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迂回調查
孫燃擠眉弄眼，一絲正經沒有，壞笑道：“要不現在讓我嚐嚐？”
於悅感覺渾身力氣都打到了棉花上，最後送了他一個字：“滾。”
孫燃沒聽到似的，厚著臉皮要送她回家。
“我還有事，你先走吧。”於悅懶得搭理他。
孫燃看向於悅身後的大廳，劉真正跟人安排什麽。
“你看什麽？”於悅循著他的目光轉頭。
“看你呢！錯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我走嘍！”孫燃擺擺手上了跑車。
……
“忙完了？”於悅踩著高跟鞋現在劉真身後，他還是穿著那身麻布衣服，沒楞沒角，凸顯不出身材，雖然最近他已經瘦了不少，可還是有些顯胖。
不過很幹淨，看著也舒服。
“嗯，差不多了，你不回去？”
“要跟你商量點事，你忙完了就跟我去喝杯咖啡。”於悅兩手扣包，仰頭看他。
劉真正想找她聊聊，正好。
……
骨瓷杯中濃鬱的黑咖啡香氣逼人。
劉真不著痕跡地聳了聳眉毛：“不怕睡不著？”
“咖啡對我沒作用，”於悅坐下，“你要不要加點糖或者牛奶。”
“不用，對我也沒用。”
於悅嗬嗬笑。
咖啡很清很苦，劉真喝不習慣，也不懂為什麽要喝這麽難喝的東西，苦瓜還能清火，這玩意兒不知道能幹什麽。
“昨天楊繪跟我一起去見白靈，這個未來丈母娘可是越來越對他青眼相待了，我想你身為楊繪的半個監護人有必要通知你。”
劉真終於想起來早晨王寡婦說楊繪昨天找自己的事，想必是發春了吧？
可人家閨女是個什麽態度？又不是跟丈母娘結婚過日子。
“放心吧，人家兩情相悅，不然我也不鬆口。”於悅打消了劉真的顧慮。
“你的事呢？”
香港的地才是最初的目的，現在那件事還沒個影兒倒是牽了條紅線。
於悅白皙光滑的手指端起杯柄，輕啜一口。
“還沒說，不能急。”輕瞄淡寫道。
劉真仔細琢磨於悅的話，是沒有把握而怕百靈反感？還是另有安排？
“資金上呢？”劉真早已經考慮到，那麽大的動靜以大唐現在的情況不一定能有那麽多閑錢，資金問題並不比地皮好搞定。
於悅點頭：“資金確實是大問題，解決方法不外乎拉人入股，或者借錢，”轉而自嘲道，“嗬，現在這世道，隻要不傻肯定要求入股。”
“下次見百靈叫上我。”劉真知道自己能幫忙的地方不多，草根出身的他認識的也都是草根，也缺錢，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出一份力。
於悅一愣，很快點頭。
“你熟悉的生意人，年輕的，成功的，比較了解你的，多嗎？”劉真轉念問道。
於悅不知道劉真問這幹嗎，但是也認真想了想。
要說成功的生意人那多了去了，生意人就靠人脈、資源取勝，而且一定要官商都吃得開，但是另外兩個條件就能排除絕大多數。
年輕有為的多是家族企業，說白了也就是富二代，了解自己…那還要看了解程度，其中不乏有追求過自己的，肯定也廢了一番功夫研究迎合自己。
“你說的了解是指？”
劉真回想賭場老板的話。
“知道你性格大膽爽快，雷厲風行的。”劉真盯著天花板邊想邊說。
於悅明媚的眼眸眯了起來，嘴角上揚，笑得像隻狐狸。
“我覺得，這不算了解我，隻要接觸過我的人都會這麽覺得，其實吧…”於悅故意賣了個關子。
劉真被她勾得好奇得不行，頭一伸，問道：“其實什麽？”
“那隻是表象，對我爸我可是扭扭捏捏到不行。”
劉真腦補嬌滴滴的於悅抱著自己於慶山發嗲，好像也沒有那麽難以接受。
劉真這問題其實很敏感，換做其他人於悅可能就甩臉子了，有錢年輕且了解自己的，任誰都能聯想到自己男朋友上去，可是劉真不一樣，他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問，目光澄澈，隻是單純想知道。
劉真麵前的咖啡再也沒有動過，看來是真的不喜歡喝，於悅另外拿了一個杯子倒了杯白開水推到他麵前。
“你問這個幹什麽？”
劉真想過於悅會問自己，可是思來想去也隻想到一個答案：給王寡婦找個對象。
於悅差點沒一口咖啡噴出來，看劉真像看個怪物。
“你沒開玩笑？”於悅顯然不信。
