本沒有掙紮直接入了他的肚子。
第二天,劉真吃完飯竟然沒有覺得困,這下可好了,看來這蟲子有一種能力,便是把香料的作用減低到幾乎沒有。
他躺在黑房間裏聽見身邊的人打呼嚕,睡的可香了。
隻是,這一睡不醒的人有大約有半數。
幾天下來,劉真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少之又少,現在甚至隻剩下幾個人。
以後想要掩飾自己的行動也越來越難了。
這天,劉真在操場上照例跑步,他遠遠地看見有人推著一車菜從旁邊路過,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喂!請問這些菜都是要運去哪裏呀?”劉真擺擺手,對推車的人說。
“去廚房啊,你們吃的飯都是我做的。”這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不知為何,劉真看見他仿佛想起來於慶山。
“家裏有人?為什麽來這深山老林幹活?多累呀。”劉真看著身邊沒有紅袍子跟著,便大膽地通他一起聊天。
一提起來自己的家人,中年男人眼圈都紅了,“我家有一個女兒小魚和老婆,我上山摘菜被他們綁到這裏,說是不好好幹活的話可能就會被殺光全家。”
劉真看著他,有點心疼,“這樣,我今天送你出去,怎麽樣?你相信我嗎?”
“你有辦法?”男人眼睛裏都快有淚水掉下來,“你別騙我,我這麽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再說了,我也沒什麽好活的,隻要家裏人能平平安安就行了。”
劉真點點頭,“相信我。”
當天晚上,劉真把身上帶的蟲子放出來,捎帶了一張紙,送給天山老怪。
天山老怪看見劉真回信,讓自己把山下一個叫做小魚的女孩子一家妥善處理好。
他不明白劉真想做什麽,卻也沒說什麽,直接把人接到隱蔽的地方去了。
劉真把小魚的親筆信遞給廚房師傅,隻看見他顫抖著雙手,一封信被他看來看去,看了不止一百遍,信紙都快破了。
“我死也無憾了,你想讓我怎麽報答你?”
“讓出來這個位置,我會在今夜安排別人接你回去和家人團聚。”劉真拍拍他的背,“小魚可想你了。”
“這裏太危險了,他們……讓我在菜裏麵放一些東西,我覺得那不是好東西……你也跟我一起走吧,在這裏活不了太久的。”廚房師傅一邊說一邊拽著劉真,想讓他跟自己一起走。
“我有我的目的,最後我也一定會走的,您放心好了。”
第二天,紅袍子發現廚房師傅不見了,勃然大怒,他聚集了所有人在大廳,挨個詢問,可是並沒有什麽消息。
劉真此時站出來,“其實我在外麵做過一段時間的廚師,我可以代替他,給大家做飯。”
話音剛落,紅袍子瞪著他,半天才想起來他是誰,“你能行?”
“不信我可以顯示一下我的手藝。”劉真自信地拍拍胸脯。
“你去給我做一個菜過來。”紅袍子一甩衣袖,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扶著額頭,另外一隻手隨意地甩著鞭子,仿佛下一秒鍾鞭子就會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是。”
劉真便去廚房準備。
看了一會兒,劉真決定做雞胗。
伸手把碗裏的雞胗倒出來,伸手在雞胗打十字花刀,根本沒有停頓,每一個花刀恰恰是雞胗厚度的五分之四。
緊接著,劉真一揮手,便開了火,倒入兩勺油,等到燒熱,這才到了雞胗入鍋的時候。劉真把雞胗倒進油鍋裏麵,迅速用勺翻炒。
隻聽見劈裏啪啦一陣爆炒聲,香味便飄出來。
大概翻炒了一會兒,劉真聞見味道已經快達到他的標準,這才撈出來備用。
緊接著,劉真一秒鍾都沒有停頓,爆鍋、勾芡,在鍋中留一小勺底油,燒熱加入蔥薑爆鍋,烹入醬汁、醋,放入配料稍炒加入一勺鮮湯,之後迅速放入水澱粉勾芡。
外麵的人在等待著,聞見劉真做菜的香味口水都流下來了。
劉真看了一下火候,緊接著迅速將炸好的雞胗倒入鍋中翻炒,芡汁裹勻,淋入明油出鍋。
端著盤子,一步一步回到大廳,這麽多人眼巴巴地看著劉真手裏麵的東西,“真香啊……”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來光是聞味道就能分辨出來,劉真的手藝可比之前的師傅厲害多了。
紅袍子拿起筷子嚐了一口雞胗,臉色微變,“你……”
人們都屏住呼吸,聽紅袍子說話。
雞胗唄被炸的剛剛好,入口即化,鮮嫩的肉汁被牙齒擠出來,流了一嘴,紅袍子把雞胗咽下去後,隻覺得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