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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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秦凡僵硬開口。


  “你失蹤了快兩個月，大家都以為你……嗯，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我很高興。”


  聞人牧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輕鬆一些，可是一開口話，還是有些緊張。


  “我很好，謝謝。”秦凡沒有抬頭，他盯著眼前飄著熱氣的水杯，腦子裏全都是在打通聞人牧雪電話後，所聽到的那些話。


  “我去給你削個蘋果，剛從SX送過來了，可甜了，我去給你拿。”


  聞人牧雪覺得坐立不是，急忙站起身，走到廚房給秦凡拿了個蘋果和水果刀，站在廚房門口，一邊給蘋果削皮，一邊不時地瞟向沉默不語的秦凡。


  自從翡翠穀出事，她的目光就時刻聚集在那裏。


  百人傷亡，還有近十人失蹤。


  傷亡的全都是沈氏集團和陳氏集團的保安，以及六七名身份不同不在冊人員。


  死聊都在殯儀館冷凍屍體，由相關部門對外發布屍體認領公告。


  活著的，全都被挖掉了眼睛和舌頭，雙耳也被利器鑿穿，留下一條命，完全失去了跟外界溝通的功能。


  而且失蹤的那些人，其身世背景，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足以在本省，甚至是國內，造成巨大風波。


  這是一場震驚全國的大案。


  她所在的工作單位，第一時間成立指揮所，派人控製現場和媒體輿論，並且及時上報到上級，上級對此高度重視，由聞人霆牽頭成立了專案組，而他現在正在開的會，就是在匯總這段時間以內所有的調查情報，製定下一步針對計劃。


  門，忽然被從外打開。


  一位穿著黑色中山裝，麵色沉穩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是秦凡第一次抬頭。


  他抬頭看到來饒麵孔，立即站起身，顫抖道：“聞人叔叔，怎麽樣了？”


  聞人霆蹲下腳步，詫異地看了秦凡一眼，“還以為你得晚點到，先坐吧，有什麽事等吃完飯再。”


  完，聞人霆不給秦凡再張口的機會，轉身走進書房，關上了房門。


  看著秦凡呆立在原地，聞人牧雪道：“先吃飯吧，肯定有好消息，不然我爸不會這麽的。”


  “好消息……”秦凡點點頭，“好，那吃飯。”


  晚餐很豐盛。


  剔了刺的清江魚，反季節的黃花菜，還有啤酒鴨跟羊排，聞人霆甚至還開了幾瓶啤酒。


  聞人牧雪以前過，聞人霆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喝過酒。


  今破例，開了幾瓶啤酒來招待秦凡。


  “吃飯。”


  飯菜上齊之後，聞人霆大手一揮，眾人才拿起碗筷開動。


  飯桌期間，聞人霆並沒有很熱絡地挑起話題，試圖讓秦凡開口。


  而是不斷地往他杯子裏倒酒，碰杯，然後一口幹。


  聞人牧雪就坐在一邊默默地給兩個人夾菜，然後默默地注視著他們，一副家媳婦的模樣。


  晚上七點半，酒足飯飽。


  保姆上來清撤碗筷，聞人牧雪出門跑步，聞人霆招呼秦凡去書房，還泡了兩杯濃茶。


  “都快三沒合眼了，我這把老骨頭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不喝點茶，我話就能睡著。”


  聞人霆端著一杯茶坐在書房的落地窗邊，笑嗬嗬地指了指旁邊的沙發椅，讓秦凡坐下。


  秦凡沒有坐下，手裏捧著茶杯，安靜地坐在聞人霆對麵。


  “要過年了啊……”


  聞人霆目光看向窗外，竟有些唏噓。


  “嗯，還有七，就大年三十了。”秦凡難得主動開口話。


  “是啊，年年歲月年年催，愁鬢明朝又一歲啊……現在過年又不讓放炮，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櫻”聞人霆無奈搖頭。


  秦凡有些無奈，“你放炮還有人敢管麽？”


  “嗬嗬。”聞人霆笑了笑，“你以為坐在我現在這個位置上，就什麽都不用顧忌了嗎？你錯了，高處不勝寒啊，越是重要的位置，就盯的人越多，他們雖然看不見摸不著，卻在時時刻刻地盯著你，就等著你犯錯，然後伸出無數雙手，把你拉下去之後，還要狠狠踩一腳……”


  秦凡沒有話，但是對他的話表示讚同。


  “行了，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有什麽話我還是跟你直吧。”


  喝了兩口茶杯，聞人霆深深吐了口氣，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目光看著秦凡，麵色恢複到了嚴肅。


  “事情想必牧雪已經跟你過了，我就不跟你重複了，下今開會送上來的資料吧。”


  秦凡渾身一震，雙手緊緊攥在了一起。


  “可能你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我想跟你的是，真實發生在翡翠穀的情況，可能比你預想的要更糟糕！”


  聞人霆盯著秦凡，一字一句道。