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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欺騙與真相

  聶風將眼珠子都要翻白的老管家扶了起來,說道,“管家帶著侯府的人先行回去吧!”


  “可是,侯爺……”


  聶風製止了老管家的話,誠懇地說道,“王爺不追究此事,至於你們侯爺,就交給本相吧!有本相在,管家還不放心?嗯?”


  老管家聽到王爺不予追究,慶幸非常!隻是無奈地看著自己侯爺,對聶風說道,“侯爺心性天真,還望相爺多擔待些。”


  “管家放心”


  在慕容熙的冷眼中,侯府的下人們如死裏逃生般扶著老管家回去了……


  慕容熙的白衣滴著水,頭發上也是……憤恨地盯著笑得一臉燦爛的聶風,“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


  聶風挑眉……“你連攝政王府都敢燒,我隻不過是潑了你幾盆水而已,怎麽就過分了?”


  慕容熙伸手指著聶風,“他是攝政王又怎樣?他害得小雨生死不明,隻是躲在這王府之中,就能躲得過嗎?”


  “你!”


  聶風火氣也上來了,頻搖著著羽扇……


  這時王府的管家拉來一輛馬車,聶風交待了他幾句便將狼狽不堪的慕容熙拽上車……


  “聶風,你要做什麽?”


  慕容熙被聶風拽進馬車直接扔在馬車內的榻上,甩了一塊帕子給他,“擦擦吧!”


  慕容熙賭氣似的橫躺在榻上,聶風坐在他對麵,對他說道,“你可知,若非王爺知道你是為了京國侯才大鬧王府,你這個侯爺焉有命在!”


  慕容熙猛然坐起,激動地說道,“他給他封侯了又怎樣,一個侯爵就能將小雨的心換回嗎?是他攝政王,是你這個丞相疑他還要用他,帶他上了那個無情的戰場,傷了他的心,讓他再也不想回來了……”慕容熙說著雙眼發紅,聲音哽咽,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小雨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了……”眼淚流下,慕容熙此刻淩亂地頭發,淩亂地衣衫,俊朗的臉上淚眼婆娑……自老侯爺去世後,聶風從未見過慕容熙這般悲痛欲絕,聶風想要安慰他,想到江憶雨為王爺擋得那一劍,一時竟有些茫然……


  “慕容,皇上已經下旨了,必會迎回京國侯,事情還沒有到這般地步”


  聶風看著慕容熙流淚,自己也不太好受,想下去透透氣……不想剛欲起身,慕容熙向後倒去,聶風大驚,立刻上前將人扶住,慕容熙昏迷過去……


  “慕容,快,去平陽侯府”


  馬車向平陽侯府的方向掉頭疾行……


  雲峰在北冥、邱楚、商瀾國的交界處,終年雲霧繚繞,隻有太陽的光線照進來時才能從濃濃的霧靄中看到進山的路……縱使如此,也極少有人能上雲峰,且不說雲峰之下被設置了機關消息,單是雲峰上劇毒無比的毒蛇毒蠍毒蜂便已經讓人聞之生畏了。是以被世人稱為‘雲峰藏鬼醫’的鬼醫穀,除了鬼醫穀的人,其他各國來求見鬼醫的人,都需要提前派信使將拜帖放在雲峰之下五裏外的煙雨亭中一矮桌上,若是一日之後,拜帖被取走,就代表鬼醫會見此人,且應此人之事。一日之後未被取走,則是拒絕之意。江憶雨如何進的雲峰,自己不知,如何出的雲峰,也不知。此番隨鬼醫再進雲峰,便收到了商瀾國的拜帖。


  穀內如同世外桃源,整個山穀都種滿了杏花,風吹過,白色的花瓣如雲絮墜入大地般溫柔、寧靜祥和的飄落飛揚……女子白衣翩躚,踩著一地的白色花瓣走進杏花林,杏花清新的氣息縈繞在這一方天地中……隻是蒼白的麵容,發白的嘴唇,胸口處的血紅,略有些搖晃的身軀與這祥寧的景致格格不入……生生將人從美好中抽離……


  “噗——”


  鮮血噴出,江憶雨搖晃的身軀倚在一顆杏樹下,疲軟得靠著樹幹,一雙大眼睛努力的睜著終究慢慢地閉上……左胸處流出的鮮血肆意的染紅了白色的衣衫,如白紗之上的紅梅,刺目的醒然……樹上飄落而下的杏花落在她身上,很快便變成血色……


  竹門打開,擎奕銀發銀袍,若女子般嬌美的容顏在這片杏花林中更顯美好……擎奕走到江憶雨身邊,白紗已被鮮血染了大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沒有絲毫生氣……


  “唉…何苦騙他!”


