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是夢?(大結局)
季大叔和圓寂師父的眼睛裏閃爍著難以言喻的激動,似乎是饑餓過度的囚犯看見了一頓豐盛的飯肴一般,充滿了狂熱,很顯然這兩個人都認出了這個東西,具有著鱗片的外形,再加上之前聽說過的關於九子峰的傳說,我也幾乎一下子冒出了一個想法——這是龍鱗。
腦袋裏剛一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也感覺很荒謬,畢竟龍是傳說中的東西,可是我身邊發生的這些個事情卻讓我不得不相信一些超然的存在,我拿著這個鱗片問道:“這個是龍鱗?”
季大叔伸手把那個鱗片取了過去,在打火機的火光下仔細的看了看,但是馬上眉頭間就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說道:“不對,這個不是龍鱗,雖然也不是一般的存在,但是應該不是龍鱗。”
我倒是有點不解,重新磕了兩下鞋,問道:“怎麽?你還見過龍?”
季大叔自然是搖頭,我馬上又是說道:“那你怎麽知道這個不是龍鱗的。”
“直覺。”
季大叔把那個鱗片遞給了我,但是圓寂師父也是伸出了手,季大叔猶豫了一下就把鱗片交給了圓寂師父,圓寂師父捏在了手裏,但是馬上粱老師眉頭不著痕跡的微皺了一下,馬上又是把鱗片給了我,說道:“這個小夥子說的還是在理的,應該不是龍鱗。”
我注意到圓寂師父馬上就把手縮回到了身後,在他的手接觸到那個鱗片的時候好像是發生了什麽,但是畢竟是晚上,所以我也沒有看清楚,拿過了鱗片我就說道:“總之你們的意思就是這個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嘍,那我可就裝起來了。”
說著我就把那個鱗片塞回到了包裏,圓寂師父繼續說道:“總之這個山是很奇妙的一座山,傳說當年日本人也是聽說這個山上有龍的傳聞,有因為龍是中華的象征,所以日本人當時就想要滅中國的威風,說要屠龍,象征著中華臣服,結果當時所有登上這座山的日本兵都死了,日本人惱羞成怒就燒了這個山,據說就是燒山的時候,一條龍從山上飛了出去,所以說這個鱗片是龍鱗,也是有可能的。”
季大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我也聽說過,但是好像不是一條龍吧?好像是八條龍,這個山你還不知道嗎?後來叫做九子峰,就是因為龍有九子才這麽命名的,怎麽會隻有一條龍飛出去了。”
這倆人倒是說的都有摸有樣的,我也不知道誰說的對,不過顯然我是知道最少的那個,所以我也就不插嘴,我就靜靜的看他倆撕逼,一個說你怎麽知道隻有一條龍的,另外一個就說你怎麽知道有八條龍飛走了,剩下的一條被當蚯蚓釣魚去了不成?
總之倆人是較上勁了,我看準了一個空檔,直接插嘴說道:“好了好了,那些都是傳說,誰也沒有依據,七八十年前的事了你倆現在較個什麽勁,還是趕路要緊。”
這倆人才算是停止了較勁,然後季大叔先開口說道:“總之那個龍骨棺應該就是在那個提到的山洞裏,侉依族的山洞,就在山頂上,咱們也快點走吧。”
說著季大叔就走在了前邊,我也知道那個族譜裏提到過那個山洞,也就是三個村子的先人曾經進入過的那個山洞,我還記得那些個寫著詛咒的牌子:前行十步,化為血水而死,前行百步,子孫亡矣,我們如果進入那個洞穴的話,那會不會也中那個詛咒?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從天上掉下了一滴雨點,我抬頭看了看說道:“這是要下雨了啊。”
季大叔也是抬頭看了看,罵道:“真他娘的會挑時候,你倒是白天下啊。”
我心裏奇怪這找那個山洞什麽時間找不都行,怎麽還抱怨上雨什麽時候下了,不過都是沒有多說話,我們就趕緊找了個能避雨的地方,這周圍倒是沒有房子了,但是卻有著不少沒竣工的小亭子,顯然也是之前為了建旅遊區所以才建造的,結果被迫停工,所以才擱置在這裏的。
我們前腳剛進入這個小亭子,外麵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雖然不大,但是總也不好冒著雨前進,我們三個就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了,互相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過季大叔明顯是個憋不住的人,不一會就湊到了我的跟前,說道:“咱倆得想辦法甩掉他。”
季大叔的聲音很小,但是我一聽還是心猛的一提,這要是萬一被圓寂師父聽見了,圓寂師父走而鋌險怎麽辦,不過還好,我看了一下圓寂師父閉著眼睛似乎並沒有聽見,我就小聲回道:“幹什麽,我不跟你說了嘛,圓寂師父也是殷莊那邊的人,我倆算是老鄉,他怎麽會害我,而且之前那個小乞丐害我,馬上都要得手了,圓寂師父為什麽要救我?”