劉真仰頭45度憂傷：“其實王寡婦年紀不大，隻是出世早，經曆的多，她還是有機會再嫁出去的，再保養保養臉上的褶子也能少不少…。”
於悅咽了咽口水，擦擦嘴角，艱難道：“我知道她能再嫁出去，可是…年輕有為確實有點困難，再有了解我是個什麽鬼？”
劉真此刻以一分鍾一百遍的速度罵自己是個蠢貨，這要怎麽圓？王寡婦知道自己拿她開涮非得沿著胡同追著自己打。
“我覺得在你身邊的大多都該傾心於你，如果有不了解你的也許王寡婦還有機會。”極其地一本正經為王寡婦考慮。
“……”
“了解我的還真沒發現，要不下次我遇到他們讓王寡婦一起？也許能碰撞出…火花。”
於悅覺得自己現在腦回路已經被劉真帶偏了。
劉真趕緊搖頭，真那樣還得了，王寡婦做事情很靠譜，手段非常，可是真不適合出現在正式場合，不然一群斯文人正聊股票投資呢，突然一個女人插了個葷段子進去，非得暈過去不可。
“你把他們聯係方式和背景給我就好了，我先讓寡婦挑挑，她看中的我再計劃下麵的事。”
於悅嘴角抽抽兒，還挑挑…這倆人還真有自信。
“按你說的辦吧，時間不早了，你先送我回去吧。”於悅感覺這個話題實在繼續不下去了。
……
劉真回到家就催於悅給自己發聯係方式，於悅盤腿在床上一個一個地把有印象的過了一遍，對每個人都有一定的評價，為了方便劉真他們挑選，還把自己對他們的印象標了上去。
肖平，橡木地板少東家，好酒色…
汪其南，舜發投資股東，長相一般，身高硬傷…
李潤，河源大酒店老板兒子，有上進心，欺軟怕硬…
……
劉真一條一條看下來竟然沒有一個入了於大小姐的眼的。
劉真打字：這是全部的嗎？有沒有漏掉的？
於悅：暫時隻能想起來這麽多，照片網上應該都有，你找找。
劉真：好的，替王寡婦謝謝你。
於悅：……
劉真整理出來幾十號人，若是一一調查效率太低，況且這些人都是神出鬼沒，不好找。
劉真根據印象，首先排除了個兒矮的，聲音難聽的，膽小怕事的…
最後剩到手裏的也就不到十個人。
劉真突然注意到一個於悅特殊的評價：外貌上佳，能力出眾，父親是A城有名的地產商，同時心思深沉，難以琢磨。
姓名：陸寒柏
劉真馬上百度，找到了陸寒冰參加各種活動的照片，他在A城特別活躍，涉足的生意也絕不止父親的地產產業，包括互聯網，金融，度假村，以及酒店。
這是目前來說最符合自己腦海中那個標準的人物，可是要確定是他還要花點功夫，劉真決定第二天去賭場找阿頂。
……
“陸寒冰？他好像沒來過賭場，至少沒有壓過賭注。”阿頂肯定道。
白天的賭場格外安靜，連服務員都不上班了，隻剩阿頂這個經理和兩個值班的在上麵看著。
“你知道他嗎？”劉真拿著手機給阿頂看陸寒冰的照片。
“當然知道，惠百地產大老板陸銘的兒子，他可是在A城數一數二的單身貴公子，天之驕子。”阿頂仿佛對他很熟悉，說起來也頗興奮，“哥，你找他幹什麽？”
劉真收起手機：“欠了我們酒樓的錢，討債。”
“他能欠一頓飯錢？怎麽可能？！”阿頂覺得劉真在胡說八道。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表麵光鮮內心極其摳門，不要被人外表騙了，你要是見了他告訴我。”
阿頂不可思議點頭，抽出一根煙遞給劉真，接著把他拉到一邊，避開那兩個人說話。
“哥，以後這地方你還是少來，廚子隻要踏進這裏就是心驚膽戰，不管你多厲害，那些有錢人有的是法子整你們。”
劉真不以為然，如果能再見幕後老板一麵他並不介意再冒一次險。
下次劉真仔細觀察了這廢舊的廠房，從進來就有監控，迪廳裏更多，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死角了，如果今天來找阿頂也被看到可能有點麻煩。
劉真夾著煙的手指了指那些攝像頭問道：“現在有人看著？”
阿頂搖頭：“今天你運氣好，剛整修過，還沒通電，不然我也不敢在這跟你聊天。”
劉真放了心：“我先回去，你忙吧。”
阿頂拽住劉真的胳膊。
劉真回頭，疑惑看著。
“哥，你要幹什麽？”
“沒幹什麽，我一個廚子能幹什麽，你放心，不會連累你。”
“不是，感覺你不像單純的廚子，不然找陸寒柏做什麽…”阿頂反駁。
劉真被他逗笑，自己就不能找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