  …………


  平陽侯內,慕容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宮中派來的禦醫正在為他把脈,聶風站在一旁神情焦急……


  “太醫,平陽侯怎麽樣了?”


  太醫將慕容熙的手放下,朝聶風行禮道,“啟稟丞相,侯爺隻是近日來心火旺盛,又著了涼,受了寒氣,臣開一副方子,按時服用幾日,便可好了。”


  “平陽侯何時能醒?”


  “侯爺睡過今晚,明日便能醒了”


  “有勞太醫了”


  “臣告退。”


  老管家領著太醫去開方子抓藥,聶風將慕容熙的被子掖了掖,看著平日裏嬉笑怒罵的友人,如今也有了能牽扯心緒之人……再想想王爺……不禁一陣頭疼……這兩人究竟是怎麽了,為了一個江憶雨,一個男子,皆是這般傷情……


  聶風蹙眉,眼中有著深深的悔恨……


  “若是當時,我執意阻止江憶雨來廣陵,也許你與王爺就不會如此了。”


  聶風或是悔或是愧,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太遲了……那人已經做到了,一朝封侯,今時不同往日,再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當夜離尾隨納蘭臻的馬車來到雲峰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直到白羽追來,將他從雲峰彌漫的濃霧中將他帶出來,才驚覺雲峰果然如傳說中那般縱使盡在眼前,也難登上此峰。


  “這麽濃的霧,連路都看不清楚。”


  夜離來來回回在雲峰下轉悠,就是找不到進入雲峰的路……氣急敗壞地將在一旁假寐的的白羽晃醒……


  夜離蹲在地上,雙手抱住白羽的雙肩,本就長了一副深邃立體的五官,此刻直勾勾地盯著白羽道,“秦九,我們是不是兄弟?”


  白羽一身夜行衣,披著黑色鬥篷坐在一處岩石上休息,被夜離強行喚醒,說道,“是兄弟”


  “那是不是生死之交”


  “是”


  夜離嚴肅認真地說道,“既然我們是生死之交,既然你能把我從那濃霧中弄出來,你一定知道怎麽上山,你告訴我”


  白羽冷冷地看著他,“我能把你從霧裏帶出來,是主子曾訓練過暗衛這項霧中識人,夜中辨人的技能,你若想知道,我告訴你這技能如何練便是,至於怎麽上雲峰,我可不知道。”


  夜離不禁氣餒,不死心地問道,“當真?你沒騙我?”


  白羽冷笑,“我說,夜大樓主,您要是不信自己去查!”


  夜離無奈地放開白羽,白羽起身,帶上鬥篷,往前走去……夜離見他走了,趕緊追上去……


  “你這是去哪?”


  “主子有令,在煙雨亭等信!”


  “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夜離不滿地跟上去,等他們到了煙雨亭的時候,發現煙雨亭中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夜離身形一閃在白羽之前將信取了,正要拆開看,想到主子的規矩,隻好把信交給了白羽。


  “怎麽樣?主子有什麽吩咐”


  白羽臉色沉重,將信給了夜離……


  “主子要回商瀾國,之前的計劃不是要回無影樓的嗎?”


  夜離不解,白羽則更加擔憂,“怕是東離國那邊出事了。”


  “東離國?”


  “主子要你在東離國與離紹寒周旋,你可知是什麽情況?”


  “最近東離國沒什麽異狀,難道……”


  “怎麽了?”


  夜離突然陷入不安之中,麵對白羽的詢問有些無措,“我先回東離國,你好好照顧主子。”


  夜離說完,將信還給白羽轉身消失。


  “夜離,莫要讓主子失望。”


  鬼醫穀竹屋內,擎奕施完最後一針,在盆內清水中淨手……江憶雨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左胸處的傷口被重新處理了,身體也有了些力氣,雙手支著床想起來……


  “別亂動,這一劍再深一點,就是心髒了。能撿回條命來珍惜才是!”


  鬼醫手中拿這一個紅色的藥瓶走到床邊,一雙杏目停留在江憶雨的腹部,“這裏曾經刺過一刀,流了不少血吧!”銀袍掀起,在床邊坐下,將藥瓶打開,舉到江憶雨麵前,“這是凝露,可緩解你體內的寒毒,還可滋補氣血。”


  江憶雨接過一口飲盡,“我何時能好?”


  “本來有幾分好了,去了一趟北冥國,車馬勞頓,傷口又裂開了。不過你放心,老夫已經重新處理過了,這次應該會好的快一點。”


  “多謝前輩!”


  “你不用急著謝我,我那徒兒為你去取冰凝草,算算日子也快回來了”、


  “冰凝草雖有起死回生之效,不過與我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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