季大叔不耐煩的說道:“這還用說,你還有利用價值唄,那小乞丐為什麽一看見他就跑?是怕嗎?說不定是商量好的呢。”
“那不是說不定嘛,除非你有什麽確實的證據,不然我可不能隨便就拋棄這老人家。”
我也是回到,畢竟現在在兩個人都有疑點,而且還都想利用我的時候,我不能隨便就倒向哪一邊,隻有大家都在一起,這樣互相提防才是最安全的,萬一我賭博倒向了哪邊,結果賭錯了,那我可就真的一個幫手都沒了。
季大叔見跟我說話也是白費口舌,所以幹脆也就不說了,隻是說了一句:“反正我是沒說謊,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季大叔又是坐到一邊抽煙去了,而我也就坐在這裏看雨了,這雨下個不停,但是也不大,就是那種柔柔的感覺,所以看著看著我就感覺自己的眼皮變沉了,不一會就這麽靠著亭子的柱子睡著了。
不知道這麽眯瞪了多久,一聲驚雷就把我給驚醒了,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這裏就我一個人在了,季大叔和圓寂師父都不知道去哪裏了,我趕緊站了起來,喊了兩聲季大叔,又是喊了兩聲圓寂師父,但是始終也沒人回應。
外麵的雨已經不下了,隻是偶爾還有幾聲雷聲響起,又是這荒山野嶺的,我忽然感覺心裏萌生出了一種恐懼的情緒,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忽然我就發現了一個讓我覺得恐怖的地方,在這個亭子的柱子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字,鮮紅的液體在柱子上不停的出現,就好像有人在拿著血筆,在柱子上書寫似的。
詭異的紅色在柱子上不停的浮現,一筆一劃的書寫著,詭異的字跡出現了,不但是因為這些字出現的很詭異,最詭異的是這些字體很詭異,我都不認識,完全陌生的字,當最後一個字跡落下之後,一張沾滿鮮血的女人臉從柱子上浮現了出來,似乎在盯著我,麵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覺得自己的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轉身就想要跑出這個亭子,但是剛跑兩步我就被絆倒在了地上,扭頭一瞅,才發現一個沾滿鮮血的嬰兒緊貼著我的麵前,看著我咯咯的笑著,忽然這個嬰兒不笑了,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再跑啊,種下了因,你是逃不掉這個果的。”
這個聲音我的後背一陣涼意,因為這個聲音分明就是季大叔的聲音,從這樣一個血嬰的嘴裏發出來,真的是萬分詭異,我急忙胡亂的蹬著腿就要跑,但是那個血嬰好像是跗骨之蛆一樣,粘在我的身上始終掙脫不了,忽然我就注意到那個血嬰的腦袋漸漸的開始變大了,變成了季大叔的腦袋,但是身子卻還是那個血嬰。
正當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臉一陣疼,然後我就醒了過來,這才看見季大叔正拍著我的臉,問道:“怎麽了這是?做惡夢了啊?”
我急忙四下看了一下,果然雨已經停了,隻有雷聲滾滾,我才發覺自己剛才是做了個夢,便長出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做噩夢了。”
季大叔遞給我了個杯子,然後笑著問道:“什麽噩夢啊?”
“就是夢見了一個血嬰,”說著,我就接過了杯子,但是這麽一低頭,我就發現杯子裏的水映出了一張臉,一張血嬰的臉,就在我的頭上麵,嚇得我直接就把杯子給扔出去了。
“怎麽了?”
這三個字傳到我的耳朵裏,我的頭皮瞬間就立起來了,因為這三個字是個女人的聲音,我一抬頭,就見那個詭異恐怖的女人臉在看著我,嘴角恐怖的一咧:“你不想我嗎?”
隨後那張恐怖的臉就在我的眼中放大,向著我撲了過來,我隻感覺腦袋好像是受到了重擊,眼前的景象好一頓暈眩,這才又看見了季大叔的臉,季大叔齜著嘴喊道:“這中魔挺深啊。”
好一會我才清醒了過來,又是四處看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中夢,但是我剛捂著腦袋坐了起來,我的眼睛就盯在了亭子的柱子上,腦袋又是一陣發麻。
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又回到了雲村的床上,我轉頭看了一圈才發現這裏還是我在的房間,外麵是我哥跟我嫂子結婚的場麵,原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而已。
我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沒有鬼,我還在我的房間裏,忽然我就看到了我哥旁邊的殷美玉一張慘白的臉貼在了窗戶上看著我,還陰森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